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沒想到,眼前這個人竟然會突然做出這樣另類的動作來。那慘白的屁股上滿是汙垢,看著叫人極度不適。

薑瀾即刻側目扭頭,蘭彩妍則“哦”了一聲,就用雙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卻怕其中有詐,急忙舉著刀子,低頭看了一個仔細。這一下,我終於看清楚,眼前這個人的的確確是個——男人!

同時,我也不禁感到奇怪。這人的目光散亂,顯然精神有著很大的問題,然而他這個脫褲的動作卻熟練至極,顯然之前已經練習過很多次了。

他這個匍匐抬臀的姿勢實在是非常不雅,叫我禁不住聯想起了某些愛情動作片中的鏡頭來。

他……這是要幹什麽?

他可是個男的啊?

不對!

警覺的我赫然抬起頭來,將目光緊張地望向了四周。

我總覺得,他這個姿勢並不是做給我們看的,這裏很可能還有別的人或“東西”存在。早先,我心裏一直覺得很不對勁兒,難道,這裏真的有什麽危險?

然而,我緊張兮兮地朝四周看了半天,卻是什麽都沒有發現。

四周無風,風不吹草不動,甚至連隻飛鳥都看不到。

“喂!你先把褲子穿上行不行?”蘭彩妍從指縫中露出一隻眼睛,說,“有傷風化!”

誰知,蘭彩妍這麽一說,趴在地上的人非但沒有聽話,反而用前胸蹭著地麵,繼而用力地哼哼了起來。

那聲音叫人聽了直皺眉頭,渾身起疙瘩,弄得蘭彩妍更加臉紅尷尬。

這時候,薑瀾也似乎覺察出了什麽,立刻和我一樣瞄向了四周。

“這地方不可久留!”

我快速地移動到了薑瀾的身邊跟她說。

薑瀾點了點頭。的確,如果這裏真的有什麽危險的東西存在的話,那麽此人的哼叫聲很可能會將我們暴露出來。

薑瀾一麵和我退步,一麵衝蘭彩妍招手。

“怎麽了?”蘭彩妍並沒有意識到我倆的草木皆兵,而是一麵走來一麵問我,“這個人,是不是你在那個死人洞裏見過的怪物?”

我搖頭,說洞裏的東西一跳就是兩米多高,應該不是一類!

“你這麽肯定?”蘭彩妍又問,“他們沒準兒都是一類,而這一個精神出了問題,跳不起來了!”

我皺眉,心說這大明星怎麽每到關鍵時刻都話那麽貧呢?

見到蘭彩妍快到我跟前,我伸手便將她拉了過來。

當我接觸到蘭彩妍身體的時候,她那個忽綠忽白的訊號一下又在我腦中清晰起來。

“等等!”

這個情況竟是在突然間提醒了我。我連忙將蘭彩妍推給了薑瀾,而後便朝著那個依舊匍匐在地上哼哼的男人走去。

“喂!你要幹什麽?”

蘭彩妍不明白。

惡臭再度刺激到我的鼻腔,我隻好緊緊地屏住了呼吸。最後,我伸出手,終於在那家夥的慘白屁股上摸了一下。

“哦,泄特(狗屎)!”蘭彩妍差點兒要吐了。

隨著我的觸摸,另一個忽白忽綠的訊號倏地就鑽進了我的腦中。我沒想到,這個訊號竟然和蘭彩妍還有薑瀾的訊號一樣清晰巨大。而更叫我意外的是,這個巨大的訊號和蘭彩妍等人的訊號竟然也是重疊在一起的!

摸完後,我縮手退回,腦子裏卻更加紛亂。

剛才我所感受的到那個訊號,顯然就是這個古怪男人的。這樣一看,眼前的這個男人應該也是一個和薑瀾、蘭彩妍一樣的大活人嘍?

那麽……他又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為什麽,他們的訊號都會重疊在一起呢?

這裏麵到底有什麽古怪?

“老周!”蘭彩妍躲在薑瀾後麵,“你要是敢用你那手再碰我,我就死給你看!”

我沒有理會她,腦中依然在琢磨著這件無法揣度的怪事。

薑瀾則朝後一拉,就將我們兩個全都帶出了那個院子。

我們三個轉過草屋後,繼而馬不停蹄地踏上了長橋。由於心裏發慌,我們三個走得格外快速,十來米長的小橋,眨眼就走了過去。

直到過了橋之後,我們的心緒才逐漸平靜下來。

剛才突然出現的那個人,以及他所作出的怪異動作,似乎把我們的思維節奏全都給打亂了!這個神秘的地方顯然有著比我們想象得還要多的古怪!

我總覺得,在剛才那個男人匍匐哼鳴的時候,一定有什麽東西就在那附近關注著我們,可是,我們卻根本看不到。

那種感覺真的相當不妙!

“周老板,怎麽了?你臉色不對!”

蘭彩妍倒是觀察入微。

我沒理她,而是抬頭看了一眼薑瀾。

薑瀾的臉上沒有表情,但我可以看得出來,她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那股自信。她定然和我一樣感到了未知的危險。

我回頭又瞅了瞅剛才的地方,隻能是自己安慰自己,但願剛才隻是自己的一個錯覺吧!

“瞧!我們到了!”

當我們喘息了幾下之後,我就聽到了蘭彩妍興奮的聲音。回頭一看,隻見我們距離早先見過的那棟高高的牌坊已經非常之近了。

此刻見到牌坊,更顯得它高大雄偉。四根通天巨柱巋然聳立,坊上雕梁畫棟,做工精美,隻不過由於日久年深,畫漆脫落,上麵已經失去了顏色。

在昏暗的光線下,高聳的牌坊顯得幽靜深沉,孑然淒涼。特別是它在那股昏暗的光線下印出的好一大片陰影,叫人看了就心裏很不舒服。

我們往前走沒幾步,就已經進入了那巨大的陰影之中。

我們三個仰著頭,朝著牌坊上的文字瞅去,可是,那三個大字卻隱匿在黑暗當中,我們怎麽瞅都瞅不出那究竟是個什麽字來。

最後,薑瀾不得已打開了我們的照明燈,這才終於勉強看清楚了那三個字的樣子。

隻見匾額上的三個大字是用一種很難看懂的字體寫的,文化水平不高的我,隻能看清楚了當中的一個“水”字。

我暗罵一句,怎麽這牌坊上還用甲骨文寫字呢?我偷眼看了薑瀾一眼,隻見薑瀾望著文字也是直皺眉頭,似乎她也不認識。

“瀧水河!”

就在這時,一旁的蘭彩妍卻一語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