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戰天試圖勸這位師叔熄火,最後又換來一段臭罵。安若殤已經在一旁哈欠連天,師叔給她包紮好雙手後,可以下水沒問題,但是短時間內不許接觸藥劑材料。他冷厲的目光轉移到鬼衛身上,隱約可以看到他身上帶著一絲火氣,不算很強烈但是知道來源是什麽。一把拎起安若殤,嫌棄地說:“太輕了,真不知道師兄怎麽照顧你們這幾小鬼的。”

說完便把安若殤塞進鬼衛的懷裏,然後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好一會,依舊是嫌棄的眼神,“行了,我當做雲遊幾天吧。還有就是你們兩個的事情,作為你師傅的師弟,也算是你們的長輩,我同意你們之間的關係。”

安若殤立刻站起身子,用極其沙啞的聲音,對著他罵了什麽髒話。這位師叔拿出一塊白色的物體,在她的鼻下晃悠一下。她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這位師兄召喚出自己的風靈幫自己的收拾行李,而他兩手空空地說:“我叫傲旬,是戰天這幾個臭小鬼的六師叔。我就說戰天你們無事不登三寶殿,帶著兩個病號回來找我。”

戰天討好地走到旬師叔身邊,“師叔,我們先回酒店下榻吧。”

旬師叔冷冷地哼了一聲,“走啊!”

其實這位師叔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大,但是輩分高一輩,自己也是欲哭無淚。鬼衛背起安若殤,安若殤不知道什麽時候醒過了,舔了舔鬼衛的耳垂,輕輕地咬了一下。旬師叔看到這些小動作後,心想:“大師兄究竟對這個小妮子做了什麽事情,這個可以我特製的骨香,居然隻是讓她小睡一會而已。”

鬼衛臉頰出現了一抹紅暈,還是忍著她在調戲自己的耳朵。當他們回到酒店後,鬼衛將她丟在她的房間裏,將房門反鎖上,雪女把那張圖卷的資料拿了過來,遞給鬼衛,“主公,讓你念給她聽。”

鬼衛接過資料,坐在床邊,輕輕地親了一下她的臉頰,“我到現在還是感覺不到你的火氣,而風氣還能感覺到,但是很微弱。”

安若殤把額頭貼在他的額頭上,利用積存在體內的風氣,轉化成言靈傳達給他。“那些這些灼傷不可能短時間恢複,隻能順其自然,這段時間我可以用言靈傳達給你,但是隻能先這麽近的距離。”

“花子爺不喜歡我們靠的太近。”鬼衛看著她那對異色瞳,水靈靈地看著自己。她突然笑了笑將鬼衛撲到,像隻撒嬌的小貓那樣在他懷裏蹭個沒完。“現在的我,跟普通人沒什麽分別。”

“那圖卷的事情?”

“讓它見鬼去。鬼衛,按摩!!”言靈消失後,便在鬼衛的脖間狠狠地咬上一口,隨即舔了舔自己的雙唇。鬼衛捂著被咬的地方,在抽屜翻找合適的精油。幫她解開腰間的花結,褪去那件有點寬大的長袍,讓她躺平。削開一瓶精油的軟木塞,倒一些在掌心緩緩搓熱,輕柔地為她做推拿。而她就像一隻被主人寵愛著的貓兒一樣,享受著這種溫柔的撫摸。

一連幾天,鬼衛悉心到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的起居,但是有點不順她的意思時,安若殤就咬鬼衛的手臂,在上麵留下斑斑牙印。他推著滿滿一餐車的菜肴回到她房間的時候,原本以為她會坐在沙發上看書時,發現她穿著非常單薄的長袍盤腿坐在**,閉眼入定。房間內遊離著大量風係靈氣,額頭上都蒙上一層薄汗。

鬼衛把菜肴擱置在茶幾上後,坐到床邊,伸手輕輕地揉弄一下她的嘴唇。她突然張嘴,咬住鬼衛的指尖,張開眼睛。鬼衛皺著眉頭說:“你屬貓啊,張嘴就咬。鬆口啊!”

她鬆開了口,看著他,什麽也沒有說,站起身子,走到茶幾前。鬼衛連忙從浴室裏拿出一條溫熱的毛巾,順勢解開她的腰帶,幫她擦去身上的汗水。“把衣服也換了吧,不然會感冒的。”

沒等鬼衛反應過來,她就拿起湯勺喝著奶油濃湯。鬼衛連忙從衣櫃裏拿出深色長袍,幫她穿上,服務到家。她的手不自覺地抖了一下,濃湯撒到鬼衛的手臂上,略顯沙啞的聲音說:“燙嗎?”

鬼衛擦去手臂上的濃湯,默默地搖了搖頭,溫和地說:“聽起比之前的好很多,要我喂你嗎?”

她聽見這句話後,默默地挪了挪屁股跟他保持距離。不出她的意料,鬼衛又在這裏蹭豆腐。蹭完豆腐之後,鬼衛說出關於戰天找自己的事情,還有關於那張圖卷的事情,說完後,讓侍應生收拾茶幾上的空碗碟,抱起安若殤走到研究室。

戰天看著鬼衛天天寵著她,實在有點忍無可忍地說:“鬼衛,你這樣寵她,她要無法無天了。”

鬼衛親了親她的臉頰,輕輕地將她放在沙發上,寵溺地笑道:“在沒有認識她之前,估計已經無法無天了。”

她解開繃帶讓旬師叔看看自己的手傷,傲旬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在一些結疤的地方塗上一層冰藍色的藥膏,簡單的包紮一下。鬼衛拿出之前他們給的資料,“圓殼寄居蟹,原型為寄居蟹,以圓形貝殼為護甲,活動於近海地區的妖精。”

安若殤把頭湊過去,看了一眼,沙啞地說:“仲夏的傷好了沒有?”

“那小子硬得很,估計能趕上鬼衛。”傲旬看著鬼衛手臂上深淺不一的牙印,冷冷地‘嗬嗬’兩聲。安若殤露出一張狐狸般的笑容看著傲旬說:“鬼衛可以利用的價值,不僅僅是硬。還有一對很特別的眼睛,那對眼睛真的非常特別。”

“關鍵?”傲旬突然想到這一點,語氣變得有點怪怪的。安若殤稍稍點了一下頭,她看中鬼衛的地方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傲旬眼看她的傷已經好了,不願在留在這裏,跟他們道別之後領著仲夏離開了。臨走前給他們留下一張圖卷,安若殤打開一看,原來是一張非常精美的圖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