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間祭祀供奉的香火願力,各種祭品等等,都是神道的財貨。

“若非老哥我幫你說話,幾個脾氣暴躁的水神,都要打上你家裏來了!”桑河水神長籲短歎。

對於這般話,王真靈也就是信了個兩三成。

有水神對自己不滿,這種事情是肯定有的。

但是如果要說,有幾個水神想要打上門來,被桑河水神勸住,王真靈卻是一點都不相信的!

不過剛剛不久前還有著白河水神的例子,單單說這位桑河水神有這等好意,那才叫做怪了。

無非就是敲鍋鋸箭,把事情給誇大嚴重一些,讓王真靈承其人情罷了!

當然了,這種事情王真靈自己心知肚明就好了,肯定不會說出來煞風景的!

因此王真靈免不得虛心假意的說句多謝老哥雲雲。

那桑河水神方才道:“賢弟既然已經下過雨了,那麽對於信眾也算是有著交待了,後麵的事情就不要攙和了吧!”

王真靈笑道:“我就算是想要攙和,也是有心無力,水府之中聚集的一點水汽也都消耗完了。總不能搬運我曆河之中的水,去救那些陸地之上的人吧?我雖然是人間百姓祭祀的水神,卻也是曆河大小水族的水神啊!當然不能厚此薄彼了!”

那桑河水神剛才已經見到水府之中儲存水汽的那深潭小溪,都已經差不多幹涸,卻是已經沒有多少水汽可用了。

這就徹底放心下來,隻要這個王真靈不破壞他們的好事,他們就有把握,對著普通人敲骨吸髓……

嘿嘿,反正他們的大都是純粹的水府神,涉及的人道願力不多。

送走那桑河水神,歸鍾就湊過來問道:“老爺,我等當真不管這事情了麽?”

王真靈似笑非笑的道:“我等就算是想要管,卻也是有心無力。再說,那麽多的水神,是我一個人能夠得罪的起麽?”

歸鍾頓時鬆了一口氣,就怕王真靈一意孤行。

既然王真靈這般想,那就最好不過了。

當即,王真靈的水府也都開始封門閉戶,宣稱在和白河水神的戰鬥之中受了重傷,現在要閉門養傷。

卻是最後又給那白河水神戴上了一頂帽子!

什麽?你要問,這世界天道天意如何?

天意自古高難問啊!

一個朝廷都管不到下麵的那些齷齪,大一統的強盛王朝的強勢帝王宰相,都能夠說出政令不出朝堂的話。

就更不要說,那隻是泛意識的天意了!

總而言之,現在王真靈閉門不出,躲在一邊看起熱鬧來了。

王真靈降雨規模有限,也就是桑河鬆水這附近,差不多也就是蔡陽和臨近的幾個縣城。

其他地方,依舊旱災嚴重。甚至就這麽的硬是持續幹旱了一兩個月,一直到雨季的到來。

此時氣候大勢如此,這些神靈也攔截不得這麽多的水汽,才不得已降雨下來。

饒是如此,參與這次行動的幾乎每一個神靈都賺的盤滿缽滿。

之所以說幾乎,當然還是有著一個倒黴的白河水神不僅沒有賺到,此時更是差不多一條老命都要丟掉。

無數人的怨氣幾乎都集中在那白河水神頭上,也讓他的傷勢始終好不了,甚至變得越來越嚴重,已經差不多隻剩下一口氣了。

而這段時間,王真靈也都沒有閑著,指使手下,又將周圍的兩條河流給占據了,如今水府之下,管轄的就已經四條河流。

此時,王真靈望向白河方向,嘿然冷笑:“這次其他的神靈,莫要以為都沒有事了,實際上都有著後患啊!”

用著前世一句流行語,叫做這次結下了因果。

而在王真靈看來,這卻是這次事情之後,都有著嚴重的後遺症。

就算是王真靈身上,隱約也有著一絲絲的黑灰之氣纏繞。

這些都是怨氣,是煞氣!

是能夠讓神靈隕落的負麵氣息。

不過王真靈畢竟手段高強,纏繞他的黑灰之氣不多,也就這麽一點,很容易就煉化了。

畢竟王真靈種種作為,都讓天下人感激,和那些反派水神們不是一夥!

自古所謂天聽自我民聽,天視自我民視。

所有人都認為王真靈是正義的,那麽就算是天意,或者說是人道意識,也會認為王真靈是正義的。

再則還有一句,所謂聖人論跡不論心。

不管他王真靈怎麽盤算著,但是從客觀上來說,他是做了好事,幫助了附近百姓!

這就足夠了!

王真靈本尊修行太快,並且一路機緣之下,借助龐大的人道氣運而修煉,走的集眾張勢的路子,許多東西都沒有體會到。

而現在分身沒有那般大勢,隻能一步步算計經營,就能夠體會出更多的東西來。

“嗯,應該托夢尋幾個說書人,將我的事情編成話本小說,然後傳揚出去,以為我張目。書名我都想好了,就叫做曆河水君靈驗傳!”

這般想著,就立刻吩咐下去。

他在人間有著廟祝,有著勢力,很快就把這種事情實施了下去。

這效果比王真靈想象的都要好的多,蔡陽附近百姓受了王真靈恩惠,都願意聽這話本,這不奇怪。

而其他更遠的地方,卻也都遭了更嚴重旱災,卻沒有王真靈這等好神幫忙。

心中更是期盼王真靈這種“好神”,自然讓這話本更是流傳。

甚至,還有受到影響,為王真靈這個水神立下廟宇的。

說起來,這就是師法故智了。

王真靈前世唐代某大和尚,世傳大能的那位。

據說就收買乞丐,傳唱其靈驗事跡,高深道德,以至於聲名遠震雲雲……

……

京城內閣李閣老的府邸之外,車水馬龍,門庭若市,前來拜謁的各級官員,幾乎要把整條路都給擋住。

有太多人為了求見這位閣老一麵,等待數月之久,都沒有機會。

然而卻見著一位青年官員,不過隻是青衣小轎,就那麽停在閣老的府邸之外,立刻就被閣老府的門子仆役給親熱的迎接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