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8月的天空除了豔陽高照,海灘的下餃子外。對五位資格者來說,又是一年一度的神祭日,而他們所說的神就是大自然。大自然無私地賦予他們的一切,都會在這個時期得到休養,這個祭日一旦開始就是長達數個月。這段期間禁止殺戮,就算遇到什麽仇什麽怨都要等這段時間過去,再和對方清算。

安若殤他們作為資格者被派到祭祀的寺院裏,花子爺這個後起之秀也加入了這個行列,理由很簡單,因為他是花玖蘭的哥哥,花玖蘭是長期駐紮祭奠的巫女。

鬼衛他們早早換上巫師長袍,站在祭台的一旁。因為某人的身體太過於特殊,站在一個比他們還要顯眼的位置上,長發披肩,淡淡地妝容,稍稍改變了一下發型。站得有點距離的巫師都會認為她就是花玖蘭,但是像協會會長他們,不指望她能像花玖蘭聽他們的話,隻求她安安分分地裝這個花瓶就好。

花子爺被人喊道本名的時候,一直無動於衷默默地站在家族代表那裏。安若殤看了一下半老的祭祀,飄逸地大步走到花子爺跟前,多少年了沒有人叫他這個名字。她的嘴角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牽著他的手一塊走到祭台之上。祭祀從神廟裏端出一個架子,架子上掛著一個盛滿白皙細沙的盤子,還有一根銀質的筆,筆尖停留在細砂的表麵。在豔陽的光芒閃爍著刺眼的光芒。祭祀輕咳一聲後,沉穩的聲線道:“神祭日,開始!”

安若殤笑了笑,坐到架子的一端,把手擱在一個銀質扶手上。花子爺跟著她做了這些,腦海裏開始回憶著花葉恒對自己說過的每一個流程。祭台下麵巫師們都安靜起來,靜候結果。

一個小時後……

占卜比預期的時間還有快了不少,銀筆停留在最後一筆上,一座殘垣斷壁的山莊,雜草叢生,早已看不出原來的麵貌。

安若殤看著沙畫,默默地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而占卜的結果輪不到她說,默默地退回資格者的位置了。花子爺看到她離開,感覺自己沒什麽意思,也離開了,瀟灑地退出這場無聊的祭奠。

祭祀大典之後的部分都不是他們的出場機會,五人一路**地回到金盤酒店。安若殤拉著鬼衛回去自己的房間,似乎有要事商議。第一次以資格者的身份站在祭台區的沈楠,宗族那邊已經迫不及待地給她推薦各種擁有優秀血統的巫師,希望她帶給家族毋庸置疑的榮耀。

客房內……

安若殤親手幫鬼衛脫去那一身複雜的巫師長袍,仔仔細細地掛在衣櫥裏。鬼衛穿上自己的衣服後,也幫她脫下比他還要複雜許多的巫師長袍。

當脫去第三套的時候,鬼衛看到早已汗濕的內襯。“濕透了。”

“小花比我辛苦多了。”邊說邊把頭上的發飾取下來。“洗澡一起嗎?”

“親愛的,你這是赤果果的誘惑我犯罪。”鬼衛解開她內襯後麵的繩結,“如果你是不想看到沈楠和我接觸的話,隻要開口就可以了。”

她把《圖卷目錄》拿出,按著分類翻開水族螃蟹的那一頁。看著青鼇大爺的資料,“我是想讓你幫我調查一件事情,至於酬金好說。”

“你先說,然後給我一個洗澡的時間考慮。”鬼衛坐到床邊,注意著她的眼神是否有變化。她轉過身子,把《圖卷目錄》合上,把書脊上的著書人的名字指給他看,“事情很簡單,你幫我打聽一個叫白顏的人。”

“白顏,不就是你手上這本目錄的作者,你找他幹啥?”鬼衛撓頭了,接過她手上的書,看著用羊皮紙製成的封麵,內容也是圖文並茂地記述了各種各樣的圖卷。

“一個洗澡的時間給我答案,我每次洗澡用的時間是20分鍾,你好好想想吧。”說完就走進浴室,安心享受舒適的沐浴時間。鬼衛好奇地翻開第一頁,赫然出現的圖卷名稱是九耀,九耀是最後的大BOSS。因為精通輪回道術,從來沒有人成功對其魂魄進行封印,如今一直逍遙在外,多活躍於亂世之中。

又翻開黃鼬的那個係列的時候,根本就是一個家族的模樣,妖王都是擁有一定血緣關係的親戚,尤其黃三爺的兄弟幾人,帶著一眾小妖外出打天下。這樣的家族式還有幾個,而這次的螃蟹也不例外,根本就是一個家族,還是水晶宮的囚犯越獄。將他們魂魄封印製成圖卷的人也是白家的人,似乎在那個時代是巫師界的名門望族,地位非同一般。如果能找到他的後裔,就能知道其他封印著圖卷的地方,可以省下不少時間。

安若殤濕噠噠的長發貼在他的後背,把下巴擱在他的肩頭上,在耳邊說:“幫不幫忙?”

“幫,為了節省時間。然後用節省的時間,好好跟你談談情。我私下讓七叔幫忙查查,這件事要不要告訴戰天他們?”鬼衛盤算著什麽其他事情,看著這本厚厚的目錄,想著自己與她的將來,決意幫這個大忙。安若殤連忙搖了搖頭,“這本書我一直沒有告訴大師兄他們怎麽用,所以長期留在我的身邊。可不想擱在你工作室的那本巫術大全,我是花了大價錢從別人家弄來的。”

“我們是因為那本巫術大全才結緣,至於份到底有沒有,還需要我們的努力。正所謂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鬼衛非常認真地說出這句話,突然間畫風一轉,“書的事情說完了,現在說說酬金的事情,鬼家不做虧本生意。”

“這個就要看你們鬼家能交到什麽資料給我看了,預付金嘛,早就在你的身上了。”她把手捂在鬼衛的眼睛上,示意他的鬼眼就是預付金。鬼衛頓時懂了,為什麽安若殤能收他為掛名弟子,一半是因為小花,而另一半是和鬼家的約定,想到這一點就有一種自作多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