第154章 三脈之爭

嬸嬸的話頓時讓我勃然大怒,氣的渾身發抖,這些人搶奪我爺爺的位子不說,還竟敢在我爺爺的墳地上動手腳,他們這簡直就是在自斷後路。-叔哈哈-我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如果讓我知道他們真動了我爺爺的墓,那麽我一定會讓他們那一脈都安生不得。

見我臉‘色’發狠,有些怒火中燒,嬸嬸連忙開口說道:“小尋啊,我這個隻不過是猜測而已,還沒有具體的實在證據,你先不要生氣,看你父母怎麽說,畢竟那二人是你的爺爺,做事情還是要壓著一點臉麵和情誼。”

我冷笑了一聲,說到:“嬸嬸,不是他們做的也就罷了,如果讓我知道真是他們做的手腳,那麽連同之前的事情,咱們新賬老賬一塊算,這份血緣關係,不認也罷。既然他們下得了這個手,那麽我還有什麽好顧忌的。”

我心中無比惱怒,動了真火,腳下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子,往墓地趕去。峰子等人都跟在後麵,因此也聽清楚了事情的大概,皆惱怒,非常氣憤。

“有人膽大包天,動了白爺爺的墳?”峰子氣氛,臉‘色’有些發紅,他小時候和我一起長大,自然和我爺爺感情也十分深厚,他爺爺死得早,所以爺爺對他和對我沒什麽倆樣,視如己出,因此一聽到這消息峰子也是血氣上湧,氣的發狠。

一旁的狗子也是滿臉冷‘色’,他整張臉都沉了下來,雙眼眯著,看上去有股凶氣,不怒自威,看得一旁的嬸嬸心驚‘肉’跳,不知道怎麽會有這麽一個大漢跟著我。

爺爺對狗子有救命之恩,狗子一向對爺爺很尊崇,在爺爺下葬的時候他還來過。

“怎麽,嬸嬸,你不認識狗哥?爺爺下葬的時候他也來過啊。”想到這裏我有些疑‘惑’。

嬸嬸上下打量了一遍狗子,說到:“你爺爺下葬的時候來了很多人,他平生對很多人都有恩惠,下至尋常老百姓,上至政fu官員,名流富豪,所以我也沒有注意到這個胖子有沒有來過。”

狗子看了一眼嬸嬸,說到:“白老先生下葬的時候我和小白的父母打過照麵,並沒有見過其他人。”

“哦?”我和峰子一訝,沒想到還有這麽一遭。

狗子忽然歎了一口氣,臉上有些遺憾,他說:“我來的那時候白老先生已經正式下葬了,我也是從小白的父母嘴裏得知,在這之前那幾個白老先生的兄弟曾帶人鬧過幾次麻煩,否則我在的話哪能縱容那些鳥人在白老先生的墓地上指三道四,絮絮叨叨的。”

狗子目光一轉,望向遠處的墓地,忽然語氣一變,有些‘陰’狠:“這是老天爺開眼,讓我再次回到這裏以彌補上次的遺憾,今天凡是敢在白老先生安息地鬧事的,隻要小白和其父母點頭,誰也不能輕輕鬆鬆就離開這裏。”

一旁的嬸嬸身子一震,麵上頓時‘蒙’上一層懼‘色’,愣在當場。

狗子一認真起來,身上自然而然地就會散發出一股迫人的氣勢,那是長時間打殺鍛煉出來的凶氣,縱然我們每一次看到,也有些心頭‘肉’跳,更別說一般人,自然扛不住。

“走,嬸嬸,我們先趕過去,看到底是什麽情況。”我出聲催促,當先向前跑去,嬸嬸心有餘悸的瞥了一眼狗子和後麵一直一言未發的阿難和阿鬼,迅速轉頭跟上。

後山祖墳。

此時大約有五十幾號人圍在這裏,皆繞著爺爺的墳墓說三道四,指指點點,除去一些村裏的村民意外,就剩下大爺爺和三爺爺那倆脈的後人,還有一些他們帶來的人手。

‘奶’‘奶’和父母,還有我二爸夫妻二人,一共五此時正站在眾人的中間,擋在爺爺的墓地前,爸爸和二爸一前一後攙扶著拄著拐杖的‘奶’‘奶’,看著眾人,臉‘色’很不好看。

“二娘,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雖然我們都不想看到這種事情的發生,但畢竟事實擺在眼前,二爸的墳現在出了這種問題,我們也不能無動於衷是不是。畢竟這裏是祖地,我們必須得采取一些手段將其解決,否則這可能會影響到我們這一族,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意見,也不是我們這老大一脈的意見,而是全村人的意思。二爺爺是風水師,我想這些東西二娘你肯定比我們都清楚吧,還希望二娘能諒解,識得大體。”一個年紀和我父親差不了多少的中年人,站了出來,他臉‘色’看上去有些為難,但還是開口勸到。

在他的身後,正站著一個頭發都白了大半的老頭,目光深沉,盯著爺爺的墳,一動不動。

他是我的大爺爺,也就是我爺爺的大哥,叫做白公正,而三爺爺叫做白公道,爺爺叫做白公平。而剛才那個說話的中年人是大爺爺的大兒子,也是我的伯伯。

‘奶’‘奶’什麽也沒有說,隻不過臉上有股悲哀之‘色’,雙眼裏渾濁的淚水似乎隨時都能奪眶而出,她看著身後爺爺的墳墓,長歎了一口氣。

“軍林,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爸下葬的時候你們這群人就百般刁難,想盡各種理由攔著堵著,麵上一個個說的冠冕堂皇,天‘花’‘亂’墜,可說白了無非就是惦記著我爸的那一個葬位,現在我爸的墳出了問題,你們又何必在這裏假惺惺,我想就是不說明白,我們心裏誰也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爸爸‘陰’著臉,表情盛怒,看著大伯很是失望,話語間沒有留任何情麵。

一旁的二爸也是氣的有些頂不住,他看了一眼軍林大伯身後的大爺爺,大聲說道:“大爸,今天我們這一族的人都在這裏,村裏也來了不少老一輩的人,既然大家都來了,那麽你和我三爸也就不用再藏著掖著了,有什麽話,有什麽目的今天就都說出來,別再畏首畏尾,我們一次‘性’就都解決了,我們不想再拖泥帶水下去了。”

二爸表明了態度,準備捅開這一層窗戶紙,打開天窗說亮話。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明眼人都已經看出了其中的蹊蹺,所以我們這一脈,也不打算繼續拖下去。

大爺爺沒有說話,似乎對二爸的話充耳不聞,倒是三爺爺那一脈的大兒子黨聞站了出來,他走到大伯軍林那邊,看著父親和二爸,叫著二人的名字緩緩說到:“林生,秋生,你們倆也知道,二爺爺他做風水做了一輩子,這一生吃的都是‘陰’陽飯,功德雖然積下不少,但是這‘陰’德也有不少。這次二爺爺的墓出了問題,我想這原因應該在這裏,而並不是你們心中想的那樣,我們來,是為了解決問題,而不是有其他的什麽目的,你們這樣不識抬舉,且質疑我們的目的,是不是有些過了。”

父親和二爸聞言,對視一眼,忽然都笑了起來,父親冷著眼看了三爺爺的大兒子,也就是黨聞一眼,說到:“怎麽,你的意思是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在這裏先說一句,我們這三脈的名字備份。大爺爺一脈,三個兒子全部都以“軍”字開頭,分別是軍孝,軍林,軍衛。而三爺爺那一脈的後人,是以“黨”字開頭,黨聞,黨孝兄弟二人,我們這老二家一脈,則是林生,秋生。

父親的話剛說完,黨聞就立刻說到:“林生你知道就好,今天這事情,非要‘弄’出來一個結果不成,否則我們的祖地要是發生什麽事情,你負責的起麽?再者說要是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恐怕不止是你,就是泉下有知的二爺爺,恐怕也會成為家族的罪人。”三爺爺家的大兒子黨聞出言尖刻,搬出了一族利益,直接就壓了一樁大擔子給父親和二爸。

“放肆,黨聞你還有沒有一點老幼輩分心,我爸是你的二爺爺,你爸可是老三,你有什麽資格說我爸是罪人,你這話分明是不把我們這一脈放在眼裏。”二爸大怒,‘胸’中氣急,臉‘色’憋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