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別有洞天的山洞

看著一線天的入口就在眼前,但是從這裏的高坡一路往下到底下的山穀,加上途中的半人高的野草,和差不多有嬰兒拳頭那麽大的蚊蟲。

雖然季瑤帶了防蟲的噴霧,也帶了中國特產的驅蚊香水,六神!但是一點作用都不起。

於偉華在草叢裏翻了翻,然後找了一種草碾碎之後將濃綠色的汁液遞給了季瑤,季瑤隻看著他。

於偉華牽嘴一笑,然後將汁液塗抹在露在外麵的皮膚上。

季瑤也有樣學樣的將汁液抹在身上,果然蚊蟲就不敢靠近她了,“這是什麽呀?居然這麽有效?”

“就是一種驅蚊的草而已,這裏到處都是。就跟毒舌出沒的地方,周圍大多有解毒的草藥。”於偉華接到季瑤的電話時,著實愣了好幾秒,他沒想到明明已經失蹤的人,為什麽又出現了?為什麽明明有機會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卻偏要往這坑裏跳呢?

季瑤此刻心裏卻打著自己的小九九,她想如果,如果這次她有機會出去,她就把這些草藥帶出去,然後量產,一定會賣的很好。這也是造福那些被蚊子青睞的人的好事。

“能告訴我,你為什麽非要來嗎?”於偉華忍不住心裏的好奇。

季瑤偏頭看他,“我的條件呢?”

“你放心吧,有你這個完全的變異體,我們要嚴漪的半變異化體質的也沒有用。你放心,我用我的人格跟你擔保,嚴漪我們會放了她的。”於偉華的解釋也算誠實。季瑤點了點頭,若有所指的說,“我當然放心。”

進入一線天的時候,突然就暗了下來,風也大了起來,吹的季瑤的頭發幾乎根根都飛了起來。

抬頭看向上麵的時候,才發現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當真神奇,兩道山峰像兩道利刃一樣直直的戳了下來。

季瑤低著頭頂著風往裏走,她原以為這秘密基地會在這一線天之後的山穀裏。也幻想著一會兒進去的時候,會發現一個世外桃源的地方。

進入一線天之後,大概走了幾十米或者幾百米,季瑤隻覺胳膊上傳來一股巨力,整個人就被拉向旁邊的山壁。

季瑤都閉上了眼睛,害怕會撞在冰冷的石壁上,誰知風力銳減,季瑤睜開眼睛才發現,靠右邊的石壁上有個巨大的山洞,山洞的頂上有個巨大的照明燈。

山洞的門是金屬色的鐵門或者其他材質的,看起來就很結實。於偉華將手放在一旁的密碼鎖上,又按了密碼,最後將右眼放在一個孔洞上之後,門才吱呀一聲緩緩打開了。

巨大的回聲沒傳多遠就被外麵的巨大的風聲給淹沒了。

“沒想到還挺嚴啊!”季瑤語帶諷刺的笑,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果然是不能見光的人和地兒。

門徹底打開之後,季瑤可以瞧見一條長長的走廊延伸到裏麵,原以為潮濕陰冷的感覺一點都沒有,到處都是銀色的金屬感,一個巨大的圓形燈懸在半空,跟個小太陽似的,把整個山洞裏照的纖毫必現。

走廊的兩側有許多金屬鐵門,透過上麵的小透氣孔,季瑤看到這是一個一個房間,簡單的上下鋪。

“這裏是住宅區!”於偉華以一種導遊的姿勢做著介紹,而遊客自然就是季瑤。

季瑤斜著眼看他,笑笑沒有說話。

往裏走有分叉,視線豁然開朗,這是一個巨大的廣場,而那分叉就是一條圓環型的小道。

小道的一邊是凹凸不平的石壁,跟四周衝滿科技感的實驗室竟然有一種混搭的時尚感。

山體不知道是因為自然地殼運動而形成的還是他們人為開鑿出來的,視線順著山壁網上可以看到植物長長的根須上的須,遠遠的瞧過去跟趴在山壁上的蜈蚣似的。

再往上居然還有大片的石鍾乳,在“小太陽”燈的照耀下,折射出炫彩的光。

小道的另一側是一條約莫兩米來寬的小河,隻是河裏的水很奇怪,雖然也在流動,但是季瑤卻可以看的出來,那似乎是滿池子的水銀。或者是類似水銀這樣質密很高的**。

不得不說這山洞的改造者真有濃濃的古代情結。季瑤細數了下,在小河上不多不說剛好有九座拱橋,橋身是白色的,看不出是什麽材質,但是拱橋的做工卻很細,上麵雕龍描鳳的很有紫禁城裏的那些橋。

季瑤跟在於偉華的後麵,走過拱橋繼續往裏走,這個廣場看起來就跟個小島似的,一水的玻璃製品,每個區域都用玻璃隔開,在靠近小河的邊上還有幾株綠色的植物,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廣場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石棺,棺材是漂浮在那些**上,隨著**的波浪在不停的起伏。

中央居然也有個圓形的“湖泊”,這裏的水通過一條條溝渠匯入周圍的那條小河裏。

季瑤仔細一看,才發現棺材一直在動的原因是因為石棺正巧在那**的泉眼處,汩汩的冒著所以頂的石棺在動。

中間的“湖泊”有點大,隻有一條道連接著。

於偉華對她示意著舉了舉手,季瑤的心頓時拎了起來,一步一步的朝著石棺走了過去。

連接的道,高於水麵像是城市裏的立交橋,否則依著季瑤的身高就算過去也看不見棺材裏的。

季瑤的腳掌有二分之一踏出了道的外麵,低垂的眸子看不出什麽情緒的變化。

石棺裏躺著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年輕的女人,女人浮在**上,眼睛微閉著,雙手交叉放在小腹處,表情恬淡,一點也看不出痛苦的樣子。

隻是若不是五官熟悉,季瑤都不敢認眼前的女孩就是嚴漪。她的臉色太過蒼白,連嘴唇都沒了血色,最重要的是瘦的太厲害了。

以前的嚴漪有點嬰兒肥,如今卻兩頰凹陷,顴骨突出,頭發也如同枯草一般的幹而黃。

嚴漪的頭上,四肢,全身上下都布滿了管子,季瑤看著看著就流淚了,大顆的淚落在**裏一點反應都沒有。

“嚴漪,我來了!”季瑤輕輕的說,像是對自己說的,又像是對嚴漪說的。

嚴漪瘦的都畸形了,手臂跟柴火棒似的,除了一層皮之外就是骨頭,皮膚上的筋脈根根隆起,像是蚯蚓爬過的地。

季瑤想靠著嚴漪更近點,於是俯下身子摸了摸她,指尖觸摸到嚴漪的皮膚時跟觸電般的又縮了回來。

嚴漪的肌膚,沒有了半點彈性,跟曬幹的牛羊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