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雅拿出魔毯,先將清風抬到了魔毯中間,然後又扶著紫龍坐到了魔毯的一頭,他們兩個人竟然將魔毯占滿了,沒有了卓雅的位置。

“怎麽辦呢?魔毯太小了,沒辦法承載我們三個人啊?”卓雅麵露難色的說道。

“那邊山頭有我們來的時候乘坐的飛行器,我們可以乘坐那個去大鬆觀。”紫龍說道。

“可是現在怎麽辦呢?要不我先把你送過去,再回來一趟。”卓雅說道。

“你一個人再過來?”紫龍搖了搖頭,說道:“不太妥當,要不這樣,你和清風坐在魔毯上,我還有一隻手可以用,我抓住魔毯的一角,這樣不就可以把我們三個人都送過去嗎?”

“這個辦法好,我怎麽沒有想到,不過你受傷這麽重,還是讓我抓住魔毯一角在外麵好了。”說完卓雅就蹲下抓住了魔毯的一角。

“你是女孩子,還是我來吧,我這點傷不礙事的。”紫龍掙紮著要站起來。

“你還是安安靜靜的坐好了,我雖然武功不如你,但是好歹也練過幾年,不是弱不禁風的女孩子的,這點事難不住我的。”卓雅趕緊起身按住了紫龍,笑著說道。

紫龍一想也對,卓雅的武功雖然不高,但是也不錯,就沒有再堅持。

卓雅抓住了魔毯的一角,口中念叨:“魔毯啊,魔毯,快帶我們飛到對麵的那個山頭。”

隻見魔毯慢慢的從地上飛起來,然後向武聖老師房子所在的山頭徑直飛去。

到了那裏,卓雅又指揮著魔毯來到飛行器的旁邊緩緩降落。

她又先把清風搬進飛行器,然後抱著紫龍走進了飛行器,將他們兩人都放到座椅上固定好後,卓雅開動了飛行器,向著一個方向飛去。

“那個壞人怎麽能複活呢?”卓雅問出了心中一直不解的問題。

“我也不是很清楚,當初他製造了一個恐怖的巨型怪物,被我打的遍體鱗傷後很快就恢複了,然後還不知怎麽的吃掉了他,但是最後還是被我們大家一起打死了。可是,也就是一年的時間吧,沒想到他竟然再次出現了,雖然相貌、體型有些改變,但是應該還是他沒錯。我估計和他曾經用神燈許願有關係。”紫龍也很不解康德怎麽能過死而複生的。

“神燈許願?那是什麽?”卓雅更奇怪了,發生在紫龍身邊的事情真是充滿了神奇。

“奧,那是一盞造型古怪的銅燈,是我和一個叫莎拉娜的朋友一起找到的,那盞銅燈很神奇,每過一年可以向它許三個願望,它都可以為你實現,死人都能讓他複活的。”紫龍說道。

“這麽神奇?”卓雅說道。

“是啊,清風以前就被一個叫鬼道的壞人打死過一次,就是被神燈複活的,還有我的老師張大山老師和顧道臨老師,都曾被神燈複活過。”紫龍說道。

“那我們不是可以用你的神燈讓清風再次複活過來嗎?”卓雅高興的說道。

“不行的。”紫龍搖搖頭。

“為什麽?”卓雅奇道。

“神燈隻能讓人複活一次,第二次就沒法複活了。清風已經複活過一次了,這次沒辦法再複活了。”紫龍沮喪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卓雅剛剛興奮的心情又低落下去了。

“對了,你是怎麽和清風認識的啊?”卓雅對紫龍的一切都很好奇,反正開著飛行器也很無聊,就隨口問道。

“我們是這樣認識的。”紫龍將自己和清風一起報考北鬥武術學校然後一起在海外基地學武,到後來一起參加天下第一比武大會,然後又到武聖老師門下學武的經過都告訴給了卓雅。

兩人一路聊著天,時間過的很快,一日一夜的功夫,飛行器就飛到了大鬆觀的門口。

大鬆觀坐落在諾丁城南郊的群山腳下,雖然是一座道觀,但是並不接待遊客,觀主李雲霄今年八十七歲,正是壯年,幼年時父母由於一場車禍雙雙離世,被好心的上一代觀主收留,並收他為義子,李雲霄就跟隨他的義父學習道家知識,修煉道家功夫。

上一代觀主是一個古典醫術大家,經常利用自己采摘的草藥、礦石和獸骨給周圍的人治病。

李雲霄從他義父身上也學到了不少的古典醫學知識,也成為了一位遠近聞名的名醫,由於他十分聰明好學,後來從觀中典藏的古籍中又自學了不少東西,專研出了連他義父都不會的針灸、點穴等神奇的醫術,從而本身醫術竟然青出於而勝於藍,看起病來特別是一些疑難雜症比他的義父還要高明。

義父去世後他就繼承了觀主的衣缽,成為了這一代觀主,主持大鬆觀。也招收了十來個弟子,平時教授他們道家精義,傳授道家養生功夫,徒弟中資質不錯的,他也傳授他們一些醫學知識。

此時他正在院子中做養生操,這套養生操是他義父傳給他的,可以起到強身健體、益壽延年的作用,他的義父就是活到了兩百歲高齡才無疾而終的,所以李觀主基本是每天清晨都要打一遍的。

“爸爸!我回來了!”卓雅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進來。李觀主聽到自己女兒的聲音,連每天必做的養生操都不做了,連忙走到門口,隻見自己的女兒俏生生的站在門外,笑盈盈的看著他。

“哼!你還知道回來,一聲不響的就離家出走,連個招呼都不打,並且一走就是一年,你還當這裏是你的家嗎?”雖然李觀主見到了自己的女兒平安歸來,心中也是十分開心,但是此時他卻是板著麵孔訓斥道。

“爸爸!”卓雅如燕子歸巢一般撲到李雲霄身邊,摟著他的脖子,用著撒嬌的聲音笑道:“爸爸,我這不是回來了嘛,您別生氣了,要是我向您說了,您會讓我出去嗎?”

“你也知道啊,真是越長大越不聽話了。”李觀主在女兒的撒嬌攻勢下再也無法保持嚴肅的麵孔,慈祥的撫摸著愛女的頭發,無奈的搖搖頭笑道:“我真那你沒辦法,回來就好,在外麵可是吃了不少苦吧,來,我給你做些你最愛吃的,好好犒勞犒勞你。”

“太好了!爸爸,還是你最疼我。”卓雅高興的跳了起來。

父女倆轉身就要走進大鬆觀,這時卓雅突然叫道:“哎呀,差點忘了。”

“什麽事啊,這麽一驚一乍的?”李雲霄問道。

“我忘了還有個朋友沒給你介紹呢,他受傷了,你可一定一定要救救他啊!”卓雅拉著父親的手就往回走。

“什麽朋友?這麽重要,我看看。”李雲霄注意到了女兒用了“一定”兩個字,並且連續說了兩邊,看來這個朋友和女兒的關係不一般。

卓雅拉著父親走進了他們乘坐的飛行器裏,卓雅用手指著紫龍說道:“就是他,他受了很重的傷,四肢都被打斷了,你可一定要治好他啊。”轉頭又對紫龍說道:“紫龍,這位就是我的父親,他的醫術很好的,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伯父好!”紫龍掙紮著想起來,李雲霄趕緊上前按住了他,和藹的說道:“我看看。”

李雲霄蹲下正要看紫龍的傷勢,眼神一撇看到了紫龍傍邊座位上的清風。

“清風!”李雲霄驚訝的叫了起來。

可是清風一動也沒有動,李雲霄趕緊挪動身體,用手拉住了清風的手,著手處已經是一片冰涼。

“怎麽回事?”李雲霄轉頭看向卓雅,厲聲問道:“是他們兩個動手了嗎,他打死了清風?”

“不是的。”卓雅從來沒有看到父親用這麽嚴厲的語氣跟自己說話,連忙解釋道:“清風哥哥被一個壞人打死的,紫龍哥哥就是和那個壞人打鬥的時候受了重傷的。還有清風哥哥和紫龍哥哥是好朋友,他們還是同門師兄弟呢。”

“同門師兄弟?”李雲霄語氣稍緩的問道。

“是啊,他們兩人一起在北鬥武術學校學習武功的。”卓雅說道。

李雲霄突然感覺握住清風的手心有些異樣,連忙仔細向清風瞧去,隻見清風緊閉雙眼,臉色發青,嘴唇緊閉,四肢僵硬,根本就是一個已經死去多時的人啊,可是李雲霄剛才分明感覺到清風的手腕上脈搏跳動了一下,雖然十分微弱,但是確實是跳動了。

李雲霄突然開口說道:“你們都不要說話,讓我仔細看看。”說完閉上了雙目,凝神靜氣,調動這八十來年自己養身保命的體內真元,透過清風的皮膚,深入到清風的體內,探查清風的情況。

十分鍾過去了,整個飛行器艙內安靜的連針掉下去都能聽到,紫龍和卓雅大氣都不敢喘,不停的相互對視,眼神中都是疑問。

突然李雲霄開口說道:“清風還沒有死。”

“什麽?”紫龍和卓雅同聲驚道。

“我說清風還沒有死。”李雲霄又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