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女人?迷宮?凶獸?

地穴打開的瞬間,圍繞在大門上方的光和我們周身的靈力也都消失了。我們幾個人走到太極圖的地穴旁,彎腰向下邊看去,地穴深不見底,黑洞洞的,一股涼風直向上吹。

地穴呈一個圓筒形,貼著牆壁有一圈台階,台階很窄,沒有護欄,僅夠一人通行。我們幾個依次走下台階,還是像往常一樣,我打頭陣,淩霄殿後,其他人在中間。

地穴的台階很長,濕氣很重,表麵很濕滑,走在上邊要時刻注意腳下,一不小心就可能跌落到旁邊的深淵中,旁邊的牆壁上刻著各種符文,不知為什麽這符文給我一種很陰冷的感覺。

沿著這台階足足走了能有一個多小時,大約下了幾百米,終於到了底,在這個底部有幾個岩石中挖出的通道,通向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四個通道的深處都有一些淡淡的光。

竹亦萱想往南走,淩霄想往東走,小平頭想往西走,大家都看我,希望我拿個主意,其實我也拿不準哪個方向對,我直覺想朝北走。我把大家聚到一起問他們各自的理由,淩霄的理由是他感覺東邊有人。竹亦萱覺得南邊有邪氣。我是覺得北邊有些陰冷的感覺。小平頭是覺得西邊有什麽東西朝我們這邊看。

在我們糾結的時候,竹亦萱說,“安靜!有人來了。”我們立刻靜了下來,寂靜中聽到一串腳步聲,仔細分辨聲音發出的方向,竟然是頭上傳來的,我們連忙關掉燈躲到角落裏。腳步聲持續了一會後就沒有了,我們正納悶的時候,一陣風從上邊襲來,“啪嗒”,一個人落在地上。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在我們眼前,我們都驚訝於她的出現,看這樣子她是從上邊跳下來的,這麽高跳下來竟然毫發無損,她是怎麽做到的?

昏暗中看不清她的臉,隻見她身形瘦小,朝四個方向看了看,也不知道她這麽暗的地方能看到什麽。她站在原地想了一下,便朝北邊走去,她走出去一段距離後,竹亦萱問我,“怎麽辦?跟上去嗎?”

我想了想說,“先跟過去看看!”

這地下的通道錯綜複雜,中間岔道蛛網密布,估計剛才無論我們選走哪便其實都一樣。而這個女人好像很熟悉這裏似得,我們跟蹤了沒多久就失去了她的蹤跡,僅能憑氣息判斷她大致的方向。

又轉了好一會,我看了看周圍的情形,心想,“壞了!”我趕忙叫大家停下,大家問我為什麽停下。

我解釋道,“這個女人是怎麽進到這地穴裏來的?”

小平頭說,“肯定是剛才過來,看到地穴門開著,然後就進來了唄。”

“這就是問題,這地穴門這麽難開,她怎麽會那麽湊巧碰到我們開門了?隻能有一個答案,就是她看著我們把門打開的。”我得出了我的結論。

劉豐衣說,“你的意思是她一直在跟蹤我們?”

我搖了搖頭,“不一定,也不排除這個可能。我覺得她更有可能是跟蹤李德誌他們三個人。從她進入者地穴後的行蹤來看,她極其熟悉這裏,她的目標就是這,她可能認為李德誌他們想要打開地穴,沒想到他們沒打開,碰巧碰到我們打開了地穴大門。我們打開這個地穴是臨時起意,並沒有在我們的計劃中,如果她最開始就是跟蹤我們,必定是知道我們目的不是這裏,所以她和我們的相遇是個偶然。而她剛才跳下來之後不是沒發現我們,而是裝作沒發現我們,然後她在這個地穴裏帶著我們玩捉迷藏,目的是想把我們轉暈,甩掉我們。”

“那她自己的目的是什麽呢?”劉豐衣接著問。

“不知道!我們不能跟著她,應該自己尋一條路去。我們現在是在哪個方向了?”我問了一嘴,結果大家都蒙圈了,被那個女人一帶,全然不知道自己的方位了。

我們隻好從現在所在的位置開始做標記,然後一點一點摸索路線,在這個迷宮一樣的地方轉了能有半個多小時終於轉到了一個岩洞前,岩洞被鐵欄杆封著,其中一條斷開,裏邊的地上有一對巨大的鐐銬,不過鐐銬上什麽東西都沒有。

竹亦萱過去查看了一下鐵欄杆的斷痕,她說,“這是玄鐵打造的鐵欄杆,那邊的鐐銬也是,這個鐵欄杆是……剛斷的……”

竹亦萱的話音未落,我們就感覺到身後有一股殺氣襲來,我們轉頭一看,一個長得很像山羊,卻比山羊高大很多的野獸站在我們身後。

小平頭看到它之後說,“我還以為是什麽東西呢?原來是隻羊啊!”

小平頭這貨犯二的勁又上來了,我立刻提醒他說,“這可不是羊,你見過什麽羊長四隻角的?還有哪隻羊能長將近兩米高?”

小平頭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其實仔細看,眼前這個家夥隻是有山羊的形,根本一點也不像山羊。除了身高巨大、長有四角這點與山羊不一樣外,它還通體長著如鋼刺一般的毛發,嘴露獠牙,腳掌上不是蹄子而是爪子,充分說明了,這個“山羊”不是吃素的,而是吃葷的。

我們幾個如臨大敵,“山羊”很有可能就是之前被關在這裏用玄鐵鎖鏈鎖上的,放出它的人無疑就是剛才那個女人,這個“山羊”為什麽會被鎖在這裏,還有那個女人為什麽要放出它來都不得而知。既然一個能有資格被玄鐵鎖鏈鎖著的怪獸,自然不可小覷。

“山羊”倒是不緊不慢的,踱著碎步朝我們走來,它每向前走一步,我們就向後退一步,一點點,我們就被逼到了牆角。已經無路可退,小平頭再一次展現了他沒有耐心的一麵,率先開火,不過他手中的mp5子彈打到“山羊”的鋼刺毛皮上隻是冒出了一股青煙。反觀剛才踱著碎步的“山羊”已被激動,齜著利齒,低下頭朝我們示威。

韓冰冰這時候喊道,“我想起來這是什麽了,這不是山海經中的土螻嗎?形似山羊,可食人。我們研究上古史的都要學山海經,可是這東西真存在嗎?”原來是山海經中的古物,《山海經》這本書玄乎其玄,說其真沒人信,說其假又有些過,總之讓人捉摸不透。

土螻這時開始對我們發起了攻擊,它用它那鋒利的四角頂向我們,我們幾個人連忙閃到兩旁,它立刻扭動它的身體撞向我們,劉豐衣和小平頭躲閃不及,被它體表的鋼刺般的毛掛到,在他倆的胳膊上擦出來幾道傷口,傷口不深,但也是滿臂血痕。

土螻從我們旁邊衝過,它的尾巴就掃過來。它的尾巴很細,尾巴的末端是一個圓疙瘩,圓疙瘩從我身旁不到一厘米的距離掃過打在旁邊的岩壁上,將岩壁砸出一個大坑,嚇得我冷汗直冒,心想,這要是被它尾巴掃中,豈不是等於被鐵錘砸到一樣嗎。

竹亦萱的短劍還有淩霄的爪刃打在土螻身上當當作響,但是就是傷不了它分毫,我的弩箭射到它身上也會被彈開,這下愁壞了我們。

關鍵時刻竹亦萱提醒我,“用靈力!”我和她同時調動靈力,由於剛才開這個太極圖地穴的時候消耗了很多靈力,所以感覺自己的中氣有些提不上來,所放出的火焰的態勢明顯比剛才弱了許多。不過我的火,還有竹亦萱的黑氣倒是對土螻有了些喝阻的作用,麵對我和竹亦萱,土螻有些猶豫,不敢向前。

趁著土螻的注意力在我們身上時,小平頭突發奇想跑到它的後邊,壞笑著說,“我就不信你丫的沒有弱點,看我爆你的菊花!”說完,他將一顆手雷拉環拉掉,從土螻的****塞了進去。土螻被小平頭這一下驚到了,後腿向後一使勁朝著小平頭的小腹就蹬了過去。

土螻的腿上長著利爪,如果小平頭被它蹬到這一下非得被開膛破肚不可,不過在那電光火石的一刹那,淩霄跳了過去,擋在土螻和小平頭之間。土螻的後腿結結實實的蹬在了淩霄的肚子上,將淩霄連同他身後的小平頭一起踹了出去。

竹亦萱大喊,“淩霄!”就這麽一個分神,土螻就朝著竹亦萱頂了過來,就在它的角要頂到竹亦萱的時候,土螻突然痛苦的嚎叫了一聲開始原地打轉。原來小平頭塞到它****裏的那顆手雷爆炸了,從土螻的屁股後可以看到青煙直冒,並有血流了出來。這個手雷顯然重創了它,雖然沒將它炸開,但是很明顯已經對它的五髒六腑造成了嚴重傷害,估計裏邊已經被炸爛了。土螻嚎叫了一會後,開始晃動,它還想站起朝我們攻擊,可是力有不逮最後倒了下去。

我們趕快跑過去查看淩霄和小平頭,我心想,“壞了!淩霄這下可糟了。”小平頭從淩霄身下爬出來,他隻是被淩霄壓了一下沒有大礙,而淩霄直接遭到土螻的攻擊,不省人事。

不過,我們很驚奇的發現,淩霄的肚子上竟然沒有任何外傷,看不到一點出血的跡象。淩霄忽然全身一抖咳嗽了一下,醒了過來,竹亦萱一把將他摟住,大哭了起來。

淩霄是她唯一的親人了,最近這一兩年來,她的親人突然離世,讓她對親人更加牽掛,即使是相認不久的弟弟淩霄。她剛才那一瞬間的心情是能夠被我理解的。淩霄沒事,我自然鬆了一口氣,不過我更好奇的是他怎麽可能沒事,難道他也學會用靈力護體了嗎?

淩霄這時掀起衣服給竹亦萱看,“姐,我穿著你給我的軟胄甲呢,沒事!”原來如此。

小平頭拍了拍淩霄的肩膀說,“兄弟!我欠你一條命!下次,我替你擋,就算我沒有軟胄甲,一樣沒關係!”

就在我們慶幸淩霄的大難不死之時,我們聽到旁邊拐角處傳來了一陣老人的咳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