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王真靈的信仰在城中市井流傳的越來越廣泛。

那些衙役,捕快,小吏們漸漸都知道了,卻也沒有誰去多嘴稟報那縣令。

上次去對付那湖神,結果就死了兩個衙役,一個民夫。

其實都是這般時代,醫療條件太差。

這些人淋了大雨,回去沒有仔細,就發高燒病亡的。

然而後來,卻都被歸結到了王真靈身上。

認為這些人得罪了鬼神……

事實上,那個時候,王真靈可真沒有閑心去報複回來。

不過現在,若是有著人不長眼,那就說不定了!

雖然發動法力,幫助胡二逮了不少水族魚蝦。

但是隨著這廟宇香火旺盛,王真靈的修行就越發的順利起來。

一晃又是半年過去,曆河之畔,龍神廟的香火越發旺盛。

有著王真靈能夠顯靈,施展手段,偶爾挑選幾樣事情發揮一番,傳播開來,這龍神神異的事情,也就越發讓人相信。

開始也就不過隻是一些撈偏門的人,或者是一些漁夫們祭祀。

漸漸的就波及開來,許多貧苦百姓也都祭祀。

那胡二此時已經成了龍神廟的廟祝,卻也是頗為有著組織能力,仗著錢財,把這些百姓組織在一起,互幫互助。

甚至是不斷以錢財資助,立刻就讓信徒大漲,不出半年,幾乎大半縣城的貧苦百姓,都已經信奉了龍神廟。

那胡二原本還準備讓這些信徒,每月初一十五匯聚在一堂,一起祭祀龍神,壯大場麵。

然而,卻都被王真靈給阻止!

雖然說越大場麵祭祀,願力越是激**虔誠。

人都有著從眾效應,當一大堆人匯聚在一起的時候,就算是沒有神靈,單純靠著宣傳鼓動,都能夠掀起風暴。

不見那古往今來,多少人是以集眾演講,而掌握大權,登上寶座?

甚至越到後麵的時代,這種人也就越多。

而這般大規模的祭祀神靈,也更能共鳴感應,讓願力激**純粹。

但是,王真靈卻是清楚,東方古典社會,人道力量太強。

這般事情,就太過惹眼,很容易惹來官府的敵意,反噬!

王真靈並不怕這縣中的縣令,然而卻是畏懼官府。

縣令並不能代表官府,官府也不是鐵板一塊兒。

但是一旦觸動到了官府的底線,潛規則,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王真靈壓製著不讓胡二弄出太大動靜來。

並且讓自家信仰向著其他各個階層延伸,卻是不單單隻是貧苦百姓……

還是那句話,香火願力是好東西。但是卻也容易被其裹挾!

若是自己的信徒都是些貧苦百姓,那麽搞不好,什麽時候,自己就要被裹挾著造反了……

雖然這個王真靈不懼!

但是他是來體驗水行之力的,可不是來體驗人道之力的!

這也是,王真靈為什麽把自己塑造為龍神形象,並且暗示人們,自己是曆河水神的原因。

因此,在走下層路線的同時,卻也開始走中上層路線。

水神的一般神職,很難讓中高層人信仰。

除非是發動洪水,或者是水旱天災之類……

隻是,以王真靈現在神冥的手段,卻是休想。

沒錯,這般又過來半年多時間,王真靈再次突破神冥境界!

在龐大的香火願力,還有曆河水眼等等力量的幫助之下,這個時候王真靈再修行,就走了快車道。

如今王真靈已經實打實的曆河水族之中第一高手,霸主。

此時不要說再有人來欺負他,就算是他不欺負別人就好了。

不見那曆河之中,那螃蟹精和黑魚精現在都躲著王真靈走麽?

若非是王真靈現在再沒有興趣找這兩個家夥的麻煩,怕是他們現在都已經死了十幾次了!

王真靈現在忙著經略縣城的事情,雖然他不打算全然走下層路線。

不過,有著一個神職,卻是讓上中下所有階層的百姓,都會趨之如騖的,那自然就是送子了!

在這般東方古典時代,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越是上層,越是講究這個。

別的不說,就連那縣令都隻有兩個女兒,卻是一個兒子都沒有的。

為了此事,那縣令甚至娶了幾房小妾,然而也都解決不得。

縣衙後院,那縣令所居的後宅之中。

“唉,我該勸勸夫君,殺心不要那麽重啊!”

縣令夫人喃喃自語:“這般殺氣太重,有傷天和,是以這才子息艱難。”

這蔡陽縣令上任也就不過兩年多,到處要殺了王真靈也就罷了。

這幾年在任上,更是雷厲風行,手段強硬。

不論是地方大戶,還是衙門吏員,凡是阻礙政令,侵害百姓者,都被這位縣令收拾了。

這縣令銳意進取,清白剛正,有著幾絲鐵麵無私的味道,這就讓百姓們敬畏愛戴。

至於說到殺人,卻也不過隻是,斬殺了幾位勾結匪盜的地方大戶而已。

隻是一下子抄家滅族,連殺十多人,數十人捉入官府。

在這樣的承平歲月之中,這般事情就顯得格外轟動。

而一些大戶,或者衙役們就不免傳出,這縣令酷烈之語。

說正是因為如此,縣令才有著報應,沒有兒子雲雲。

這縣令夫人不過婦道人家,難免有些受到影響,這時候心中就忐忑起來。

“對了,夫人。縣中龍王廟十分靈驗,許多婦人前去求子,都已經懷孕。夫人何不去試上一試?”

那縣令夫人正在梳頭,一個丫鬟湊在她耳邊嘀嘀咕咕。

“果真……”

那縣令夫人一下子站了起來,頭發梳到一半,卻也顧不得,目光炯炯的看著那丫鬟。

“當然是真的,就是我家隔壁二姨夫的兒子的老婆……我這次回家親自看了的,老蚌生珠,四十多歲的人了,居然生了個大胖小子……”

這縣令終究不是世家,而是貧寒人家考取的進士。

這般一來,家中的規矩就不嚴謹。

那種世家,規矩森嚴,丫鬟下人,都是家生子,哪裏有敢這般明目張膽的搖動口舌的?

再說,也不會隨便請來外人做丫鬟!

那縣令夫人也是小戶出身的,三十多歲的人了,原本對於丈夫娶小妾卻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