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財有道 獵寶商人神秘妻/35 來自段家村的客人

安若殤看著空空如也的工作室,倚在工作室的一邊,拿出那本段家的族譜看一看又隨手甩到工作桌上。當花子爺把這本族譜交給自己後,說所有記載都沒什麽疑問,隻有這本的內有乾坤,你需要看看心理就會很清楚。誰是最後一位段家資格者,不過那個人應該用著母姓或者外戚的姓氏。

“段家的外戚就是鬼家,這個我早知道了。”安若殤有點鬱悶地看著這本內有乾坤的族譜。一個黑影出現在房間的角落裏,它靜靜地看著。安若殤揉了揉眉心,對於段家現在的慘狀,作為後裔的那個孩子還能接受嗎?

“夥計,過來吧。別站那裏了,我們喝喝酒,聊聊天,聊個家常。”她抬頭看著站在角落的它,雪女和骨女從庫房裏搬出桌椅,雪女抱著一壇酒,給他們各自倒了一碗。

黑影摘下頭上鬥笠,露出一張滿是疤痕扭曲的臉,與她對席而坐。他拿起瓷碗,看了看腕上的大公雞,露出一個常人看來也十分可怕的笑容。“公雞碗,這可不是民國的產物。”

“不過這壇酒絕對合你的胃口。”說著自己端起碗豪氣地喝起來。他也喝了一半的時候停下了,看著裏麵晶瑩透亮的酒液,那種醇厚的香氣,入口的辛辣。

“陳了多少年了?”他的聲線十分沉穩,帶著經曆過滄桑的質感。安若殤摸了摸碗邊,淺笑道:“十年而已。”

“最後一個段家的小鬼頭找到了嗎?”安若殤搖了搖頭,把從段家族長那裏的得來的族譜和項鏈都掉到桌上。他知道花家在這事上麵做了很多文章,而她也不想管這件事。

“你這是把責任推給我。”他拿起那條項鏈,打開吊墜上的蓋子,看著裏麵那張母子照。當初為了這對母子的名字自己也費了很大功夫。“孩子母親早在四年前就死了,現在孩子下落不明。你不想出手尋找嗎?”

安若殤依舊埋頭喝酒,在逃避他的問題。她為段家人立了衣冠塚已經還清了,不再拖欠什麽。

“那你為什麽還要同意花鬼兩家的合同,參與這次資格賽。你不是想結束一切的嗎?”

“這是我的選擇,或許是好久沒把命掌握在自己手心吧,感覺現在的生活我很滿意。”她放下碗,讓雪女幫自己倒酒,看著晶瑩透亮的酒液裏樣子,的確不像自己。

“好,不聊巫師的事情。聊點其他的,最近幾年安家對你是越來越大意見了,而你一直不回去。是不是點什麽特別的事情?”說完一幹二淨的架勢,把雪女嚇了。他一手搶過她手中的酒壇子,聞了聞。安若殤喝了一口,“不喜歡那個地方,死氣越來越重。而且在主宅的深處似乎養了一隻了不起的東西。”

“連你也駕馭不了?”他反問道,看著安若殤那張十年如一日的麵癱臉,想要從她表情上獲得信息還真是件難事。安若殤被他這句話戳中心底那種不安,最近一段時間的確是夢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說不出是什麽。

“怎麽了,你也有擔心的時候。在擔心安家嗎?”他把酒倒進大碗裏,端起自己的大碗碰了碰,瓷器發出一種清脆的響聲,把她的心思拉回現實中。端起碗,一幹而盡。

“遲早安家的都會因為那個玩意而亡,所以我不想讓這身體的死在那裏。你也別說,最近可能有怪事,你自己小心點,別把自己的命給玩沒了。”

他收起宗譜和項鏈,不以為然地笑著,他突然跪倒在地,朝她行了一個大禮,“段齊在此裏謝過花小姐的善德,讓山鬼一族幫段家看塚真的太感謝了。”

安若殤臉上露出一種溫柔的笑意,蹲下身子,輕輕地撫摸他的臉頰。溫柔似水地說:“我隻是不想他們失去最後的安身之處。”

他抬頭看著此時的安若殤,影若可以看到另一張臉的存在。她那對看透世俗一樣的眼神,在溫柔的背後隱藏著對生死的淡然,看不懂也看不透這個人的真實願望。

安若殤送走了他,他踏出這道門的那一刻,耳邊就出現這一句話。“莫回頭,和那個孩子一起過平靜的生活。”

他愣了愣,突然有種回頭的欲望,握緊拳頭離開這裏。此後,他每年這個時候帶著一個年輕人時常回到段家村祭奠段家宗祠,那裏的山鬼一族一直按照約定看管著這座宗祠,直到最後一個段家人消失。

段家人的資格已經消失,同時一個新家族就出資格替補上現在的空缺,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安若殤的思路。剩下那半壇酒,隻能獨自享受。

喝完這一壇,安若殤連時間都不知道了,躺在地板上。把雪女她們趕走後,拿起手機,隨便按了其中一個號碼,聽到接通之後的聲音後。她立刻說:“你是誰啊,不是惡作劇。你感覺是這樣嗎,我不覺得。”

而手機的另一邊,花子爺知道她一定是喝多了,開始發酒瘋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日程表,無奈地讓手下幫自己打個電話讓花少傑他們過去管管這隻醉貓。

“喂,聲音呢,電話有毛病了,要不要讓我打電話給花子哥幫你弄台新的。你就是花子哥,是嗎?我是誰,我是……我是帝國總統。你說為什麽帝國總統會說中文,我從小生活在這裏當然會啊。”她的胡言亂語比任何人都要扯。‘嘭’的一聲,花子爺扶額地搖著頭,把電話掛掉,繼續處理桌麵的文件。

花少傑和鬼衛前後腳來到工作室後,看到安若殤坐在地板上。一道寒光從他們跟前閃過,一桶白色**從頭淋到腳。某人看到他們兩個大白人後,狂笑起來,花少傑合上手機,歎了一聲。

“這是什麽!”鬼衛抹去臉上的白色**,花少傑像拎小貓一樣地拎起她,扭頭看著他說:“放心,這不是油漆。不過要照顧這隻醉貓可不簡單,你最好有點心理準備。”

那天鬼衛似乎見到她的真性情,非常腹黑,各種抓弄手段。自己的臉也挨了巴掌,不過比起毫無表情的臉,要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