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副吃肉不要命的樣兒!”綠瑤一麵在石屋裏尋來找去,一麵不忘了數落我,“下午不是剛吃過東西嗎?還不快找找看,咱們怎麽才能逃出去?”

聞言,我又抓了一把羊肉放在嘴裏,嘟囔道:“下午吃的那點東西,我用闌尾炎就能消化嘍!不吃飽了,哪有力氣逃跑?”

擺在我麵前的這盤燜羊肉,是在我和綠瑤被關進石屋後不久端進來的。當時,香噴噴的羊肉放置在一個還算幹淨的陶罐裏,熱烘烘的格外誘人。

我忍不住嚐了一口,卻發現這羊肉竟是如此美味,肉質鮮嫩,鹹淡適中,肥而不膩,特別是抹在羊肉表皮上的那層醬,也不知裏麵放了什麽作料,叫我嚐上一口就欲罷不能,緊跟著就是大快朵頤。

我招呼綠瑤也過來嚐嚐,她卻怎麽也不肯吃。

“切!”綠瑤衝我板臉道,“是闌尾,不是‘炎’,小學二年級畢業的吧?我真服了你了!我說,你也不怕這肉裏麵有毒,叫你腸穿肚爛而死?”

說完,綠瑤繼續在堵住石室縫隙的那些木頭上敲敲打打,妄圖找到別的出路。其實,如此小的一間石室我們早就翻過好幾遍了。一來那些木頭十分結實,二來木頭後麵也幾乎全都是死胡同,根本沒有出路。

可即使如此,小姑娘卻一點沒有放棄的意思,依然還在不懈地努力著。盡管她上半身還是半**的,可舉手抬足間卻早沒了原先的那股羞澀與拘謹。

十多分鍾前,她可完全是另外一副模樣:瑟瑟地縮在牆角,活像一隻受驚過度的小貓。尤其在我下半身被鬆綁之後,縱使光線那麽暗,我還是看到她的臉騰地就變成了紅蘋果!

於是,我趕緊把自己的上衣脫下來,捂到大腿上做了一個簡單的圍裙。

然而,綠瑤卻無法跟我一樣,總不能把褲子脫下來遮胸吧?當時,她唯有雙手交叉,緊緊護住前胸,那紫色的文胸顯得那麽單薄。

石室的地上扔著許多破草席,見到小姑娘害羞的模樣,我本來想發揚一下風格,把衣服借給她穿,自己裹上草席當野人。卻不知,那草席掀起來後,上麵竟全都是難聞的羊糞蛋味兒,這下我可實在是愛莫能助了。

我倆一個缺上衣,一個缺褲子,好在這石室裏雖然潮得厲害,卻並不寒冷,要不然,真不知道我倆該如何是好?

石室的小門都是用碗口粗的竹子捆綁而成的,結實得猶如水泥。門下麵有個專為送食物留出來的窟窿,燜羊肉就是從那裏送進來的。

此時,聽到綠瑤的問話,我又抓了一把羊腿肉擺在了臉前:“其實,這個問題很好理解!你看,這些土人如果真的想叫咱倆死的話,那剛才那兩三個小時裏,咱倆死上百次也差不多了吧?我猜,他們將咱倆關起來,必定是對他們有什麽用處的!給咱們吃的,說明他們也不希望咱倆餓死。還有,要是在飯裏下毒的話,那豈不成了脫褲子放屁?”

“咿,你說話真不文明!”綠瑤嘴上挑刺,卻明顯認同了我的理論,她便放下手中的木頭,蹲在我的麵前,問,“周老板,那你倒說說,他們把咱們關起來,到底是想做什麽呢?他們真的都是一群死人嗎?”

聽到這話,我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因為,在我被他們捆綁,還有押送的過程中,我和那些土人全都有過身體接觸,而我完全沒有感受到他們的生命訊號,連那個翻我眼皮的千年老妖,甚至那條捆綁我的繩子上,都沒有感受到任何一個生命訊號。可見,這些土人應該都是活死人無疑。

不過,至於土人們把我倆關起來,究竟要做什麽,我卻沒法給出肯定的回答,隻好對綠瑤說:“是不是,叫咱倆給他們當奴隸,伺候他們?”

“咿!不要啊!”綠瑤打了個寒顫,“我寧可死,也不……”

她正說到這裏,忽然想到了什麽,趕緊急急地問我,在她昏迷的時候,土人們沒把她怎麽樣吧?

我立即搖頭,叫她放心,說土人們對她的興趣甚至沒有對我的興趣大!

“哦……”綠瑤這才稍稍安心。我正想把肉放到嘴裏,誰知她卻又想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竟然一拍我的肩膀,“對了!那個罪犯呢?他跑哪裏去了?”

一提到袁斌,我想都沒想,就回答說:“嗨!別提了,這不,你的衣服,還有我的褲子,都是他幹的好事……”

我話沒說完,卻不料因為綠瑤拍我這一下,我腦袋裏頓時就是猛地一下刺痛,手裏的羊腿肉啪的就掉到了地上,一個巨大而清晰的綠色訊號隨即一閃而過。

見我如此反應,誰知綠瑤竟是會錯了意,隨即捂著胸口驚呼:“什麽,是他?不會吧?快……快說,他究竟把我怎麽了?”

嗨,誤會!

刺痛過後,我本想如實回答,可是見到小姑娘緊張兮兮的樣子,我突然想逗一逗她,便對她說:

“你不知道,當時情況多麽危險?那袁斌已經扯下了你的衣服,正要把你……就在這時,多虧了英勇無比的我及時出現了,我先是把那孫子一通亂揍,而後對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把大道理這麽一擺,他就立刻幡然悔悟,低頭認罪,就差管我喊爺爺了!不過可惜,土人們追過來的時候,還是叫他給跑了!我卻因為救你,而被土人們給擒住了!”

“哦,原來是這樣!”綠瑤看我的眼神頓時就變了,“那真是對不起,連累了你!”

“什麽嘛!”我倒不好意思了,“先前若不是你舍命把袁斌的手槍抬高,我現在早就見閻王爺了,應該是你救了我的命才對!”

“等等,”綠瑤突然感覺出了問題,便問,“那這樣的話,你的褲子又是怎麽丟的?難道是和那個罪犯打鬥的時候?”

“嗯……這個……這個嘛!”

我支吾著不知怎麽回答,一時間有些後悔自己的信口開河。好在綠瑤並沒有深究,而是轉而問我:“我真沒想到,你說的都是真的!我起初還不相信呢!就拿那個罪犯來說吧,他流了那麽多的血,非但沒死,居然還能和你打鬥,真是不可思議!這世間,怎麽會有這樣離奇的地方存在?”

“是啊!聽上去有點像‘X檔案’,是吧?”我鬆一口氣,附和道,“我還以為,是我自己瘋了呢!不過,這和我以前遇到過的事情比起來,卻是小巫見……”

說到這兒,我意識到自己失言,便趕緊閉了嘴。

“咿!”綠瑤撅嘴道,“你這人真叫人猜不透,鬧不清楚闌尾炎是幹什麽的,卻知道什麽是‘X檔案’!”

言罷,綠瑤也似乎被這燜羊肉的香氣所吸引,禁不住衝罐子聞了一聞,甚至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哼,小看人!”我笑著把罐子抱起來遞到她的麵前,“當我不知道,闌尾炎就是盲腸,出了毛病,就得開刀!”

綠瑤咯咯笑了幾聲,抓起一把羊肉就放到了自己的嘴裏。結果,這丫頭一嚐到鮮美的羊肉,頓時驚呼一聲,差點就把整壇羊肉都搶過去。

我心裏說道,這回倒不怕有毒了?

見到綠瑤吃得正歡,我趕緊伸過手去:

“喂……給我留點……”

……

土人們的廚藝十分了得,但可惜禮節不周,我和綠瑤吃了一壇子燜羊肉,他們既沒有給我們倆上個小菜什麽的,也沒有給我倆斟酒,甚至連水都沒有給我們喝上一口。

我自然渴得難受,衝著外邊叫喚了半天,可外邊卻毫無動靜。

此時,估摸著外麵已經天黑了,我收聲後,洞內也變得異常安靜,唯有牆壁上折射過來的火焰,還在緩緩地跳動著。

我轉回身斜靠在溫暖的石壁上,使勁兒咽了口唾沫,心中有些後悔,早知道人家不給水喝,就不吃那麽多羊肉了,這嗓子都快冒煙了,不會被活活渴死吧?

就在此時,我忽然感覺不對勁兒,因為我發現自己除了口渴外,似乎身體還發生著其他的變化。我感覺渾身熱氣騰騰的,簡直燥熱難耐;心口那裏好癢,卻怎麽撓也不解癢。

我不知這是怎麽了,便趕緊朝綠瑤看去,卻見綠瑤亦是和我一樣,靠在另一塊石壁上直挫自己的脖頸。更甚的是,她的小臉變得通紅,眼睛也變得迷離。

“周老板!”綠瑤一麵揉搓雪白的肌膚,一麵嫵媚地望著我,問,“你說,我倆會不會——死?”

綠瑤的話我根本一個字兒都聽不進去,隻感覺她那紫色文胸下的突起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叫我的欲望一下如熊熊烈火般燃燒了起來。

那個時候,我似乎還僅存著一絲理智,想到那羊肉可能有問題,便強忍著自己沒有動彈。

誰知,綠瑤卻是把持不住了,她嬌喘籲籲地慢慢爬到我的身邊,而後便伸手摸我的臉,整個身體也緊跟著壓到了我的身上。

其實,那一刻我已經根本不能控製自己了,但是一想到我不能接觸活人,便還是伸胳膊,阻住了綠瑤的身體。

誰知,叫我畢生都感到意外與無奈的事情——發生了:在我接觸到綠瑤身體之後,我竟然沒有發生任何副作用,唯有腦袋裏有她的綠色訊號罷了。

而就在此時,不知是綠瑤自己的原因,還是我得寸進尺,綠瑤那脆弱的紫色文胸居然啪的一聲斷開了!隨著文胸滑落,我那僅存的一點理智頓時灰飛煙滅,我張開手臂一下子就把這嬌小的姑娘攬在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