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不辱命,絨絨它已經沒事了!”

見到少女的身子有些搖晃,溫德連忙上前將她扶住。蓬蓬則是湊到了法陣中央,察看起囂王的情形。也許是因為疼痛的緣故,它如今陷入到了昏迷的境界當中。不過聽呼吸聲倒很平穩,表情也不見痛苦的聲色,想來沒什麽大礙,所以蓬蓬也就漸漸的放下了心來。

少女靠著溫德調息了一會兒,恢複過後來輕巧的從他懷中掙脫了出來。先是對著蓬蓬說道,“它沒什麽大礙,再休息會兒就該醒過來了。”跟著環顧了周圍一圈,有些嗔怪的對溫德皺起了她小巧高挺的鼻子,“不是跟你說了,這些是用不完的。看看,現在這些可都浪費了吧?”

溫德在法印上放置的魔力結晶確實是多了一點,少女為絨絨恢複治療未曾將這些魔力用完。在如今,那五個白色的法印還處在激活的狀態當中,散發著柔和且聖潔的淡淡白光。

溫德隨著少女的目光看了看法印,卻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多了就多了吧!我不是說過了嗎?這樣的事情總是該留有一些餘地才夠保險的!”他看著少女的俏臉,光滑白皙的額間上還有層如毫發般的細汗未曾褪去,“而且這樣的事情對你來說也有些吃力吧?如果一次未能成功,損失豈不是更大?”

少女靜靜的看著溫德,好幾秒後輕輕笑了起來,“你說的也是呢。”她將散亂的金色秀發歸攏到耳後,開口問道,“之前你不是得到了一把不錯的大劍嗎?能否再讓我看看?”

“看它做什麽?它的屬性不還是你給‘鑒定’出來的嗎?”溫德有些疑惑,將大地精遺留下來的那把大劍從靈界中召喚了出來。因為在此之前大劍中的“秩序因素”已經被被他抽取出來的緣故,如今這把大劍劍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幽暗光芒,既有些邪惡的意味,靠近肌膚時,還會讓人情不自禁的打起寒顫。

溫德準備將大劍遞給少女,而在將手伸出的時候卻又頓住了,他狐疑的上下打量了少女一番,有些警覺的問道,“你要看它做什麽?請告訴我。”

少女是不懂得說謊的,甚至連借口都不曾用過。所以雖是感到有點為難或者難為情?她還是老實答道,“我之前有對你說過,這把劍中蘊藏著強大的邪惡力量,恐怕不能為你所用。不過眼下這個情況卻讓我想到,我或許可以借助這個法陣殘存的力量,幫你把這把大劍改造一二。”

溫德聞聲當即把持劍的手抽了回來,看著少女有點疑惑的神色,他表情認真的說道,“我為法印多放入魔力晶體,隻是想確保你能夠一次成功。並沒有想過其他的事情,也不希望——”

“我知道溫德的想法。”少女笑著打斷了他的話,“我也並沒有懷疑你的意思。隻是如今機會難得,你注入的這些多餘魔力不管也就是浪費了,倒不如把它利用起來。”

通過這些天的“同居生活”,溫德已經相當了解了少女的性子。對她的說辭,倒也不會懷疑。可猶豫還是有的,不說別的,單看少女為絨絨恢複治療這樣的過程,就能清楚的意識到:這樣事情哪怕是她這樣強大人,做起來也是有些吃力的。

溫德對於外界物質並不是特別在意,像少女此時提議這樣的“意外之喜”,對他而言是有更好,沒有也無所謂的一件事情。與之相比,倒是少女更加勞累,反而會讓他覺得過意不去。

這件事情本來與少女就沒有什麽關係的。與蓬蓬結識是他的事情,絨絨的麻煩也是溫德傳遞回來的。再沒有幹係的情況下,少女更仗義援手已經是難得的事情了。更別說……她還做得這樣盡心盡力,遠遠超出了溫德的預計。

再要接著勞煩少女,無論於情於理溫德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想到這裏,他就要張口拒絕少女的好意。那想在一旁照看絨絨的蓬蓬,突然插口說道,“接受吧,溫德。就算你是召喚師,這樣的事情也是很難一遇的機遇。”

溫德有些惱怒的瞪了它一眼,不滿蓬蓬在這時的幫腔,“我又不會用那玩意兒,讓她花費這些精力又是何必?!”

“不會的話,我可以教你。”少女突然說道,讓溫德震驚的望了過來,“你說什麽?”

“這些本事誰也不是生來就會的。如果你有這個意願的話,我可以教你。雖然‘技巧’無法傳授,可基本的基礎卻是可以傳授的。”少女認真的說道。

“我……我……”這個消息太過於驚人了,溫德一時裏有些消化不能,“我學這玩意兒幹嘛!”

“你不要鬧別扭,溫德。先聽我說,好嘛?”少女真誠的望著溫德,輕輕說道,“掌握這樣的劍技,對你而言其實是有著很大的好處的。通過這些天的相處,你的性格我大概也有所了解。像你今天所做的這些冒險,恐怕往日裏也不再少數吧?是,我知道你遠遠比常人來的出色——我不是曾經說過嗎,放在古代你一定會是出色的勇士的。可是……這樣不能掩蓋,你是召喚師這個事實。你恐怕比我還要清楚吧?你這樣的身份、你的個人安危對你的部下、同伴而言有多麽的重要?屢屢身處險境,你讓他們到底該如何自處呢?!”

“我……”溫德剛張了張口,少女就調皮的笑了起來,“可千萬不要說你會改過。你和我,還有在場的各位都很清楚,那樣的事情對你來說恐怕是很難得了。既然如此,你為什麽不肯多學一些本事,多添一些保證呢?這樣,也能讓你的同伴、部下更安心一些。”

“我對我的這對拳頭還是有些……”溫德才起了個頭,就被少女斬釘截鐵的打斷了,“武器能過做到的事情,可比它要多的多!”

這時,橘紅汽水也插口說道,“老兄,你不是才說過麽?人類與野獸的最大區別,就是能夠善用各種工具啊。”

“你——你們!”溫德心裏很有點無名怒火,可又不知道該衝誰去說。他一旁生了會兒悶氣,可在此冷靜下來後,卻又發現……不知在何時裏,他已經被少女給說動了。

——也許正是因為這樣,少女、蓬蓬他們才會在這時放任他的沉默。

他從地上站了起來,少女的目光就又望了過來。溫德咬牙向少女說道,“我怎麽早沒發現……你居然這麽的能言善道!”忽地卻又笑了,對著大家說道,“抱歉,我確實是在任性了。”跟著少女行了一禮,“對不起,又要麻煩你了。”

“不必在意,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少女微微笑著,在溫德進入裏世界抽取掉羅恩的那份本源之力後,接過了他手中的這把大劍。

她將它放在了法陣當中,人也跟著蹲了下來。不過又沒有立即將法陣完全激活,而是雙手虛招了數下,讓一團黑影從法陣地底當中浮現了出來。那團黑影在法陣左飄右蕩著,似乎是想要從中竄出。而無論它飄往那邊,那邊的法印上就有一道白光射出,將它重新的蕩了回來。如是再三,那團黑影正巧漂浮到了大劍的上空,緊跟著,就似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眨眼間沒入到了劍中消失不見了。

少女回過頭來,對著溫德笑道,“這是剛剛遺留下來的東西,這時正好能夠遇見呢。”

說著雙手一揮,法陣的光華徹底的大盛了起來。五個法印射出的白線,猶如蠶絲一般將大劍團團裹住。少女閉目祈禱著,雙手緊緊握住了那把大劍**的劍柄。身上白光同樣大作,那柄就像是有了人性一般,劇烈的顫抖起來。它不斷掙紮著,像是想從少女的手中逃脫。可卻被白光緊緊裹住,就始終都沒能如願。

——就這樣持續了五六分鍾,光芒終於再次消退了下去。

這一會兒,被溫德置放在法印當中的魔力晶體似是徹底耗盡了。當法陣的光芒褪去之後,它們都變得暗淡無光。

與之相比,被少女淨化,如今拿在手中的那柄長劍就顯得相當光彩奪目了。它一掃之前的幽暗顏色,取而代之的是一層白色的淡淡流光。

少女站起時更顯的疲憊,溫德連忙上前迎上。她微微笑著,將大劍珍而重之的交道了溫德手中,“之後,它就是你的了!”

這把大劍甫一入手,一股力量便順著劍柄傳遞了過來,暖暖的,讓溫德五髒、心底都變得舒服了起來。他又覺得身體似是輕了幾分,力氣則又加大了不少。他試著揮舞起這把一手半大劍來,雖是因為不熟悉而讓動作很有幾分別扭,可也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把大劍擁有的,那叫人讚歎的平衡。

而它的鋒銳更是讓人驚訝,溫德在舞動時因為不慎,曾讓劍尖在地麵上劃過。結果,就在大理石鋪成的地麵上,留下了深深的劃痕。

雖然並沒有用過大劍這類的武器,可溫德卻對手中這把兵刃有了說不出的喜愛。“謝謝!”他對著少女鄭重的致謝著,正要再說些感謝的話兒。

一旁忽然傳來了一聲低微呻吟聲,卻是昏迷的囂王在這時轉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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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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