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年前,那方相氏初見王真靈的時候,那時候王真靈不過隻是初到下及的一個區區縣令而已。

那時候,一群野鬼就差點把王真靈給逼上絕路,還要靠全城百姓一起眾誌成城,方才度過危險。

而沒有想到,短短的這七八年後,王真靈如今已經擁有著如此強大的力量。

不論是外運還是本身之力!

心中微微感慨之間,王真靈的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了方相氏身前:“神君,許久未見了?”

雖然此時的王真靈力量收斂,並無強大的力量波及出來。

然而方相氏依舊可以依稀的感覺到,整個靈州的氣運和王真靈生出了一種神秘的關聯,彷佛隨著王真靈的一舉一動,而在發生著變動。

也就是說,似乎王真靈舉手投足之間,就在牽引著這等無窮大力!

而這種力量,即使是方相氏,也都為之心驚。

看來今天的來意是很難完成了!

方相氏這般想著,口中卻是笑道:“是很久沒有見了,想不到你現在居然又如此基業,更是又有如此的修行。如果你是帝君嫡脈的話,那就好了!”

王真靈不動聲色,淡淡的道:“那麽神君這次來,不會又是為了陳不聞的事情吧?”

“沒錯!正是為此事而來,我希望王君你能夠念著舊情,支持陳不聞登基為帝!”

王真靈心底一沉,果然!

他開始就覺著奇怪,那陳不聞就算是再妄自尊大,但是也不會蠢到這個時候登基為帝吧?

背後肯定有著強大的力量支持慫恿,才會給他巨大的信心。

現在看來,答案也就很明顯了!

王真靈沉聲說道:“神君莫非不知道,如此一來,陳氏分裂,而且將會成為天下人共同口誅筆伐的對象麽?”

“不會,成王敗寇。我等有信心輔佐陳不聞登基為帝,隻要再有你的支持……”

話都沒有說完,已經聽到王真靈哈哈大笑起來:“神君以為我是傻子麽?若是你當真看好陳不聞,也就不會一口一個陳不聞陳不聞的了。既然你都不看好他,卻要為去支持他,莫非想著讓我給他陪葬麽?”

很簡單的事情,如果那方相氏真的尊重陳不聞,不管再怎麽說,也會有著一句尊稱,而不是連名帶姓的就這麽叫著。

既然這麽叫了,說明那方相氏根本在潛意識裏一點沒有把陳不聞放在心上。

被王真靈說穿了,那方相氏的臉色也沉了下去,道:“莫非你忘記了陳家的舊情麽?還是想要忘恩負義?”

王真靈灑然一笑:“第一,我是大將軍陳不識的舊部,和陳不聞一點關係也都沒有。第二,上次神君讓我放走陳不聞的時候,你我之間的那點情分,卻是早就盡了!”

那方相氏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你這般是要逼著我動武了?”

王真靈哂然一笑,道:“你可以試試!”

語氣已經不善。

此時,雙方幾乎都要撕破臉皮,隨時準備動手,氣氛一觸即發。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從半空之中,忽然一道金色利箭快如閃電的向著王真靈射了過來。

王真靈心中一駭,背後有人偷襲?

想都不想的,已經調動氣運護衛自身。

然而這一道利箭上麵,卻隱約顯出了無數淡金色的符文來,閃爍之間,居然輕易的破開了王真靈的氣運封鎖,幾乎已經射上了王真靈的麵門。

這是什麽利箭?好像專門克製氣運?

他心中大駭,已經施展壓箱底的功夫,眉心金光**漾,天宮顯現,就要阻擋這利箭。

然而這利箭居然筆直的射入天宮之中,彷佛能夠輕易洞穿天宮,將元神射殺。

“呼……解決了!”

當利箭射入的時候,方相氏微微惋惜的搖搖頭。

另外一道金光落了下來,匯入方相氏身上,讓方相氏變成兩麵四臂的模樣,兩隻手持著弓箭,兩隻手持著長刀。

隻是這個時候,他的兩麵都露出了一種惋惜神色。

彷佛這個時候射殺王真靈,是一件十分惋惜的事情。

“可惜了,我也不願啊!”

他的話都沒有說完,忽然就見到一道黑氣陡然而出,纏上了利箭。

嗤嗤聲響,靈蛇幡上的穢氣,煞氣等等負麵氣息,化為黑氣纏上利箭,不斷腐蝕著上麵的神光,想要將利箭纏住。

“天真。在帝君的金箭之下,任憑你再是掙紮卻也無用……”

那利箭卻是輕易擺脫了糾纏,洞穿了靈蛇幡,在靈蛇幡的幡麵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傷痕。

跟著,整個靈蛇幡就無火自燃,直接燒成了灰燼。

王真靈甚至都顧不得心痛靈蛇幡的毀壞,已經借著剛才的一點時間,將神虎令施展了出來。

一頭猛虎跳出,攔在了王真靈身前。

跟著,神虎令也都借著被洞穿,整個神虎令都射穿的地方都被融化。

轉眼間,王真靈手中已經有著兩件法器毀在了手中,可見這金色利箭的厲害了。

嗤嗤,幾道金光,還有雷霆轟上了利箭。

然而這金色利箭卻不受一點影響,任憑王真靈渾身解數盡出,也都阻擋不住這金色利箭。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金光之中,忽然浮現出一個蓮葉的影子來。

就是一個長長的根莖,頂著遠遠的荷葉。似乎還長了一個花苞,隻是還沒有長大的模樣……

然而,那蓮葉輕擺,金色的利箭卻似乎受到了影響,隨著擺動,飛行的軌跡就好像受到牽引,稍稍改變了一點軌跡。

然而這麽一點軌跡很明顯的,也不可能讓王真靈從危險之中解脫出來,他的元神依舊會被洞穿。

此時,王真靈已經手段盡出,就連通天碧蓮眼見著就要護不住王真靈的時候。

忽然一個簡陋的,彷佛小孩子雕刻出來的木偶也不知道從哪裏跳了出來,一把抓住了這個金箭。

那金箭拚命的掙紮,似乎想要從那木偶手中掙脫出來。

但是卻沒有一點用處,那木偶雖然簡陋,甚至連手掌都沒有具體形狀,彷佛隻是一個抽象的圓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