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師,在詢問我們之前。能不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呢?你追蹤我們,到底是懷著什麽樣的目的?”

雖然被貞德用劍尖指著咽喉,身死存活的可能完全的受製於人。可凱南開口的第一句話,不是解開溫德的疑惑,而是逕自的提出問題。這樣的態度讓溫德覺得稍有點滑稽,想要譏諷一句,“你還沒有弄清自己的處境呢吧?白癡!”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毫無意義。既然溫德已經有了向這三忍詢問情報的打算,為此甚至都做出了將他們放過的心理準備,那麽接下來的事情幾乎也是可以預見的——隻要凱南說話克製不會刻意出言挑釁,那戰鬥想來是不會再繼續。

在這樣前提下,再一味的逞口舌之快,既不是交談應有的態度,又還顯得自己跟個娘們似的小肚雞腸了。

所以溫德將這點忽略了過去,隻是本著就事論事的態度答道:“我真正在尋找的,其實是這兩天不斷引導惡魔入侵現實的真凶。這時會追蹤你們的足跡,不過是因為在圖書館那邊發現了你們和另外一些惡魔交手的痕跡,覺得你們會知道一些我所不知道的情報罷了。”

“你在尋找入侵現實的惡魔?”凱南若有所思的又問道,聽腔調似乎並不驚訝。

溫德點了點頭,“是的。”

“那麽說來,你是這座城市現在的守護者了?在王亮之後的繼任者?”

溫德奇道:“聽起來……你們對我們並不算陌生啊。”

“我們和王亮認識,彼此算是有些交情。”凱南答道:“也曾合作著,對付過一些惡魔。”

“哦,是嗎?”溫德隨口答道,感覺上並不是特別的相信。凱南聽出來了,於是陳懇笑著解釋道:“召喚師,雖然現在說這話已經有些晚了。可是我還是想要解釋一下,我們之間確實存在著一些誤會。”

“誤會嗎?”凱南不提之前的偷襲還好,提到這茬事兒溫德的怒意就點壓製不住,他冷笑了下,接下來的話就有點衝了,“我可不這樣覺得,二話不說就上來偷襲,又豈是一個誤會能夠輕易抹平的?!”

“這點確實是我們莽撞了……不過,召喚師,如果你們站在我們如今的立場上,也會以為追蹤我們的人,是對我們不懷好意……”

“恩,我在聽。原因呢?”

“既然你們是從圖書館那邊追著我們痕跡過來的。那麽就應該知道,我們在那裏曾與打算入侵現實的惡魔交上手了吧?”凱南看向溫德,見他微微點點頭,接著說道:“我現在要說的就是……你所看到那個地方,是我們第一次和那些惡魔交手,不過卻並不是最後一次……事實上,從昨天那次短暫的交手之後,我們又曾與那些惡魔先後交手過多次。甚至,在對你們發動偷襲前的半個小時,我們還剛結束過一次短暫的戰鬥。”

“……你的意思,你們如今正在被人追殺?所以杯弓蛇影的以為每一個追蹤你們的人,都是對你們不懷好意?”

凱南看見了溫德臉上的冷笑,也跟著苦笑了起來,“我知道這很難讓人接受,畢竟以我們的實力,縱觀整個城市,能讓我們感到畏懼的惡魔也是不多。”說到這裏,他又深深地望了貞德一眼,眼神裏不無畏懼的神色,“而能我們聯手都無可奈何的惡魔,那就更少了。但是……”凱南不由自主的握緊了自己雙拳,“召喚師,我不知道你對那些想要入侵的惡魔到底了解有多少。不過我在這裏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訴你,它們的強大一定是遠遠超出你的預計的!!”

“哦?”溫德覺得凱南是在危言聳聽,“比南邊那個還要麻煩?”

凱南怔了一下,搖搖頭,“這點我無法評價。如果就實力上來說,也許是南邊那個更加的強大。可它們卻也遠遠不曾像我們現在對付的這批惡魔這樣,讓我們打心底的感到了畏懼……”他也知道這話不太好理解,就進一步解釋道,“在此之前,我們對自己還是有著相當的自信的——正麵堂堂正正的作戰,或許還有些欠缺,但是你也知道,那些並不是我們的長處——偷襲、暗殺,隱瞞行蹤打探情報,這些才是我們的優勢所在。我們一直認為,至少在這些方麵,在這座城市……是無人比的上我們的。”

凱南在這裏有意的停頓了一下,讓溫德想起了之前被突襲時的情形。以貞德實力之強,竟然也是在阿卡麗開始偷襲前的那一瞬間,方才有所警覺。單論這一點,凱南的話不能說是單純的自誇。

溫德不自覺的微微點了點頭,凱南接著再道:“可在這兩天,我們的這些本事卻是遭到了非常嚴峻的考驗……甚至可以說,無論我們再怎麽隱藏行蹤,那些惡魔總是能夠在很短的時間裏就重新找上我們。如影隨形,而且還在變得越來越棘手,在最後幾次打鬥裏,慎了保護我們,甚至都受了些傷……所以,在這樣的前提下……我們實在沒有仁慈的富裕,因為哪怕是區區一個先手,對於我們來說也是非常重要!!”

凱南還在盡力的想要解開偷襲的誤會,不過溫德的注意力並不在這方麵,“慎受傷了?”他用眼神詢問著貞德。少女就給予了他了一個相當肯定的答案,“我想這點他沒有說謊。那個人確實有些行動不便的跡象,像是有傷在身的樣子。”

在凱南與溫德說話之際,被貞德打飛出去的慎已經慢慢的走了回來。少女雖是有意留手,但這男忍受傷卻也不輕,甚至需要阿卡麗攙扶著才能站立。

這時聽見了溫德詢問,為了解開他的疑惑,慎在阿卡麗的幫助下慢慢解開了上身的忍衣。有道傷口自他左肩起,劃過結實的胸膛直至右肋處結束。不似新傷,看起來很有些觸目驚心,尤其是傷口兩旁肌肉上那不尋常的灼傷,一看就很不尋常。

到這時,尤其是看到慎的親自現身說法,溫德已經漸漸接受了凱南的解釋。雖然對被偷襲這事還有些不平,但也不像最初時那樣憤怒了。因為就像凱南所說的那樣,如果是他放在三忍的角度,對於追蹤他的人也會相當警惕的——從這點來說,他就這樣追蹤三忍,確實是顯得有些冒失的行為……

之前那些事情,用誤會去形容確實算是個比較公允的評價。

不過怎麽說呢……誤會既然已經產生,那麽想要解除後果,卻也沒有那麽容易。就算溫德想“不計前嫌”,也得對麵肯配合才有意義。而對麵的凱南與慎也還罷了,唯獨那個阿卡麗,依舊一臉的不服氣,怎麽看,都不像是有歉意的樣子。

感受到了溫德的目光,阿卡麗又把臉轉向了一片,輕輕哼了一聲。溫德也不理她,隻是想了想後,問道:“你的解釋我可以接受,不過我還有一點不明白地方。”

凱南擺出了洗耳恭聽的架勢,溫德就再道:“我的身份從開始偷襲的那時,你們就已經確認了吧?不然的話,也不會一直拿我當作突破口,壓根不顧貞德、橘紅汽水他們,一心隻想要幹掉我……對不對?”

凱南點了點頭,“是的。你的身份我們確實是一開始就確認了,接下來的戰鬥也是針對這點進行布置的。”

“那麽我就不明白了。”溫德眉頭皺了起來,“召喚師可不比惡魔,在這個城市裏應該很罕見才對。你們到底是因為什麽理由……把我直接和入侵的惡魔聯係起來,以至於在見到我之後,連猶豫、奇怪都不曾有呢?”

這個相當尖銳的提問,甚至結合凱南之前的解釋,在邏輯上是有著說不通的地方的。

可凱南聽到後,卻是毫不猶豫的就回答道:“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就是因為你出現的時間太過於微妙,以至於讓我們對你的身份有了錯誤的判斷……”

“肯定了我是召喚師,依然還對我的身份有個錯誤的判斷?”溫德皺著眉想了想,“你是說……除了我之外,這個城市還有其它的召喚師?”

“是的,雖然我們並沒有與他具體的照麵過,可是我卻也敢向你保證……在如今這座城市,你並不是唯一的那個召喚師!”

溫德又想了一會兒,忽然慢慢地笑了起來,“這倒有些意思……”他低聲自語著,抬頭對貞德示意道:“放開他們吧。”少女有點不太理解,但也沒有違背他的意思。

生命危機得到解除的凱南,同樣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原本以為,想要化解他與溫德之間的誤會,還需要不少的努力呢。

他疑惑的看向溫德,溫德就微微笑了起來,“好了,之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隻要你們把自己知道事情原原本本毫無保留的都講出來,那麽我向你們保證,之前的那點誤會,就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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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兌現承諾,這個月向著五百全勤出發。

於是,晚上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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