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打賭

在躲開這一波爆炸後我連忙起身,發現李雪鐳已經躺在火海中,身體被炸的粉碎。淩霄在第一時間發現了藏在暗處的黑影,連忙飛身跟了上去,隨後我和竹亦萱也跟了過去,胡雙月剛要動,我告訴她,“留在這,以防再有人襲擊。”

我們三個人追出去十裏地,最終還是沒有跟住那個黑影,他借著月色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我們三個人铩羽而歸,回到了剛才的地方,火焰已經熄滅了,李雪鐳肯定是死了,但是給我們留下了一個謎團。

竹亦萱最先發問,“剛才那個黑影是誰呢?”

其實這個問題我在剛才往回走的路上就一直在想,我心裏有一個名字浮現,雖然不知道理由,但是我脫口而出,“錢麻子!”

竹亦萱有些意外,她問道,“為什麽是錢麻子?”

我說道,“你真是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啊。你想想,剛才你要殺李雪鐳,他拿什麽和我們交換的?不就是錢麻子的秘密嗎?就在他要說出口的時候,結果就遭到襲擊。你看看當時的情況,如果那襲擊不是衝著李雪鐳的,而是衝著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恐怕也可能會得手,但是他偏偏朝著躺在地上不能動的李雪鐳發難。這就證明他的目的隻有一個‘殺人滅口’,滅什麽口,無非就是錢麻子的秘密。我敢保證這個人不是錢麻子也是錢麻子派來的親信,不過李雪鐳已經是他的親信了,我相信剛才那個人就是錢麻子本人。”

竹亦萱吃驚的說道,“錢麻子有那麽好的身手?”

我笑了一下說,“恐怕他的秘密還有很多是我們不知道的呢,這家夥藏得很深。”

竹亦萱若有所思的低下頭在想事情,王鳳儀這時候插了一嘴問道,“我聽你們剛才審問李雪鐳的過程了,我在意一件事情。他為什麽說錢麻子的事和你有關,他還說你是不是對錢麻子有種很熟悉的感覺,是種什麽感覺呢?”王鳳儀問這話的時候看著竹亦萱。

竹亦萱從思考中回過神來,說道,“不知道怎麽形容,我見過錢麻子一次,卻感覺我認識他,不知道為什麽。至於到底有什麽關係,我真是想不出,會不會是李雪鐳故意騙我呢?”

王鳳儀琢磨了一下說道,“應該不會,李雪鐳這個人我了解,他雖然狡詐,但是不太會撒謊,剛才說那話的時候不像在說假話,我覺得應該是真話。不過這秘密可能真的被他帶到下麵去了,看來隻有找到錢麻子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這個時候,我想起來些事情,問淩霄,“我記得你好像也說過對錢麻子有些熟悉,是不是這樣?”

淩霄想了一下說道,“好像也和我姐的感覺一樣,感覺就是很熟悉,不過我不認識他啊。”

小平頭聽到這也覺得很奇怪,也說了一句,“這就怪了,難道是你姐倆有相似的心靈感應?對個別的人的感覺相同。”

竹亦萱聳了聳肩說道,“也許是吧,別去想他了,走吧!”

我們這群人打掃了下戰場,讓張哥帶著雇傭兵把那些被炸傷的人搬出熱帶雨林,接下來就交給我們這個賞金獵人小隊了。

開拔後,韓冰冰在路上問了竹亦萱一嘴,說道,“會不會是,你們倆很小的時候見過他,而把他的麵容忘記了呢?”

韓冰冰這句話一說出,我眼前一亮,身旁的王鳳儀的表情也變了一下,我們互相看了一眼,點了下頭,看來我和王鳳儀想到一起去了,王鳳儀先開口了,“劉叔!我想和你確定一件事,你過來一下。”

劉豐衣有點奇怪,指著自己鼻子問道,“我?”

王鳳儀點點頭,劉豐衣嘟囔道,“怎麽這事又扯我身上來了。”

劉豐衣走了過來,王鳳儀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劉豐衣大吃一驚的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王鳳儀笑著說道,“猜的!”

劉豐衣不解的搖搖頭走開,邊走邊說,“這丫頭,邪性了啊!”

劉豐衣走開後,我來到王鳳儀的身邊問道,“怎麽樣?你找到線索了?”

王鳳儀點點頭說道,“你呢?你想到什麽了?”

我笑了一下說道,“那你呢?你先說。”

王鳳儀故作玄虛的說,“我想到了一個人。”

我說,“我也想到了一個人。”

王鳳儀說,“那好,我們把想到的那個人名字寫在手機上,我們一起拿出來,看誰猜的準。”

我也當仁不讓,說道,“好啊!”

我們倆掏出手機,各自在手機上寫下那個人的名字,她正要掏出來給我看的時候,我按住了我的手,她問道,“怎麽?怕輸啊?”

我不服氣的說道,“誰怕輸啊?我是覺得怎麽得賭點什麽的,敢不敢?”

王鳳儀一臉不屑的說,“誰怕誰啊,賭什麽?輸了的請吃飯,怎麽樣?北京飯店最貴的套餐!”

我搖搖頭說,“這不行,我一窮**絲,你一富婆,這賭注不公平!”

王鳳儀笑了一下說,“那你說吧,賭什麽?我奉陪到底!”

我琢磨了一下,一臉壞笑的說道,“這樣,輸了的人要聽贏了的人命令,服侍對方一晚,這賭注如何?”

王鳳儀也笑了笑說,“好啊!那我就準備當一晚女王了,到時候皮鞭伺候。”

我裝著嚇了一跳,害怕的說道,“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癖好啊?”

王鳳儀嗬嗬的笑了起來,在我們身後的胡雙月突然插了一句,大聲問道,“什麽皮鞭,什麽女王的?”

她問的聲音很大,被周圍的很多人聽到了,韓冰冰投來了一個鄙視的目光,然後看了看我說道,“你還有這傾向?”

竹亦萱也是什麽也不懂,眨了眨眼睛問道,“什麽皮鞭女王?”

我連忙把胡雙月支開說道,“大人說話,小孩少插嘴,我們倆打賭呢。”

胡雙月卻不依不饒接著問,“打什麽賭呢?”

我不想把我們的賭注告訴胡雙月,靈機一動決定嚇唬嚇唬她,說道,“剛才我和你王姐賭我什麽時候能把你泡上床。”

胡雙月臉一紅,然後一激動“啪”的給了我一個耳光,然後氣衝衝的走開走到韓冰冰的旁邊,韓冰冰也瞪了我一下。

王鳳儀轉頭看著我笑了笑說,“好受了?讓你調戲小姑娘!”

我有些冤得慌,說道,“這不還是為了把她支開嗎,剛才的賭注你同意吧?”

王鳳儀點頭說道,“同意,不過這人是誰,怎麽才算贏呢?總得有個判斷標準吧。”

我說,“各自把理由說出來,能說的通的就是贏了。”

“好!”王鳳儀說道。

我們同時亮出手機,上邊寫著相同的名字。我和王鳳儀互相看了看,一起笑了。王鳳儀問道,“這結果算誰贏啊?”

我想了一下說,“算平手吧,這樣,前半夜我服侍你,後半夜你服侍我。”

王鳳儀說,“不行,這樣多沒意思,我要做一晚女王,你先服侍我一晚,然後第二晚換過來。”

我笑了笑說,“好啊,看樣你一晚不夠啊!”

王鳳儀瞪了我一眼,使勁掐了我一下,我咬著牙說道,“別鬧,別鬧!你說這事怎麽辦?”

王鳳儀把手鬆開,想了一下說,“不太好辦,要不要告訴大家呢?”

我搖了搖頭說,“還是先別說了,我想他肯定還會跟上來,他來這肯定不是為了殺李雪鐳滅口吧,估計是想和我們搶東西,說不定他還在某個角落偷窺我們呢。”

王鳳儀點點頭表示同意,之後我和她交流了怎麽想到了錢麻子的秘密,結果她和我想的是一模一樣。

又用了不到一天的功夫,我們幾個人來到了預先設定的經緯度,在這裏我們看到了一個不到五米高,被藤蔓荊棘覆蓋的建築。建築呈方錐型,頂部有一個東方龍頭的雕塑,建築在朝東的一麵開了一個門。門有三米高,沒有門板,從門口望進去是向下的台階,門的周圍刻有那種奇怪的符文。

我們在門口稍微修整了一下,然後就走進了這個神秘的建築,建築的入口就是一個很窄的台階,僅能容一人通過,台階上長滿了青苔,潮濕異常,我們向下走都需要很小心才行。

沿著台階向下走了大概一百米,來到了一個很空曠的洞中,從這個洞的造型可以看出是天然形成的溶洞,沒有人為雕琢的痕跡。

我們打開探照燈,發現這個溶洞高達三十多米,處於龐大的雨林的根係中,錯綜複雜的根係遍布這裏,還有地下河,當然還有一些動物,這些動物由於缺乏陽光的照射,通體白色,眼睛退化,看不到光。但是動物的本能會感受到光照,它們一被光照射到就馬上躲開。鬼眼顯然不太適應這裏的環境,進來之後不定的喘粗氣,悶熱潮濕不僅讓鬼眼,也讓我們覺得有些不舒服。

到這裏有前後兩個方向供我們選擇,大家都看著我,我也沒有注意,說道,“隨便挑一個吧,反正我也不知道哪邊。”

我們挑了逆著地下河而上的方向,沿著這個方向走了很久,沒有任何發現,小平頭有些忍不住了,問道,“這裏到底對不對啊?怎麽走這麽遠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我對他說,“別著急,我們本來也沒確定這裏有什麽神器,不過這裏既然有個神殿似的建築,還有那符文,至少這裏會有東西,否則為什麽專門修了一個台階到這個溶洞裏?難道古代人吃飽了撐的?”

小平頭抬杠了起來,“我覺得就是吃飽了撐的。”

我推了他一下罵道,“你的腦子什麽時候能有些長進啊?”

小平頭朝我豎了豎中指,不出聲的用嘴罵了一句,從嘴型可以看出是“fxxk”!

我沒理他繼續帶著大家朝前走,又走了一段距離,劉豐衣也忍不住了,說道,“會不會我們方向搞錯了?”

劉豐衣這一說倒是讓我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也許真的把方向搞錯了,不過這個時候竹亦萱說道,“方向沒錯,看這裏!”

竹亦萱指了指一個巨大的樹根的根須,是斷的,雖然截麵已經長合,但是可以看出這個截麵是人為砍斷的,竹亦萱說,“肯定是這個根須阻擋了人的前進,被以前來過這裏的人砍斷的。”

劉豐衣問道,“那能看出來這個樹根有多久了嗎?”

小平頭走過去摸了摸說道,“少說也砍斷兩三百年了,不對啊,這神殿不是有幾千年曆史嗎?”

我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就不行幾百年前有人進來過?”

小平頭不服氣說道,“那幾百年前進來的人就沒有走錯方向?”

小平頭說的這句話不無道理,誰知道幾百年前進來那群人是不是像我們這樣在這裏亂撞,說不定也是瞎貓一樣,想碰個死耗子。

竹亦萱這時候說道,“走吧,都證明這有人來過,至少先試試再說嘛。”

竹亦萱這句話把小平頭和劉豐衣的心安穩了下來,我們就繼續向前走。

越往裏走越熱,熱帶雨林的地上和地下的濕熱程度是一樣的,走著走著我發覺有些不對勁,就讓大家停下來。韓冰冰問我,“怎麽了?發現什麽了?”

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與我有同樣危機感的還有淩霄、竹亦萱、胡雙月三人。

我問他們,“你們聽到了嗎?”

他們三個人都點了點頭,韓冰冰不耐煩的問道,“你們聽到什麽了?我怎麽沒聽到呢?”

小平頭也在旁邊說,“就是就是,我們什麽也沒聽到啊?”

我仔細辨別著遠處傳來的聲音,聲音低沉,渾濁,氣勢龐大,旁邊的鬼眼顯得非常的不安,在找樹根往上爬,我突然意識到是什麽了,吼道,“快上去,都爬到這些根須上去,越高越好。”

韓冰冰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我一把扔到一個樹根上去,說道,“別問,快爬上去,別掉下來!”韓冰冰看我說的很嚴肅就沒再任性的耍賴,開始想根須的上部爬,其他人見狀也開始攀爬。

這裏邊身手最差的是王鳳儀,我隻好照顧她了,我先把她舉上一個樹根,我緊接著也爬了上去。我邊爬便拉著王鳳儀,這裏的根須很濕滑,幸虧根須絞在一起,我們才不容易跌落。

我發現王鳳儀邊爬邊發抖著,我問她怎麽了,她搖搖頭說,“沒事!”

我低頭一看,才發現有很多白色的小蟲子爬在她的手上,顯然她是對這些小蟲子有些恐懼,我安慰她說,“沒事,這些蟲子都是吃植物的,不咬人。”

王鳳儀努力的點了點頭說,“我知道,接著爬吧,到底怎麽了?”

我說到,“先別問,等會你就知道了,時間緊迫。”

我找到一個較高的根須織成的窩坐在裏邊,將王鳳儀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對大家喊道,“都拿繩子把自己捆在這些根上,別問為什麽,照我說的做,等會你就知道為什麽了。”

大家聽我這麽說都紛紛照做,這個時候鬼眼跟著爬到我身邊,然後爬在根須網上,我拿出繩子把王鳳儀和我還有鬼眼綁在這些粗大的樹根上。王鳳儀看我這樣還開玩笑的說,“綁人很熟練啊?以前沒少玩吧?”

我瞪了她一眼,看她一臉壞笑我就知道她這話是什麽意思了,我沒理她,而是將繩子把她綁的更緊了,說道,“玩的挺多的,這些綁著舒服嗎?”

王鳳儀齜了一下牙說,“弄疼我了,回去不和你玩了!”

我說道,“別動,別等會你掉下去了,得綁牢點。”王鳳儀見我不像鬧著玩就沒說什麽。

這整個過程前後不到三分鍾,那股聲音越來越大,震耳欲聾,所有人都聽到了,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又過了半分鍾的樣子,巨大的震動從腳下傳來,一股涼氣隨之襲來,剛才那巨響聲的主人現身了,是洪水,地下的洪水。這期間正值雨季,所以熱帶雨林常爆發大雨洪水,這地下的溶洞想必是與地上連接的,所以自然也會發生洪澇。要不是我們發現的及時,恐怕我們都已經喪生在這巨大的黑暗洪流中了。

洪峰持續了半個小時才逐漸退去,我們所有人都綁在了樹上,全員都在,不過渾身都被打濕了。大家陸陸續續從樹上下來,全體濕著身子,在這個潮濕的環境下很不方便,小平頭和劉豐衣幹脆將衣服脫了下來,打著赤膊,我堅持了一會,發現實在太不舒服了,也將上衣脫掉。

這倒是難為了那四個女人,她們一樣不舒服,不過剛才那一波浪將我們帶的備用衣服也打濕了,現在情況是沒有衣服可換。走了不一會,王鳳儀實在受不了了,她將外衣脫掉塞進包裏,隻穿了個胸罩。這下讓小平頭看的眼睛發直了,王鳳儀瞪了他一眼說道,“沒看過女人啊?再看我把你眼睛挖出來!”

小平頭知趣的把視線移開,走到我身邊問道,“你平時就是過這樣的生活啊?隊長,太羨慕你了!”隨後他朝我伸出了大拇指。

王鳳儀帶了頭,過了一會,竹亦萱和韓冰冰也把外衣脫掉了,她們幾個讓我們走在前邊,她們走在後邊,避免這種尷尬。胡雙月本來也想照仿她們,不過她靈機一動問我,“隊長,你不是會火係靈力嗎?幹脆把我們衣服都烤幹啊?”

我一拍腦袋,“我怎麽把這個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