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她這一覺睡得時間有點長,當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也就是出發的時間。鬼衛親自端來一杯放涼的白開水,她卻不耐煩地一手推開隨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戰天拿出羅盤開始對洞口進行一輪探查,看看靈氣的走向,她讓雪女把自己的看家玩意都拿過來。雪女把東西都給她後,依依不舍地回去看守樟木大櫃。麥家也就是金盤酒店的大東家,他做人玲瓏剔透,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事情從不多言半句。而記錄在他那裏的諸多真相中就包括古今的傑出巫師的死因,而這些秘密,成就他這種玲瓏剔透的處世態度。

安若殤站起身子的時候,不經意微晃了晃身。感覺到身體的不對勁後,試圖運用四周靈氣,充盈自身靈脈的瞬間,靈脈拒絕吸收四周的靈氣。一種無力感開始在身體蔓延,抬手看著自己手背,一條條異常妖豔的紅色印痕出現了,嘴唇不禁緊抿起來。

戰天看著手裏的羅盤發現沒有什麽劇烈的變化,放下準備入洞封印新的妖。回頭喊了一下安若殤她們,鬼衛回了一聲把協會給他準備的挎包係上,扭頭說:“走了,若殤。”

安若殤帶上露指手套,掩蓋手背上的印痕。抄起兩支不同顏色的試管,利索地掀開軟木塞,昂頭飲盡。連忙走到他們的身邊,期間不斷嚐試著凝聚四周的靈氣,充盈自己的靈脈。

洞府依舊地惡氣彌漫,如鬼火般詭異的熒光在洞中飄舞。熒光開始聚集起來,漸漸形成。

“好敬業啊,看來這次直接粗暴。”戰天不羈地笑著說。她卻一句話也不說,直接抄起棍子,在棍子的一頭貼下一張黃底紅字的符紙,擺出一副時刻準備著的模樣。鬼衛跟鬼泣學了幾個初級的巫術,也亟不可待的,希望一展身手。

熒光聚成一隻身形矮小,大腹便便,尖嘴猴腮的小妖,戰天立刻意興闌珊地說:“哎,真是沒點娛樂氣氛。還以為什麽妖王,原來還是小妖。”

“K市位處南方,出現這種小妖也不是沒有可能。”安若殤一如既往地平靜,但是身體的無力感在藥劑的作用下一點點地壓製,但是後果可能非常嚴重。唯一的好處就是,巫力開始有點起色,開始在靈脈裏緩慢運行。鬼衛看著已經成形的小妖,照貓畫虎地捏著指間的符紙,默念一段咒文後,把符紙貼到地上,召喚屬於自己的使魔。

同時一時間,安若殤邁出一步,欲想把小妖還沒有聚成的妖魂挑散。一股虛脫,眼前一黑,如同斷線的人偶一樣倒在地上。戰天和鬼衛吃驚地看著她,眼看著小妖妖魂即將完成,就在這時關鍵卻倒下了。

鬼衛扶起她,看著她眉頭緊鎖,臉色發白。輕聲地叫喚了幾聲,她的眉頭更加緊皺,嚶嚀了一聲。

“這回真玩脫了,看來隻能速戰速決了。”說完,抄起她的棍子,直麵迎擊那隻已經聚成妖魂的小妖。紮、挑、掃,每一下都帶出零星的熒光,但是不在是耀眼的火星,而是溫和的綠光。

安若殤猛地坐起來,把鬼衛嚇了一跳。她捂住胸口,抄出四張符紙,捏在指間,低聲吟唱了一段咒文。把符紙拋向空中,四條色彩各異的鎖鏈從符紙中冒出,鏈頭連接起來後,形成一個方形結界。結界穩妥地套在小妖身上,戰天扭頭看著她,“能維持多久?”

“5分鍾,真的不能再長了。”安若殤張嘴,把一大把藥丹塞進去,想吃糖一樣咀嚼了一下,連忙吞下。鬼衛詢問一下關於自己之前使用的大刀在何處時,安若殤喚來骨女,讓她去取鬼衛的刀。骨女厭惡的眼神,無法認同鬼衛的能力。她又將一支冰色的試管,挑開軟木塞,把裏麵的藥劑灑在大刀上。大刀立刻寒氣外溢,寒光閃爍。

鬼衛興奮地提刀,衝到戰天身邊,一塊壓製小妖的妖魂。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反噬越來越明顯,結界越發明顯的減弱。戰天憑借自身蠻橫的風係巫術,抄出自己的折扇,咬破指尖。在扇麵上抹上一道血痕。使勁的揮舞手中的折扇,他低沉的吟唱著一段咒文,扇子發出幽幽綠光。地麵上出現一個複雜的陣法,一朵冰花從陣法中綻放,“風術?冰封!”

冰花飄向空中,猛地扣在小妖身上,把整隻小妖包裹在冰塊中。折扇的扇葉冒出一道翠色的火焰,合上扇子之後,數道飛刃飛出。中型巫術冰封外加一記飛刃灼燒術,把小妖放倒,從挎包抽出一張長形符紙,把小妖包裹起來。符紋發出強力的綠光,感覺到一種抗力,不斷衝擊著符紋的力量。

“這就是丫頭感受到抵抗,鬼衛你應該好好謝謝我家丫頭,一直不讓你參與封印這種活。”鬼衛把大刀插到地上,看著早就癱坐在地上的安若殤,想說的話卻卡在喉裏說不出。小妖一點點減弱了,妖氣從它的身體裏溢出。一隻黑手從她的背後靠近,銳利的爪,散發著黑色的霧氣。毫不留情地插入她的腰腹,原本處於反噬的身體,立刻吸收了這些黑色的霧氣。

她扭頭看著那隻黑手,黑手從她的腰腹抽出時。“妖王?!”

滴著血的黑手緩緩退回那個一拳大小的黑洞中,強行捏出一個不大的火球,朝它撲去。火球沒到,黑手已經消失在黑洞裏。一道黑色的血痕出現在她的嘴角,一手捂住腰腹上的指孔,蹣跚地站起來。

戰天拾起圖卷,扭頭看著他們,正要說話的瞬間。安若殤側扭頭看著他們,露出一個與她容貌比配的笑容,“一定要成為出色的男巫師,鬼衛。”

說完,便化作螢火消失在他們的眼前。

鬼衛和戰天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什麽事,她就走了。戰天快步上前查看一下地麵上的血跡,沾了一些在指尖。輕輕地指尖擦了擦,放到鼻尖一聞,臉色變得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