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賀夫人產下一子一女,龍鳳胎
黃橙沒掙紮,隻是那雙眼睛望著試圖阻止的宋誌年。
警察麵麵相覷,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上去拉開他們。
宋誌年的眉頭深深蹙著,拽著宋夫人的手使了大力,將黃橙解救了出來,再一推,宋夫人腳下不穩,摔倒在地,隨即毫無形象大哭。
“宋誌年,你忘記你當初是怎麽上位的,是靠著我家族的力量才爬上去的……你恩將仇報不得好死。”
從門口小跑過來的宋奇瑞,見到母親這樣,明顯的一頓,當雙眸掃到了站在監控室門外的、雙手插在褲兜內的賀銘時,立馬回神,走到宋夫人身邊拉起她,看向父親和黃橙的眸色明顯帶著厭惡,淡聲道,“你既然已經見到人,那輪到你放人了。”
宋誌年隻是在他進來時掃了一眼,其他的時候看都沒看他,而是扶著黃橙,問,“你沒事吧。”
黃橙搖頭。
宋誌年好似毫不在意他人的注視,伸手給她抹了抹被宋夫人抓亂的頭發。
周圍圍觀的眾人的臉色簡直不能用詫異來形容了——
作為公職人員,這宋誌年真是膽子大的不行。
他老婆還在痛哭呢,他居然還有心思摟著小情--人兒。
真是個不要老臉的。
宋誌年轉向牛犇,“我開會的時候見過你。”
牛犇笑,“我也見過你。”心道這宋誌年真是個厚臉皮的。
論職位這宋誌年的確是比他……高幾級。
他是隻有開全市工作大會的時候才能遇到宋誌年。
但是,今天,在這兒,是他牛犇的主場。
再說了,就是他不是管什麽組織紀律的,也知道宋誌年有外遇那就代表仕途沒戲了。
總而言之,宋誌年在他這兒絕對絕的擺不起譜兒來。
在牛犇將敵我局勢分析一遍時,宋誌年已經毫不避諱牽著黃橙進了問詢室。
留在外麵的人麵麵相覷,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說實在話,他們還真是沒見過公職裏麵外遇了還這麽大張旗鼓的。
“厚臉皮”這個詞,按在現在這情況上,都顯得有些單薄了。
牛犇點了兩個畢竟老練的警察進了審訊室,完後將門嚴嚴實實地關上了。
外麵的人無法得知裏麵談了什麽,但卻是將宋夫人的句句辱罵和悲戚看在眼裏,各自一方麵同情她,另一方麵又著實看不慣她猶如潑婦一樣的做派。
宋奇瑞將宋夫人扶到離審訊室不遠的休息椅子上坐下後,理了理自己身上的煙灰色休閑襯衣,走到賀銘麵前,“賀總,借一步說話。”
不知為何,不管是曾經的何鳴,還是現在有億萬身家傍身的賀銘,都好似有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強大氣場。
好似跟他說句話,自己的氣場就被他壓低很多。
就像現在,明明的他和他同齡,身高一樣,長相的話……
這個暫不說。
宋奇瑞就是覺得自己被對方壓製住了。
賀銘雙手插在褲兜內,一副儼然看了一出毫無營養的無聊劇目後的嫌棄與懶散的表情,隻掃了宋奇瑞一眼,便抬腳走到了人群的另一邊,在一顆法國梧桐旁停下腳步,隨即淡淡道,“說吧。”
宋奇瑞一路跟著他過來,在他身邊站定,頓了半分鍾才道,“是賀總特意叫來我父親的?”
明明他正與父親在家裏聊到放馮瑤的事情,卻突然來了一個電話叫走了父親。他母親,可能早就對父親有所懷疑,所以一路跟了過來,才有了這麽一出鬧劇。
賀銘勾起嘴角,臉上是聊勝於無的笑意,“宋公子是覺得不通知你父親,他就不會來了,你母親就不會傷心欲絕了?”
宋奇瑞怔愣住。
他自己明白,窗戶紙總有被捅破的一天,他父母那風中搖曳的婚姻總有走到盡頭的一天。
於是,他不再糾結自己提出問題的答案,隻問道,“我應該怎麽做才能弄出來阿瑤?”
賀銘朝關押室方向看了一眼,後不緊不慢的道,“馮瑤在裏麵再待一晚……”
他話還沒說完,宋奇瑞的眉頭就擰了起來,打斷道,“我會盡量今天就把她弄出來。”
“嗤,”賀銘幾不可聞的嗤笑一聲,後沉聲道,“她需要在裏麵待一晚。”
宋奇瑞聽明白了——
賀銘說的是“需要”,也就是說阿瑤在這兒的一晚是有用處的。
但有什麽用處。
就在宋奇瑞抬眼準備發問時,賀銘已經出聲道,“想知道原因,那就在這兒待上一晚。”
宋奇瑞默。
賀銘也沒再多說什麽,說完上一句就抬腳往大門口走去。
那一頭文釗趕緊追上來,壓低聲音詢問,“賀總,今晚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做嗎?”
“嗯。”
賀銘徑直上了黑色寶馬車,然後吩咐司機開回賀家別墅,途中也沒再關心黃橙與宋家的事情。
不過,就在當天,宋家的事情傳遍了申城。
伴隨著這件事,當天還有一件更加隱蔽的事情發生——
一名與盛華集團某子公司高管李成煥被殺案密切相關的女人,在當天晚上死於非命。
同一間牢房的藥販曾紅被列為重要嫌疑人。
同時,受到影響的還有一個因為食品安全被關押的馮瑤。
據她後來自證清白後跟好友邵雯雯的講述,當天晚上,有人拿麻醉劑把屋內所有人都紮暈了。幸虧有她事先藏在柵欄犄角處的針孔攝像,證明了她自己是清白的,否則的她也會被列為嫌疑人。
為此,她大大的感謝了那個讓自己激怒黃橙並留給她攝像機的文釗,以及及時趕到現場的宋奇瑞。
但這件事有關強製機關的臉麵,所以並未廣範圍的傳播。
………
三個月後。
申城正式進入了苦夏時節。
這一年的夏季是真的充分詮釋了“酷暑”的含義——
已經連續兩周的溫度達到了40度以上。
也正是在這樣的時節,邵雯雯在一陣陣痛後被推入了產房。
賀家,從賀銘的外公外婆李-澤-民、李婷宜,到爸媽賀連城、李彌君,再到最小的賀若雨都在手術室外麵等待。
汪心靈和邵帥也是不住地往產房門口望去,一派焦急的樣子。
而最好奇的要屬馮瑤。
她聽到消息,就從已經恢複生產的食品廠趕了過來,甚至身上還趴在產房門上,試圖透過門縫看清楚裏麵的過程。
李彌君看了一眼產房,後走到汪心靈麵前,“心靈,你說這一胎是兩個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一邊玩耍的賀若雨拿著肉球跑到媽媽身邊,抱著後者的腿,好似在專心聽大人說話。
“猜不出來,”汪心靈有點兒緊張,抓住李彌君的手,尋求慰藉,“雯雯這酸的辣的都吃,他們又不去照一照……”所以男女隻能等到生產最後一刻才能知道。
正說著,趴在產房門上的馮瑤在混雜的嬰兒啼哭聲中,壓著嗓子朝眾人道,“出來了一個。”
這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幾乎都朝門口挪去。
一時間產房門口站滿了人。
………
產房內。
賀銘陪產,站在產床頭,握著邵雯雯的手。
在第一胎嬰兒在醫生的倒立中發出人生第一聲的啼哭時,他抹掉了妻子頭上的汗珠,挨著後者的耳際輕聲道,“雯雯,雙胞胎是兒子。”
他的意思是兩個都是兒子。
這時,因為順產而有些虛脫的邵雯雯,腦袋有些恍惚,想起了曾經自家老公曾經的疑惑,不禁道,“那就是長的一樣了?”
同性別雙胞胎相貌一樣的概率九成以上。
賀銘的黑眸閃了下。
這次,他回了之前妻子同樣的話,“給他們穿不一樣的衣服……”
驀地,他的手把妻子抓緊了,後者的額頭再次因為突如其來的陣痛而湧現打量的汗滴。
醫生和護士用最專業的技巧引導生產,因此,邵雯雯除了累,並沒有多大的痛楚。
五分鍾後,第二胎嬰孩呱呱落地。
醫生和護士的手法很快,幾乎是在孩子啼哭的下一秒就將孩子擦幹淨包了起來。
賀銘俯身在妻子額頭上親了好幾下,溫聲道,“雯雯,恭喜你。”
邵雯雯笑的輕柔,伸出被他緊緊撰在手裏的纖細手指,扶了扶同樣浮著汗跡的男人的額頭,“老公,你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了。”
“嗯,我可以像我爸那樣教訓他們了。”
邵雯雯,“……”
不過,她相信他也會像公公那樣愛護兒子們。
賀銘在她的頭上又親了親,“你累了,休息會兒。等醒來,我帶兒子們看你。”
“好。”
邵雯雯的確是累了。
無論再好的招撫,生育對於女人來說都是極大地人生考驗。
她幾乎是在落音的下一秒後閉上了眼睛,隨即進入深度睡眠狀態。
賀銘盯著她,一雙黑眸裏全是柔色。
護士和醫生收拾好,便集體走到他麵前,“賀總,恭喜,龍鳳呈祥。”
龍鳳?
賀銘抓住了關鍵詞,本是定在妻子臉上的目光移到了保溫箱的方向,後轉到醫生臉上,“我兩個兒子,怎麽是龍鳳?”
醫生一愣,後笑道,“賀總,賀夫人產下一子一女,龍鳳胎。”
“真的?”
幾乎在場所有的醫護人員都感覺到了賀銘明顯高漲的情緒,其中有幾個禁不住有些失笑。
醫生hold住沒笑,“是真的。”
賀銘內心澎湃,想狠狠親妻子幾下,但薄唇剛挨到對方的額頭,就意識到不能打擾到她,便將狠狠親變成了溫柔的一吻。
然後,輕輕放下妻子的手,邁步走向保溫箱旁。
這時,他發現保溫箱的另一麵已經標記上了出聲日期和性別——
那個晚了8分鍾的,的確標記的是“女”。
一雙修長的大手,同時伸出摸向兩個小人兒的小臉兒。
剛觸及,男人的心便瞬間變得柔軟的不像話。
停頓了片刻,大手從小臉兒撫摸到了小手。
大手襯小手,更顯得後者的可愛。
身後,眾位護士用眼神慫恿醫生上前,後者在眨了幾次眼後,抬腳走了過來,問道,“賀總,是轉到育嬰房和待產房還是繼續在這兒休息?”
賀銘回神,轉身道,“按照程序來吧。”
“好的賀總。”醫生吩咐護士各司其職。
………
門外。
文釗按照賀連城的吩咐準備了一大把紅包,匆匆而來,忍著喘氣對賀連城道,“賀董,紅包弄好了。”
賀連城接過紅包,朝親切還在和汪心靈說著什麽的李彌君道,“阿彌,你過來。”
李彌君循聲望去,看見一大把紅包,帶著滿臉的笑意走回來,“你什麽時候學會的這個?”
以前這些事情是不用他來做的,因為有她父母在。
賀連城將手裏的紅包分給了妻子一些,“我也是聽說的。”
李彌君看看手裏空空如也的紅包,經曆了歲月的雍容的臉上有些疑惑,貼著老公低聲問道,“要給空的紅包?”
賀連城失笑,居然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不是。”
站在一邊的文釗抬眼望天花板——
看見一把年紀的人這麽親密……著實有點兒刺激人。
賀連城卻是一副旁若無人的模樣,輕輕道,“裝一些錢在裏麵,等產房門打開,你發護士的。”
李彌君了然。
大概15分鍾後,產房門打開。
醫生走在前麵,護士分兩撥,一撥照顧龍鳳胎,另一撥推著邵雯雯的產床。
而賀銘握著妻子的一隻手,跟在產床旁邊。
賀連城和李彌君以及還沒有腿高小人兒賀若雨走在最前麵,在醫生報了喜後兵分三路。
賀連城給醫生和助產士給分紅包。
李彌君給那些普通的護士。
而小人兒賀若雨衝到哥哥腿邊,踮著腳,隻手抱著哥哥的腿,另一隻手勾著大嫂的手,小臉仰著先看看沉睡的大嫂,再看向哥哥,亮著嗓子問,“媽媽說,我當姑姑了。”
賀銘垂眸看著剛有自己膝蓋高的妹妹,眉眼動了動,俯身摸了摸後者的頭頂,道,“嗯,若雨有侄兒和侄女了。”
嘖,總感覺這話說起來有點兒怪。
果然歲數差距太小了。
黑眸掃了一眼乖乖躺在保溫箱內的兒子、女兒,再看向一臉笑的妹妹,溫聲道,“已經若雨有伴兒了。”
賀若雨聽見“有伴兒”,臉上的笑更加的甜,“那我把我最喜歡的東西給他們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