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財有道 獵寶商人神秘妻/59

鬼衛那種似水柔情的笑容,喂湯這種疼愛的感覺到此變味了。絕對是兩位師兄出的主意,絕對沒有好事。安若殤接過他手裏的湯碗和湯勺,轉身把湯都灌到小靈的嘴裏,靜候小靈的變化。便後,她拉著小靈跟自己換了個位置,保持一段距離後才安心動筷。

小靈扭頭看著笑得似水柔情的鬼衛,瞬間就懂了,為什麽她要把湯都灌到自己這裏了。那壓根不是正常的笑容,倒像奸商給客戶灌迷湯。“老板,自然一些。”

鬼衛收起笑容,自顧自地吃菜。餐桌上的氣氛冷起來,安若殤把頭歪倒小靈的肩頭上,很疲憊地閉眼休息。戰天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頭,嚴肅地掃過在座的所有人,楚項扭頭看著那位傳說中的大師兄,感覺和小靈他們說的有點不一樣,難為是因為早早離開山門在山下世間曆練。

安若殤坐直了身子,身後冒出一個火環,她的兩個式神把安家送來的樟木大櫃搬到包間裏,說:“主人,這是你需要的東西。”

她扶額地眯眼看著麵前那碗湯,骨女把一副圖畫交給戰天,展開畫卷以後,發現是一枚六角虎騰銅錢的樣圖。“主人目前的意識不在這裏,所以我們來代勞。花少爺剛剛送來的圖卷,經過她的檢驗後確定這是黃風洞的藏卷。”

戰天伸手探脈,握住她的脈門仔細地數著脈搏的跳動次數,看著自己手表。抬頭看著他們說:“65次,還是正常數據,還是讓她躺著比較好。”

說完,就把她抱到離自己不遠的沙發上。花少傑扭頭看它們一眼,示意繼續。雪女把一尊冰雕端上餐桌,鬼衛和小靈連忙把還沒有吃完的菜肴移到餐車上,小靈在房門上貼上一張黑底紅字的符咒,用朱砂筆在畫了一個押花。又坐回位置上,仔細看了一下冰雕,冰雕的鋤頭掰了下來,放到一隻碟子上磨,嘴裏卻說:“是小妖的圖卷?”

雪女瞟了他一眼,又把冰雕缺少的鋤頭補了上去,鎮定地說:“是的,黃鼬瘦打手。”

鬼衛走到大櫃的側麵前,用手大致丈量一下它的寬度。又扭頭問小靈要了空白的符紙和朱砂筆,抄下丈量的數據,拽進褲兜裏。走到安若殤所躺的沙發前,莫名的玩心,用朱砂在她的額頭上花了一朵蓮花。她不適地皺了皺眉頭,翻了個身,頭直接枕到他大腿上。鬼衛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長發,手不自覺地朝下,始終不敢用力地揉弄,隻是輕輕地揉捏。戰天看到這幕的時候,已經抄起桌上的餐刀,一副要幹架的模樣,花少傑和楚項連忙上前製止,對他說:“大師兄,冷靜!”

戰天凶煞地回頭瞪了他們兩個一眼,殺氣滿滿地指著雪女他們說:“你們不擔心主人的人身安全的嗎?”

雪女她們搖了搖頭,如果鬼衛真對她不利的話,他造成冰雕了。繼續著安若殤交代給她們的事情,“主人希望戰天大人能幫忙重新鑄造一枚六角虎騰銅錢,打開這個樟木大櫃。”

戰天在一瞬間恢複作為大師兄的風度,拎起圖紙看了看,每一處的細節,紋飾都描寫得非常詳細,尤其是銅錢背後的花紋,的確有青銅門封印者的風格。而年份如果沒有錯的話,應該遠在唐朝以前。那個時代是巫師界最興旺發達的時期,隨著時間的推移,巫師漸漸從光芒轉向黑暗,默默地守護著這個秘密。很多巫師從城鎮的大街小巷回到深山老林,而某些有名氣,聲望的家族依舊在城鎮裏紮根,過著普通人的生活。鬼衛注意到樟木大櫃的背後的紋飾,感覺像一個機關。就讓骨女弄了一本素描本,將整個大櫃表麵紋飾畫了下來,細心地把自己疑惑的紋飾標注下來,方便自己對這種大櫃的研究。

戰天答應了這件事,等鑄造成功以後,在這裏會合,嘴上還說隻要不涉及石家機密的話,都會盡量滿足。其實自己早就清楚,因為鬼家和花家都不是那種財大氣粗的主。而她對安家的態度時,不見麵還行,一見麵絕對會打起來,不管安家有多殷實的家底。她就是看安家不爽,動手比動嘴還快。不過自己也聲明這件事不會隱瞞石家,因為他們也是資格者。

“段家已經沒落,目前隻剩四家在玩這個遊戲。”顯然安若殤已經睡醒,也知道鬼衛在自己的額頭上畫了什麽東西,冷冷地盯著他看。鬼衛狗腿地笑了笑,到餐車那裏拿了濕毛巾幫她擦去那朵蓮花。戰天也知道這個消息,自己也去過段家村,發現除了一個嶄新的墳塚以外,還有一兩隻山鬼作為守墳奴。想起來,什麽事情能讓一個龐大的家族在短短三個月內沒落。

“第一種可能,段家被協會要挾了,讓家族的繼承者成為他們的內線;第二種可能,來自青銅門的威脅,青銅門內存儲大量靈脈和巫力,而這些需要定期的釋放,維持這個平衡。最後一個可能……”安若殤欲言又止了,不太想說。鬼衛有意無意地冒了一句話,“他們失去血脈的繼承了。”

“這也是一種可能。不過這種事情,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有點難度。這件事等花哥哥幫你查吧。”花子爺喝了一口水,因為他家的繼承者權利還在安若殤身上,沒有發現又轉移的跡象。花家那群老頭子,想出這個餿主意,讓她下套。結果是自己掉鏈子,隻能怪自己當初不好好學習巫術。

鬼衛把她的臉擦幹淨後,拉著她到大櫃跟前,問起十萬個為什麽。出奇的事,安若殤沒有嫌煩,還是有點耐心和認真地告訴他要注意那些紋飾存在的意思。小靈和花少傑看到這一幕,心想:“你們兩個總算有點話題了,遲早可以把她賣到鬼家了。到那天我們就可以安心地雲遊四方了,就像師傅那樣。”

“不對啊,師傅是駕鶴西遊。我們是不是想多了。”小靈感覺自己的想法有點奇怪便說道。花少傑‘嗬嗬’地幹笑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