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又添新案

打電話進來的是張哥,電話接通後張哥在另一邊急促的說道,“不好了,出事了!”

從張哥的語氣上可以判斷出這件事的嚴重性,我忙問道,“慢慢說,哪不好了?是狐妖還是那個阿修羅王?”

“這個……不太清楚,隻是可能和他們有關。”張哥答道。

“不太清楚?這是怎麽回事,不清楚怎麽知道和他們有關。”我有些聽不懂張哥的回答。

張哥說道,“是這樣的,大別山深處的一個村莊的人集體消失,沒有任何預兆以及任何痕跡,村莊的人如一夜間消失一樣。”

聽到這裏我覺得這個場景在哪裏見過,我問張哥道,“是不是那個墮天使又回來了,如同秦嶺那次?”

張哥遲疑了一下說道,“應該不是,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秦嶺那次消失的是整個村莊,這次消失的村子裏的村民,村子的房屋還在。如果是同一個人製造的案件應該用相同的手法,這次手法有些不同。”

我對張哥說道,“那我們過去看看吧。”

張哥說道,“先不用這樣,我派人在那邊仔仔細細的搜查了一遍,連周邊三裏的地都挖了一遍,什麽都沒有,我把照片和錄像給你發過去你看一看再決定要不要過去。”

我同意張哥的提議放下電話,過了幾分鍾,郵箱響了,我一看是張哥把郵件發了過來。我馬上打開電腦查看了一遍,照片和錄像中顯示村子裏很平靜,沒有打鬥的痕跡。我看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於是又看了一遍,其他人也圍著電腦前看照片和錄像看完第二遍還是一樣,沒有什麽頭緒。

這時候,王鳳儀提議將資料分成三份,讓大家分頭來找其中的問題,大家都覺得這個意見好,於是除了剛剛體力透支的胡雙月外,我和王鳳儀還有竹亦萱各自查看自己的資料。

我把我手頭的東西翻了三遍還是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於是就走到竹亦萱那裏看她的資料,突然竹亦萱停了下來,像是在思考什麽,我問她道,“你發現什麽了嗎?”

竹亦萱先是點頭,然後又搖頭,說道,“沒什麽,這個不是什麽線索。”

我急忙打斷她說道,“任何微小的讓人覺得不對勁的地方都可以說出來,說不定能發現什麽呢。”

竹亦萱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沒什麽大不了的,隻是這個村子的人都沒有做飯。”

“沒有做飯,你怎麽看出來的?”

竹亦萱指著照片和錄像說道,“很簡單啊,這些村子的灶台裏都沒有煤灰,肯定是沒做過飯,或者就是將煤灰都清理了,一家是這樣還好說,家家都是這樣就不太對勁。也許是村子裏統一清理灶台,是我多想了吧。”

“不,不是你多想,這是很不一般的線索,我馬上打電話問一問。”

我撥通了張哥的電話,張哥很快就接起來問道,“有什麽發現嗎?”

“灶台裏沒有灰燼。”我答道。

“什麽?”張哥好像沒有聽清楚我說的,於是又問了一遍。

“我說灶台裏沒有煤灰,不隻是一家,照片和錄像裏所有家都是這樣,這未免太奇怪了。”我又重複了一遍。

張哥這次也覺得不對勁了,他說道,“好像有問題,我去查一查。”

張哥放下電話後就去檢查了,我們這邊王鳳儀提出了個問題,“為什麽灶台的灰都沒有了呢?你說作案的人是出於什麽目的這麽做的?”

我搖搖頭說道,“不清楚,但是這些灶台的爐灰肯定是有人刻意清理走的,一定是在隱藏什麽。”

過了一會,張哥的電話打了過來,我問道,“檢查出什麽結果了嗎?”

張哥說道,“我又派人檢查了一遍,發現正如你所說的灶坑裏什麽都沒有,空空如也,我也覺得這裏邊肯定有問題,你覺得會是什麽呢?”

“對了,你們是怎麽發現這裏的人都消失了呢?”我問道。

“哦,是昨天一個來這裏竄親戚的人報案的,他住在鄰村,給這邊的親屬打電話想過來看看,但是一整天都沒人接電話,他就過來看了一眼,發現人全沒了,於是就報案了。”張哥把發現經過和我重複了一遍。

我接著問道,“那個電話現在還能打通嗎?在哪裏?”

“電話找到了,就在各自的屋子裏。”

“所有的電話都在自己的屋子裏?”

“都是啊,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張哥覺得我的這個問題很奇怪就反問了一句。

我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接著問道,“是這個村子裏的人都消失了,還是隻是在這個村子裏居住的人都消失了。”

張哥想了一下說道,“應該是在村裏居住的人突然都消失了,我們查到有些外出人員還在,並且有外村在這裏留宿的人也消失了。”

“怎麽證明的呢?”

“是這樣,我們在村裏找到的手機裏有外村人的手機,沒在村裏的人我們打電話都有人接,說明了以上的猜想。”

“張哥,我再問一個問題,村子裏有血跡嗎?”

張哥答道,“沒有,一點血跡都沒有。”

張哥把情況介紹完了之後,我仔細想了一下說道,“張哥,你能不能派人再檢查一下村子,並且再檢查一下灶台,這次做一下魯米諾試驗吧,所有地方都做。”

張哥遲疑了一下問道,“為什麽要做魯米諾試驗啊?整個村子沒發現一處有血的地方啊,為什麽你非得讓我重點檢查灶台的魯米諾反應?”

我解釋道,“你不覺得一個農村一點血跡都沒有太可疑了嗎?農村整天殺雞宰豬的,要說一點血都沒有絕對不正常,這說明有人把血跡擦掉了。如果把血跡擦掉是為了隱藏某些事情,那把灶台裏爐灰清空也是為了隱藏某些事情,我覺得這兩件事隱藏的是同一件事。”

張哥問道,“是什麽事情呢?”

我答道,“村子裏的人都被殺了,屍骨被燒成了灰落在灶坑中,然後所有的爐灰都被清空了。這就是我的推論,至於因為什麽,過程如何我還不知道。隻有等魯米諾試驗反應結果才能知道是什麽情況。”

張哥聽後一言不語,沉默了一會他說道,“如果是真的,你覺得是什麽人幹的呢?”

我答道,“除了那些魔頭,誰有這麽強的實力幹這件事,我覺得這事過程會讓我們想想不到,殺一個人全村都會出大動靜,殺了全村的人竟然沒有一個逃跑叫救命的,而且事後將痕跡擦得幹幹淨淨,這決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他能抹去所有痕跡,但是血液留下的證據他抹不掉,一定能測出魯米諾反應的。”

張哥聽後說道,“好吧,我試一試,如果是那幫魔頭,他們到底要幹什麽呢?”

“不知道。最好別瞎猜,容易幹擾我們自己的思路。”

張哥放下電話後就開始找人做試驗,魯米諾試驗是檢測血液痕跡的一個方法,如果有地方沾過血跡,即使把血跡擦掉任然會有一些血液分子深入到所沾過的地方,魯米諾試劑一碰到這些血液分子在紫光燈的照射下就會出現熒光反應。我和竹亦萱、王鳳儀三個人就在這邊等著那邊的結果。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張哥打來電話有點激動的說道,“你小子行啊,果然有反應,我等會把照片給你發過去,你仔細看看吧。”

過了不到五分鍾郵箱收到了張哥發來的照片,在照片裏看到在**、部分地麵上,灶台上及灶坑裏都有魯米諾反應,不過從反應來看,血液的出血量並不是很大。我把照片攤開與竹亦萱還有王鳳儀一起查看照片,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麽名堂。突然間王鳳儀喊道,“我發現問題了!”

我和竹亦萱一起看著她,她把照片翻給我們看,你們有沒有發現,所有的血跡都是在**、地上、灶台上,而其他地方都沒有,這說明什麽?”

竹亦萱還沒有反應過來,我恍然大悟,馬上撥通了張哥的電話,電話一通我沒等張哥說話,我連忙問道,“張哥,是不是所有屋子的**都有血跡?”

張哥想了一下說道,“除了那些沒人住的屋子外都有血跡,怎麽了?”

“我明白了,等會再和你說!”我把電話匆忙掛了,張哥非常納悶自己在那自言自語道,“這是怎麽了?”

我放下電話後和王鳳儀說道,“果然如此,每個有人住的屋子裏**都有血跡。”

竹亦萱在一旁還很懵,問道,“這能說明什麽?”

王鳳儀道,“這說明,所有人都是在**被殺死的,都是在睡著的狀態下被殺的,也就是說作案人在一晚上就把全村人都殺光了,然後毀屍滅跡,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麽這麽做呢?”

我說道,“任何事都是有原因的,總不會因為想殺人而殺人吧,一定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

王鳳儀問道,“為什麽要毀屍滅跡呢?”

“肯定是不想讓人發現他殺了人唄。”竹亦萱答道,並說道,“會不會是那個婆雅稚幹的?”

我搖搖頭說道,“應該不是,他的性格是搞破壞,不會這麽悄無聲息的做,即使是悄無聲息的做也隻是把人殺光,不會毀屍滅跡,所以這件事與他無關。”

“那是誰呢?”

我看著照片尋思著這個問題,血跡從**到地上再到灶台,腦子中出現了一個在熟睡中殺人然後把人拖到地上扔進灶台焚屍的畫麵,這裏我一定遺漏了些什麽。反複的思考了幾次,也沒有什麽結果。這時候竹亦萱拿著照片問道,“這灶台這麽小怎麽把屍體塞進去啊?”

竹亦萱這個問題讓我腦洞打開,我扶著她的肩膀說道,“你幫大忙了啊!”

竹亦萱還是沒明白她幫什麽忙了,我解釋道,“你問的問題讓我解開了答案。”

竹亦萱懵懵懂懂的問道,“可是我沒想到原因啊?”

“你沒想到不要緊,關鍵是這個問題提的好,這麽大個人怎麽塞進灶台?”我反問道。

竹亦萱琢磨了一下說道,“隻有分屍了,這怎麽了?不很正常嗎?”

我搖搖頭說道,“不正常,至少照片上看不正常,你們看,如果要分屍,那這照片裏哪裏不對勁?”

竹亦萱和王鳳儀看了一會,王鳳儀驚叫道,“血跡不對!”

“對,血跡不對,如果是分屍,那應該到處是血才對,而這裏的血跡特別少,那說明什麽?”

竹亦萱問道,“沒有分屍?”

“不對!是在分屍前,屍體裏的血已經幹了!”我解釋道。

竹亦萱反問道,“這血怎麽會幹的?不是一晚上就把人殺死了嗎?”

我說道,“血是被凶手盜走了!”

“盜走了?怎麽盜的?”竹亦萱更不敢相信這個答案了。

我答道,“我能想到的隻有一種可能——吸血鬼!”

“吸血鬼?”竹亦萱對這個答案很意外。

我看了一眼王鳳儀道,“這個答案我一點也不意外,我和王鳳儀都見過吸血鬼,胡雙月也見過。我覺得這件事很可能就是那天我們在那城堡地下見到的那個人頭蛇身的家夥幹的。”

竹亦萱問道,“那家夥是誰?”

“莉莉絲,亞當的前妻,讓吸血鬼獲得力量的魔法師,地獄最深處的的魔鬼。”我答道。

“她不是吸血鬼,但是她教會了吸血鬼祖先從血液中獲得力量的方法,所以她吸血應該和吸血鬼不一樣,吸血鬼是為了生存,她是為了強大。這可能就是她最近這些日子根本沒在我們眼前出現的原因,她一定是背地裏偷偷的吸人血壯大自己的實力,這次偷襲村莊可能是有其他的目的,原因就不知道了。不過這些都是我的推測,未必準確。”

我們得出結論後就給張哥去了電話,我在電話中把這些推測講給張哥聽,張哥聽後直咧嘴道,“這些我怎麽向上邊匯報呢?不太方便啊!萬一有人有什麽想法,趁機折騰些事出來可能對你們不利,不拿別的說,就單說要扣減經費就很難纏。”

我眼睛一轉說道,“我給你出個主意。”

“快說,管用我請你吃飯!”

我說道,“好,你就說調查不清,當做靈異事件處理了不就得了,然後把我的推論私下告訴老爺子就行了。”

張哥反問道,“這行嗎?這可不符合規定啊!”

“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規定肯定說報告要講真憑實據吧?”我問道。

張哥說道,“這肯定的,不能胡編亂造。”

“這不就成了嗎?我說的都是猜測,你的報告就寫到有血液魯米諾反應就行了啊,至於我說的莉莉絲,以後萬一是真的,你就說當時隻是瞎猜誰知道是真的,這沒譜的事當然不能寫到報告中了。”我把我的方法說完,張哥在電話那邊就笑了說道,“還是你有辦法啊!”但是張哥馬上轉了話鋒問道,“那接下來,這件事該怎麽辦呢?”

我說道,“沒辦法!”

“沒辦法?為什麽?”張哥有些著急了。

我答道,“這件事發生很突然,又沒有留下什麽線索,現在連嫌疑人都是猜的,怎麽去找?到哪去找?這都是問題,所以沒有辦法,隻能等她再犯案,我們再抓她。”

張哥有些遲疑,他說道,“可是下次也許又是一個村子的人遭殃啊?”

我歎道,“我也想抓住她,但是無能為力,我們不怕那種在明麵上很強的對手,就怕這種暗地裏的人。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警察最難抓的不也是那些小偷嗎,這個家夥就像小偷一樣,她一般不出現,出現就必定犯案,而且動作很快,我們很難抓到她。”

張哥還是不死心,問道,“那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

我想了一下說道,“要說辦法也不是沒有,隻是……”

我的隻是後邊還沒有說出來,張哥就著急的說道,“別隻是了,有什麽辦法就趕快說,不試誰知道呢。”

看張哥這麽著急我就把我的一個不完整的辦法告訴了他,“你應該去找那些爐灰,屍骨就算焚燒的再幹淨,一個村子的人肯定有百十來號,加上家家灶坑裏的爐灰,這不是一個小的重量和體積。她肯定有傾倒的地方和工具,要麽是便捷的貨運工具,要麽就是就近掩埋。我不認為這個家夥會開車,肯定是就近掩埋,你說了村裏挖了個遍也沒找到,那試試村外,比如什麽山溝河穀這些人跡稀少但是又不算太遠的地方,應該能找到那些灶台爐灰和屍骨的。但是我覺得沒什麽用。”

“管他有用沒用的,先找到再說。”張哥聽了我的建議後就掛了電話。

我那個電話裏沒有說出來的“隻是”後邊其實是要說,隻是你找到了這些屍骨,下邊的線索也會斷了,沒有人會看到她去哪了,自然也找不到下落。果不其然,過了半天,張哥來電話,在電話裏說道在村外山下的河溝裏發現了一片被挖過的土地,翻開一看裏邊有摻雜人骨的爐灰,另外沒有其他任何線索。“那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

我想了一下說道,“要說辦法也不是沒有,隻是……”

我的隻是後邊還沒有說出來,張哥就著急的說道,“別隻是了,有什麽辦法就趕快說,不試誰知道呢。”

看張哥這麽著急我就把我的一個不完整的辦法告訴了他,“你應該去找那些爐灰,屍骨就算焚燒的再幹淨,一個村子的人肯定有百十來號,加上家家灶坑裏的爐灰,這不是一個小的重量和體積。她肯定有傾倒的地方和工具,要麽是便捷的貨運工具,要麽就是就近掩埋。我不認為這個家夥會開車,肯定是就近掩埋,你說了村裏挖了個遍也沒找到,那試試村外,比如什麽山溝河穀這些人跡稀少但是又不算太遠的地方,應該能找到那些灶台爐灰和屍骨的。但是我覺得沒什麽用。”

“管他有用沒用的,先找到再說。”張哥聽了我的建議後就掛了電話。

我那個電話裏沒有說出來的“隻是”後邊其實是要說,隻是你找到了這些屍骨,下邊的線索也會斷了,沒有人會看到她去哪了,自然也找不到下落。果不其然,過了半天,張哥來電話,在電話裏說道在村外山下的河溝裏發現了一片被挖過的土地,翻開一看裏邊有摻雜人骨的爐灰,另外沒有其他任何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