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杯……

在阿爾托莉亞與衛宮士郎的原著出處中,聖杯絕對是個繞不開的話題。事實上,那個故事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圍繞著聖杯的所有權,爭奪,從而完成各自不同的心願而展開的。

聽見阿爾托莉亞說出,那個不明存在讓他們成為真正惡魔的辦法是聖杯之後,溫德一度陷入到一陣愕然當中。

他意識到,這個效仿東木市的亞空間或許真的就有那個聖杯的存在。繼而就聯想到,這個亞空間隻怕並不是單純被零拿來困住自己的道具那麽艱難。

溫德應該是猜對了。

因為在此時,零死亡已經有段時間了,可他們依舊被困在這個東木市中,自始自終都沒有脫出的跡象。

而聽見他的詢問,對麵的阿爾托莉亞也很幹脆的答道:“是的,聖杯就在這個空間的某處。”

“嘖。”溫德忍不住咋了下舌頭,追問道:“那你清楚它在那裏嗎?還有……這個空間又到底是用來做什麽的?”

阿爾托莉亞與衛宮士郎一起略有點迷茫的搖了搖頭,衛宮士郎又苦笑著說道:“那可是滿足我們心願的契機,他們怎麽可能讓我們輕易得知?”

……這話說得好像也對……

溫德雖是不甘,也無法責怪他們什麽。再次確認第二個問題,便得知……

這個空間果然並不簡單,在溫德進入之前,它已經存在許久了。而像阿爾托莉亞與衛宮士郎兩人,更是打一出現在這個世界當中,就一直在這個城市裏昏睡,直至不久之前,才剛剛被零所喚醒。

貞德就有了些疑問,“那你們知道零以及他們……是想用這個空間來做什麽嘛?”

阿爾托莉亞有點迷茫的搖了搖頭,倒是衛宮士郎在略一沉吟後,徐徐說道:“我想……就像他們用某種方法讓我們得以存在那樣。那個聖杯應該也是跟‘出處’相差仿佛的吧……那麽目的就很好猜測了,他們應該是想用那個聖杯滿足自己一些光憑自身還難達到的心願……”

“為了許願?”

溫德遲疑了起來,對究竟是誰創造了這個空間並想許願趕到了困惑。如果是零還好說,他的願望即好猜,自身能力不足在這時又成為好事——反正要比那個不明存在是做出這一切的真凶要好出許多,一個從未出現在世人目光當中超凡以上強者,也光靠自身力量無法達成必須得靠聖杯這樣的“邪門歪道”……

那麽,他想要做的事情,不用想也該清楚……究竟得有多麽糟糕啊!!

溫德承認,他有點被自己的胡思亂想給嚇到了。

這時又聽趙芸忽然問道:“我記得,那個什麽牢什子聖杯想要使用並沒有那麽簡單吧。在我看到的資料裏,是靠你們的自相殘殺,吞噬你們及其主人的力量來滿足這一點的……也許還包括那個什麽小聖杯……不管了,反正這些問題,在這裏你們是想什麽解決的?”

趙芸的提問點醒了溫德,他再看向對麵兩人。阿爾托莉亞與衛宮士郎不由得對視了一眼,衛宮士郎有點不清楚的說道:“……當然還是差不多同樣的辦法了……”

他見溫德他們沒有聽懂,不得不再繼續道:“你們不是已經發現了嗎?在這裏是沒有辦法生成魔力的!”

這之間有什麽關聯……

溫德正要這樣想,忽然一個激靈,他看向對麵兩人,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你是說……其實並不是不能生成魔力。而是那些魔力,在我們意識到之前,就被人不知不覺的偷走了。”

阿爾托莉亞與衛宮士郎默不作聲的默認了。

阿爾托莉亞又小聲的補充道:“除此之外其實還另有一些渠道。哪個……在你們進入之前,零他……不是跟好幾個同伴在一起嗎?”

“……同伴?”

這個問題溫德在此之前真沒有想過,畢竟早在他被困入這個空間之前,他就因為疼痛而昏迷了。不過結合他失去意識之前的景象去看,那些人估計早在那個異狀發生的最初,就因為處理不當而落了個屍骨無存的下場吧?

反正溫德是這樣覺得的,也絲毫不認為那有什麽不對。

然而這時聽阿爾托莉亞說,那時沒能扛過異狀侵蝕的其實隻是少數,更多的零的同伴,則個溫德他們一樣被困在這個空間當中。

他們具體怎麽樣,阿爾托莉亞沒有明言,但衛宮士郎卻又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你們覺得,剛剛與你們交戰的那些陰影……是怎麽出現的?”

溫德心中猛的一突,貞德與趙芸也不自禁的皺起了眉頭。貞德看著阿爾托莉亞,有些難以置信,“你們居然坐視那樣的事情發生?雖然他們最該萬死……可他們終究還是你們的同伴啊?!”

阿爾托莉亞微微低下頭,臉也有點紅。衛宮士郎卻是滿不在乎的聳聳肩,說道:“我得提醒你們一下,我們跟你們所認知的那兩人還是有些差異的。比較來說,我們如今這個狀態,也許更接近你們所常說的假名……”

“就你們所掌握的能力來看,可不怎麽像。”貞德順口答道,又皺了下眉頭,“這麽說來,是認知方麵了?你們的自我還有所出入?”

衛宮士郎點點頭,“我很清楚的我的一生。但那並不來源於我的記憶,而是通過一些灌輸……那樣的感覺,就像是看電影一樣……雖然知道那應該是我的經曆,而我也始終有種不真實感揮之不去……”他又看了阿爾托莉亞一眼,“這點她也一樣。”

既然衛宮士郎這樣說,溫德就不想在繼續追究下去了……就算想,那也不該是在此時此地,而是日後的事情。

所以他打斷了阿爾托莉亞有點結結巴巴的說辭,“其實我是有勸過……”轉而專注眼下的問題,“所以說零他們用某種方法解決了聖杯的魔力需求……然後,我們想要離開這裏,是不是也得通過它啊?”

“我們也不清楚……”衛宮士郎卻道:“畢竟我們打出現後,就從來沒有離開過這裏。”

溫德也不意外,隻是歎道,“不要緊,我們找到它就明白了……”他轉而看向四周,“我記得在原著裏,那玩意好像就這附近不遠處啊……”

貞德適時提醒他,“就在我們腳下,柳洞寺所在原藏山的地下……某個大型法陣。”

“那就是又得做耗子了……”

溫德正要吩咐使魔四散開去尋找入口,忽然間發現,在他們交談時忽視掉的零的屍體,在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這結果讓他驟然一驚,正要想零那家夥難道是在詐死,卻又看見了他的披風、槍械等遺留物……

發現他的目光,衛宮士郎也盯著那些東西看了兩秒,“……就像我剛剛所說的那樣,在這裏所有死去的惡魔,魔力都將回流到聖杯之中……”他雖是一直強調自己並非真正的衛宮士郎,可在這句話裏,溫德也分明聽到了些許難以言述的情緒。

……養父麽……

這樣想著,溫德忽悠意識到另外一個問題,“那麽那些陰影怪又怎麽樣了?”

半分鍾後得知,不隻是被打倒了陰影怪屍體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那些少數幸存的怪物,也失去了蹤跡。

溫德拿目光探詢露娜,露娜有點愧疚的說道:“我們當初關心主人,結果得知結束後對那些不再戰鬥的敵人有所忽視……”

“算了。”溫德也沒繼續責怪。

……

時間不知覺又過去了十多分鍾,溫德他們的魔力雖是始終沒有回複,但傷勢也都在溫德藥物以及其他一些手段的作用下,有所好轉。

在這時,又有使魔回來稟報:發現了一個可疑的山洞也許就是溫德所說的入口。

溫德便不再猶豫,帶領著眾人趕了過去。

那個山洞在原藏山的山腰處,距離山道石階頗有些距離,洞口也被幾顆大樹擋在由遠處很難看見。它無論山壁還是地麵都非常平整,顯然並非自然生成。所以它看上去雖然很小,入洞不過十數米就到了盡頭,但溫德還是覺得應該是這裏沒跑了。

事實也確實是如此沒錯。

看是盡頭的山體其實是種偽裝,又厚達數米的山石及魔法防護當作真正“山門”,本該是既隱秘又安全的。然而在貞德、趙芸、阿爾托莉亞、衛宮士郎這四位高階惡魔麵前,這些東西又根本不夠看。

追求時間的貞德他們根本沒想著用正統辦法開門,一味的暴力突入,就帶著溫德深入到了真正的山洞內部。

這裏總的來說壞境還不錯,雖然有點潮濕,但本來就有燈光照明,空氣也算新鮮。經常在山洞內部探詢的溫德早已經習慣,一路跟貞德他們交談著,就到達了目的地。

在這每個山道盡頭都會出現的山中大廳當中,溫德看見了許多死去正在的陰影怪,被捆綁束縛同樣屍體冰冷零的同伴那好幾個召喚師,以及在碩大的法陣中央,一個閃閃發著金光的不明物體。

那應該就是聖杯了。

溫德當機立斷,“擊碎它!”

貞德、趙芸、阿爾托莉亞、衛宮士郎不約而同的發起了攻擊。然而卻又在聖杯數米遠處被擋了下來。

同時,一股可怕的氣息彌漫了起來。一個身影從聖杯的杯口處探出頭來。

那是個女人,有著一頭火紅的頭發,與性感豔麗的外貌。隻可惜她身後兩隊肢節狀的觸手大大破壞了她的美觀。

而這個人……

對於溫德、貞德來說又絕不陌生。

以至於在看見她的第一時間,就齊聲叫了起來,“安達利爾?!”

這絕不是喜悅之聲,因為這非常突兀出現的魔王,所展現出來的實力絕對超越了高階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