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穆文琦哭了,她強忍著,可最後她還是哭了,笑著哭。

貝寵就坐在那裏一動不動,臉上的神色也沒有絲毫改變,就好像是沒有生氣的人,更好像全然不在乎一般。

可隻有貝寵知道,她在忍、在等,等穆文琦自己說。

哭夠的穆文琦瀟灑的拿起餐巾紙擦掉臉上的淚水,才拿起一旁的飲料一口飲盡。

好像很渴,又好像隻有這樣做才能讓她痛快一些。

喝了一大杯飲料後,穆文琦像是平息了下心情,這才笑著看向貝寵:“抱歉,一時間失態了,不過你我是什麽關係,肯定不會介意的對吧。”

穆文琦眨了眨眼,明媚的瞳孔充滿了潮氣蓬勃的笑意,也不等貝寵開口,從自己包裏拿出一個U盤跟一隻裝文件的袋子,遞了過去:“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貝寵擰了擰眉,沒有伸手去接。

“幹嘛?怕我坑你?”穆文琦大大咧咧的說著,也不管貝寵願不願意,直接將東西塞入了她的手裏:“這東西對我沒用,但對你有用,收著。”

“你想幹什麽?”良久,貝寵才開口說了今天見麵的第一句話。

“你有用,我剛好有就給你,就這麽簡單。”穆文琦聳了聳肩,笑的一臉輕鬆。

貝寵拿出文件的裏的東西,大致掃了一眼,清澈明亮的瞳孔之中劃過一抹詫異,抬眸看向穆文琦時,看著她笑嘻嘻的看著自己,臉色沉了:“穆文琦,你究竟要做什麽?”

對上貝寵的怒意,穆文琦還是笑的一臉輕鬆,甚至帶上了玩味:“哎呀,你這麽凶幹嘛?你耳朵不好嗎?我都說了這麽多遍了難道還要我說,你……”

“穆文琦。”這一次,貝寵的聲音中帶上了對她從未有過的怒意。

穆文琦臉上的笑意僵了僵,但也隻是片刻又重新掛上了笑意:“哎呀呀,別這麽凶嘛,我隻是順手而已。”

“順手?”貝寵怒了,猛地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

著穆文琦,美麗的杏眸仿佛要噴火了:“你這樣做是想毀了穆家嗎?那是你的家,難道你忘了前幾天你還說‘那是我家’?你現在這樣做可想過後果?”

貝寵的話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每一刀都捅在她的心窩上,可她還是要這樣做,也必須要這樣做。

抬頭仰望貝寵,臉上的笑意帶著苦澀,聲音也略微咽哽:“我知道,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我更明白後果,我不求什麽,隻求讓他們離開這裏過平凡、安逸的生活,這就是我最後的請求。”

貝寵凝視著她的臉,沉著臉一言不發。

穆文琦給她的東西是揭發穆家跟牧家這些年私底下做的勾當,無非是官商勾結,而這東西一曝光,牧家就會毀掉,而穆家隻會比牧家更慘。

現在穆文琦說的話是想讓她幫忙保住她的父母、哥哥,送到國外去,讓他們安享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