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章 姬汝芊

等安若殤再次恢複神智的時候，已經回到酒店客房中，隱隱作痛的腦袋。戰天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看著那本一直被她隱瞞著用處的《目錄》，眼角的餘光注意到她已經清醒過來，把目錄合上，“能解釋一下嗎？”

“暫時還不能，因為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理解。”看著戰天把目錄放回原來的位置，他的大手輕輕地捂住她的額頭，稍稍地鬆了一口氣，溫和地說道：“好，我等你的解釋。不過你現在好好休息，睡醒後自己過來。”

她隨意地回答一聲，再次走入夢鄉。戰天走出客房，看到已經從昏睡中清醒過來的鬼衛，眼裏露出一種警惕的眼神，不冷不熱地說：“幹啥！”

“她怎麽樣了。”

“趁著現在花子爺您也在這裏的機會，我們好好談談吧。”戰天指著自己的房間，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間。小靈攬住他的肩頭，帶進他的房間。自顧自地尋位置坐了下來，不約而同地看著他。

“請問有什麽事情嗎？諸位。”鬼衛看著他的眼神，立刻坐得規規矩矩。戰天十分認真地說道：“你知道她付出什麽代價嗎？”

鬼衛搖了搖頭，對於自己被人救過來得事情毫無知情。有點不解地看著他們。小靈露出少有的認真，單手托腮地說：“既然忘記，這就證明關於已經卻走。此後的事情要怎麽做，需要什麽東西。”

“無用功，應該有一樣東西從她的身體內被拿走。她還記得你這個大師兄嗎？”花子爺依舊溫和地笑著說道。戰天點了點頭，認為她還記得入山門之後的事情。花子爺突然陷入沉思，隻能等她睡醒後才能知道到底缺少了什麽東西。如果不缺少任何東西的話，她到那什麽東西去救鬼衛。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鬼衛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們。

“如果她還記得你的存在的話……”花少傑欲言又止，將臉別到一邊。

三天之後，研究室完成對大蝦兵的加固封印，也完成資料收集，放入樟木大櫃之中。而一個黃風洞的問題還麽有解決，樟木大櫃是停止了開裂，但是一種裏麵的妖氣開始外溢。安若殤看著樟木大櫃，靜靜地看著，一言不發，眼裏出現少許不安的神色。

研究員將複製好的資料交給她，接過去後還沒有翻開封麵，戰天他們也來到庫房。戰天和花子爺同時走到她的身邊，臉上露出一種關切的笑容，而她還是一臉的淡漠，僅僅看著他們一眼。

“資料已經完成？”

她點了點頭，整個人的狀態又回到兩年前。花子爺朝身後站在的鬼衛指了指，笑著說：“你還記得他嗎？”

“鬼衛，一個半吊子巫師。居然還掛在我的名下，真是恥辱。我已經向協會申請了，解除我們這種師徒關係。今天剛好通過了，他的名字從新掛在鬼泣名下。我想收一個徒弟，傳授她火係巫術和風係巫術。”

“為什麽，這可不像你。”花少傑格外親昵地將她摟在懷裏。她搖了搖頭，看著樟木大櫃，“一旦青銅門這種聚集天地靈氣的異空間消失，就會出現新妖孽，或許青銅門還要威脅的存在。”

戰天非常認同這種觀點，現在自己做的事情就是破壞這種平衡的事情，不過也是在幫助自己師妹得到最好的救贖。當時自己已經猜到她的代價是什麽了，這段時間培養出來的笑容，或許是相遇的必然。她低頭將資料的封麵。笑著說：“東海蝦兵，蝦兵手持鋼叉，身披貝甲，雖不及蟹兵威武，但也讓人看著膽寒。一隻紫皮大蝦，就連武器的也是紫色的鋼叉。”

隨手將資料掉給身旁戰天，扭頭將骨女召喚出來，不管在她身邊多久，骨女對人還是冷冰冰的，可能是因為生前遭到非常悲慘的遭遇，寧願變成一隻讓人害怕的妖怪。

“骨女，顧名思義，也即女骨，女人的骨骸，女人死後靈魂附在骷髏上。因心中的執念未了，便披上人皮，重回人間。也有一種傳說，她生前遭人嫉妒、背叛，最後悲慘死去，經年累月化為一堆白骨，但是對人世的執念久久不能散去，於是到了夜晚，她會手持一盞牡丹花燈，在路邊迷惑過往的男子。在男子的眼裏他就是一位麵容姣好的女子，但是在旁人眼裏她就是一副滲人的白骨。這是《百鬼夜行》的記載。”她扭頭看著戰天，眼裏突然閃過一絲不安的神色。又繼續說道：“雪女是一身白素的雪山精靈，也是容顏絕色的冷豔女子。”

骨女將那本目錄交給她，在這裏所有人的眼裏她依舊是一副嚇人的白骨。她翻到其中一頁，看著關於黃風洞的資料。戰天把頭湊了過去，好奇地問道：“你這本書從哪裏弄到的，是玖樞給你的嗎？”

“是在和骨女建立契約的時候找到的，如果我沒有估算錯誤的話，擁有這本書的那個家族。才是真正的青銅門守護者，不是我們。”

說完後，她的肚子發出一聲‘咕嚕’。戰天他們瞬間笑翻了，連忙和她一塊去餐廳吃東西。

一頓飯的時間，花少傑已經很肯定她現在的狀態已經回到兩年前的心如止水。當扯到與圖卷沒有關係的問題時，她總是‘嗬嗬’兩聲當做回答。她突然離開餐桌走到餐廳外的花園中，站在其中一棵花兒掛滿枝頭的樹下，一股微風拂過，便形成一邊花瓣雨。一個看似比安若殤小很多的女孩子走到她的身邊，平淡無奇地語氣，音色卻極具磁性，擁有一種特別得感染力。

“這是雛菊櫻，是一種珍貴稀有的櫻花，花瓣數超過百種以上。花朵大小為小朵、像白菊花花瓣，生長於新潟縣彌彥神社的奧丁字櫻係的小型櫻花。”

安若殤扭頭看著她，“你的名字？”

“姬汝芊。”

“一個擁有數千年以上的古老姓氏。”她緩緩蹲下身子，看著這個小女孩的眼眸，那種清澈就像某個人一樣，嘴角微微地上揚，站起身子。一大一小兩人站在那裏賞櫻，微風也在配合，溫和地吹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