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財有道 獵寶商人神秘妻/28

她看著這些人皮妖有些蹊蹺,閉上雙眼,漸漸把心平靜下來,感受四周空氣的流通和靈脈走向。在火紅色的靈脈中,一段遠比火係靈脈更微弱的金色靈脈如同細水長流一樣,消無聲息地流動著。而它的走向來自於地下,一個箱子之中。而那個鐵封箱的四周殘存著少許水係靈氣,已經打破這裏微妙的平衡,重點似乎不再鐵封箱而是下地的那個箱子。

突然臉上被冰涼的利器劃過,連忙張開眼睛,發現一隻盤著兩個發髻,尖鼻子黑眼眶,嘴角露出一對尖細的犬牙,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握著長劍的小妖。它揮動一下手裏的長劍,一隻漆黑的鳥形黑影飛出。黑影之間撲向她。4

安若殤硬接下這一擊,胸前就像被職業拳擊手重擊一樣,悶痛。又一隻黑影撲來,直接把她撞到身後不遠的柱子上。視野開始變得模糊,嘴裏冒出一股腥甜,不禁咳嗽一聲。一抹鮮紅色的血液從嘴角流出,滴落在白皙的背心上。

此時樓道裏,阿南把她從劍塚帶出來的大刀,交給鬼衛。不甘地說:“小七爺,這是把好刀,上麵我不能上去。我不是巫師看不見很多東西,也沒有辦法救她。”

“花子,等我把安若殤的人救下來,你一定要給我說清楚。”鬼衛接過大刀,看著刀刃上加了好幾個刻文,握柄上也纏上一段用花家秘術製成的黑繩。而在鬼家別墅的花子爺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噴嚏,感覺有人在說自己的壞話。

鬼衛朝著樓道入口用力一揮,一股羊騷味撲麵而來,其中還摻和了人血的味道。一些火星從上麵飄了下來,聚成數條胳膊,把鬼衛扯入這個奇怪空間之中。

在煙霧彌漫的空間裏看不清眼前的路,一些殘肢斷腿布滿整個樓麵。一陣勁風穿過,帶著數條殘肢,連忙逆風而行。

煙霧消散了,一個連腰板都站不直的人靠在柱子邊,手裏那把鮮紅色的折扇,似乎在滴著什麽**一樣。跑過去一看,看到她蒼白的臉色和手臂上的那些傷痕,把自己的水壺拿出來,幫她衝洗傷口。

她被手臂的刺痛弄醒了,看著蹲著身子的某人在處理自己傷口,有氣無力地說:“英雄救美也來得太遲了。”

她癱軟地坐到地上,鬼衛從挎包裏拿出一包沒開封的紗布,拆開幫她包紮傷口。“這可是留疤的啊,這麽好看的手給你真浪費。”

“你的廢話還真多,有心思的話,把那個鐵封箱給砍了,我們就能出去了。阿南把大刀給你了嗎?”她歪著頭看跟前那個模糊不清的鬼衛。鬼衛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認真地說:“箱子在什麽位置?”

“血跡得盡頭。別管我,快去吧。花子哥把你送進來一定有理由的,相信自己的選擇,前進。”說完,便昏睡過去。鬼衛檢查一下她的動脈,心想:“估計這樣下去,她是支持不住了。無論如何不能把花子的妹妹弄死在這裏,對不起她哥啊。”

突然感覺到大刀被什麽東西握住,在刀背劃過。刀刃上的刻文劃出橙紅色的光芒,地上的血跡也發出同樣的光芒為他指路。他已經知道是誰了,回頭說:“如果出去後,我帶你去我的黑店看看。”

安若殤嘴角露出一絲若隱若現的笑意,鬼衛沿著光芒走到鐵封箱前,發現原本包裹著箱子表麵的鐵已經融化成**,在地上燒出一個奇怪的圖案。當他踏入圖案之中,一個虛影坐在箱子上,抬頭看著他。“汝為何人,為何選擇這條不歸路。”

鬼衛頓時迷茫了,其實自己連想都沒有想過,隻是想看見安若殤眼裏的世界是什麽樣子,為什麽她連自己的生命都可以不在乎。

虛影的眼睛緩緩張開,露出一對如黑洞一樣深邃的眼眸,“看到汝的選擇,汝真心的嗎?”

鬼衛的眼裏依舊充滿迷茫,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相信安若殤,這個不苟言笑的女子。虛影站起身子,“汝的資格賦予承認。”

虛影消失了,地麵上的圖案隨著虛影的消失而消失。箱子的銅鎖應聲落地,鬼衛把大刀插在地上,打開箱子一看。原來是半條銅魚,上麵紋路和安若殤手上的銅魚如出一轍,估計也是同一個人所製。把銅魚拿上手的那一瞬間,大量淩亂的記憶在腦海閃過,定了定神後,把銅魚塞進挎包裏,原路折返。背起昏睡中的安若殤匆匆往下走,而在挎包裏的銅魚,發出幽幽藍光。

阿南看著鬼衛把安若殤帶下來後,上前道:“又傷成這樣。”她突然伸手捂住阿南的嘴,另一隻手的手指放到鬼衛的嘴唇上,示意讓他們不要出聲。阿南心領神會了,默默地把垃圾和炊具收拾著。一聲刺耳的尖叫從樓上傳來,鬼衛朝阿南使了一個神色,兩人匆匆離開舊房。

安若殤經過私人醫師的治療後,手臂上的傷居然沒有留下傷疤。她天天喝著黑藥湯,臉上的總算有了變化,一張愁眉苦臉。鬼衛把銅魚交給她看,楚項拿著一天三碗的其中一碗擱置在床頭桌前,吩咐道:“師姐,記得喝藥。”

坐到床邊,好奇地看著鬼衛給她的銅魚。“這半銅魚跟鬼衛在尼泊爾收回那條很像,紋路很像。鬼衛,你去拿給我看看。”

鬼衛鬆了一口氣,感覺又回到那種被人使喚的日子。同時,安若殤看都沒看碗裏是什麽,直接喝下去。然後看著楚項說:“小楚,你泡得茶是越來越苦了,別加那麽多藥材。”鬼衛和楚項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對方,鬼衛把那一半銅魚拿到她的眼前,晃了晃。安若殤一把搶過銅魚,冷言道:“我不是瞎子!還有,你該去洗澡了,一身汗臭味!還有,小楚,泡茶的時候別放藥材和蜥蜴鱗片。還有,叫阿南把人民北路那間空置房打掃一下。”

“師姐,還有什麽吩咐。”他接過安若殤遞來的碗。她捏了捏眉頭,“我想睡會,叫他們老實點。”

楚項使勁地點著頭,拉著鬼衛出去。鬼衛低聲地問了句後,楚項也在他耳邊嘀咕了一句,似乎她身懷天下之最可怕的絕技。鬼衛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頭,離開安若殤的房間五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