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師大人,我們的援兵真的能夠準時趕到嗎?”

對於貞德,溫德無疑是非常信任的。聽見半人馬可汗沙卡的詢問,他毫不猶豫的應道,“那是當然的!她說一刻鍾,就肯定能在這期間內趕到!”說著看了下表,發現離約定的時間也沒有多久了,就又鼓舞著說道:“所以你們就盡管放心好了,說不定在我們說話的功夫裏,她已經往這邊趕來了。”最後又稱讚著說:“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們——請放心,答應你們的補償是肯定少不了的。”

沙卡及其他兩個部族的族長,臉色這才好了許多,點點頭走開安撫各自的族人去了。溫德卻走到了絨絨的旁邊,剛剛他說那些話的時候,有發現囂王對他不動神色的使了個眼色,這時就問:“怎麽了,有什麽事情?”

絨絨答道:“溫德,我覺得我們應該多做一些準備。”

“準備?你指什麽?”溫德有些不太理解。

“就是防止那些壞的事情發生的準備。”絨絨進一步補充道:“比如說貞德大人沒能在約定時間裏趕來,又或者是在此之前……那些家夥又重新打過來之類的。”

“這些情況不太可能吧?”溫德覺得囂王有些杞人憂天,貞德準時不準時暫且不提,剛剛才倉惶從這裏逃竄的那些敵人,哪有可能這麽快就平靜下來,再次提起戰意重新打過來的道理:“它們剛剛那一次圍攻已經是用盡全力了。隻能使用一次的地下通道都拿來用了,地穴人更是把它們的精銳以及蓄養的石化蜥蜴都全部投入到了那次突襲當中!這樣都沒打下我們,已經元氣大傷,再無計可施的它們怎麽可能還敢再次前來?”

絨絨苦笑著說道:“我知道這樣的可能很小……但是,如果它們真的在攻擊上來的話,我們恐怕就要麵臨一場相當艱苦……前所未有的戰鬥了。”

“你是真的這樣想的?”溫德有些奇怪的看了絨絨一眼,見它點頭,不解的說道,“我還是不明白。就算你真的說中了,那三個部族在很短的時間裏就重新鼓起了戰意攻了過來……能做到這點是挺了不起的,可那又怎麽樣呢?我們在此之前已經把它們打退了這麽多次,難道這一次就會例外了?它們再來了,我們再把它們打回去不就結了?”

“因為它們真的再次回來,情況恐怕就有了很大的不同了啊。”絨絨臉上的苦笑更濃了幾分。

“哦?怎麽就不一樣了?”

“溫德,我知道你是看待那些部族的。它們在之前的戰鬥力已經元氣大傷,地下通道被堵住之後,它們除了正麵強攻之外也再沒有其它的辦法可以使用。而這個辦法對它們來說又是吃力不討好的,就算三個部族能夠齊心協力一起配合,想要從這裏打敗我們的傷亡比也不是它們能夠承受的住的。所以你就覺得,它們至少在挺長的一段時間裏,是再也提不起攻打我們的興趣的。所以呢,我們就可以在這裏安安心心的等著貞德大人回來,一舉把它們殲滅了。”

“沒錯,我確實是這樣認為的。”溫德點了點頭,又問,“有時候地方不對嗎?”

“不對倒也不至於,隻是……你沒有放在那三部族的族長的立場上,去看待眼下的情況啊。”

“它們的立場?”

“恩,它們的立場。情況發展到眼下這個局麵,作出鋌而走險的它們,已經完全沒有後路可退了啊。放過我們是不可能的,不提我們脫困後的報複,光是它們在之前的戰鬥中折算了那麽多族人元氣大傷,就逃不過周圍其它部族的覷識。它們唯一的仰仗,就是在這次事成之後,能夠得到獸人們的庇護。然而……本來和它們商議好裏應外合、前後夾擊的追兵直到這時也沒有出現,恐怕它們也意識到了情況有變了——如果它們真的意識到了這點,溫德你覺得它們會怎麽樣去做?”

“恩……如果按照你說的,那它們眼下的處境根本就是個死局了。不管它們再怎麽去做,都難逃一死了……”溫德沉吟著,眉頭慢慢皺了起來,“不,慢著……好像還轉機。貌似對你們來說,我算是個‘奇貨’吧?”見絨絨笑著點了點頭,溫德就全明白了過來,“原來如此。隻要再沒有新的變化發生之前,它們能夠將我們擊敗。到時候是無論是利用立場逼迫我,還是用我來換取其它部族的效忠……對它們而言都算是多了一些回旋的餘地……而且那還是唯一可以利用的機會了!”

“沒錯,就是如此。”絨絨點了點頭,“所以我才會說,如果它們真的意識到了這點,並作出了這樣的決定。對我們而言就很不好過了,因為接下來的戰鬥,決定的將會是那三個部族的生死。它們因此而多了戰到最後一人的覺悟……也不一定……”

那三個部族如果真的完全不計傷亡,戰鬥到最後一人也不可能退卻的話,對溫德來說就是有些糟糕的處境了。就算他們能夠取得最後的勝利,所付出的代價恐怕也會相當沉重,是溫德不太願意接受的。

“你既然已經想到了這些,那麽應對的方法也應該有考慮過吧?”

所以再想了一下後,溫德又向絨絨問道。

“恩。”囂王點了點頭,卻先說了個有些冷的笑話,“最後的應對方法,當然是那三個族長最後都是笨蛋,壓根就沒有想到這點。其次的話,就是貞德大趕在那些家夥們想到並做出之前,順利的趕回來了。”

“最壞的情況呢?你剛剛想說的不就是這個嗎?”

“最壞的情況,就是在貞德大人沒有出現之前,那些家夥便意識到了這點,並向我們發起攻擊。如果真的是那樣,恐怕就得看你了。”

“我?”溫德想了一下,“你指得是女獵手?她們雖然埋伏在外麵,可人數太少了一些,就算是騷擾,也不成什麽氣候的。”

“光是她們當然不夠。可如果多了你及你的部下呢?”

“我……”溫德正想說什麽,忽然間又閉口不言,死死的盯住了絨絨,“我從來沒有放棄同伴獨自逃跑的打算和想法!”

“這我知道。我也沒有求死、戰死的打算啊。”囂王卻笑了起來,“隻是情況在這裏明擺著。你和你的部下都是騎士,需要有一定的空間和活動範圍才能夠發揮出自己的優勢。僅僅是呆在這裏,未免約束了他們的能力。所以你們外出在外,對我們的幫助才會更大。有你們不被包圍,活動在外,那些部族就算想要強攻我們,也得提防這你們的騷擾,力度不能完全發揮這是其一。”

“第二個願意嘛……就像你也猜到那樣。如果它們再次前來,真正的目標可就是你了。你這樣一外出,它們未必肯跟我們死戰也不一定呢。”

囂王的理由、邏輯無懈可擊。尤其是當它笑著拍拍溫德肩膀,憊賴的說道:“如此看來,真正麵臨的危險的根本是你,那裏是臨陣逃脫啊。”溫德真得無話可以辯駁。

他隻能搖搖頭苦笑,“我隻希望這件事情最後不要發生!”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既然想到了這個可能,那麽該有的防範也得去做。

溫德本來就有將那種混合寧神花在內多種魔力植物所製成的可以恢複體力、緩解疲勞的茶葉拿出來分給眾人喝下。

這時又將存貨不多的治療藥劑也一並拿了出來,一部分稀釋後分給受傷的惡魔喝了。雖然說稀釋過後,藥劑的效力不能讓過重的傷勢馬上恢複,但對於眼下這些惡魔裏來說卻是夠用了。

另一部分則讓鐵騎士與重裝槍騎士兌著魔力茶水分別喝下,讓他們徹底的恢複了戰力。

如此過了有兩三分鍾,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貞德仍然還沒有出現。而就這時,忽然一陣悠揚的號角聲自遠方響了起來。在城門洞口外戒備的半人馬斥候跟著就跑了進來,“它們又攻過來了!而且還是三族聯動,無人留守!”

這還真是好得不靈,壞的靈。

絨絨看了溫德一眼,溫德知意,點點頭將鐵騎士與槍騎士召集到了身邊,紛紛上馬,準備趕在城門沒有成為戰場之前,搶先衝出去。

隻是這樣的情形被不明就裏的三個部族首領看著眼裏,神色紛紛都有些不太好看。溫德知道它們在擔憂什麽,正準備安慰、保證上幾句。一旁蓬蓬突然開口說道:“溫德,你抓緊時間趕快出去。這裏交給我們就好!”

溫德愣了一下,就聽蓬蓬又對那三個部族首領沉聲說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們還在胡思亂想什麽?有我、有絨絨還有琪露在這裏,溫德他外出打算做什麽,目的難道還不是一目了然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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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還沒有退,這章有什麽不好的地方,隻能等身體好了在做修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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