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有女人了?

她沒有半點因為在廁所外熏了十幾分鍾的怨氣,雙手挽著男人的胳膊,腳步輕快,“讓我看看我的結婚證吧。”

何鳴好笑地看看她,倒是把手裏的結婚證給她了。

邵雯雯翻開兩本結婚證,看著上麵的持證人姓名和笑的很甜的自己,以及英俊的男人,嘴角揚起大最大弧度,悄聲道,“以前我怎麽沒發現我們倆還長的蠻有夫妻相的。”

邵雯雯的優點之一就是並不避諱表達自己心中所想,隻要不是十分難以出口,那大部分情況下會想到什麽說什麽,就像現在自從在申城跨越了那道心坎,她能大方地承認自己喜歡何鳴,也樂意用各種言語來印證他們親密的關係。

不過,說到長相……

邵雯雯一秒內挺直了身子,昂著小臉,尤為認真地問男人,“你以前為什麽總說我醜?”

何鳴先是一愣,後眸色變了變,一把將女人手裏的結婚證拿到自己手裏,換了話題道,“你丟三落四的,結婚證我來保管。”

邵雯雯看了眼空空的手,嘟著嘴撒嬌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嗤,”何鳴的臉上頓時染上邪氣,“今晚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時,我回答你問題。”

他有意的把洞-房-花-燭-夜幾個字的音拖的極長極慢,好似就是想看她的窘樣和羞紅的小臉。

兩人回到邵家,先吃了被汪心靈特意安排的豐盛晚餐。因為邵雯雯的顧忌,他們即便拿證了在未來的一年內也不會辦婚禮,所以這個晚餐就算是他們的新婚宴席了。餐桌上,邵振興和汪心靈先後說祝福的話,也喝了他們各自敬的酒,連邵帥也像模像樣的端著飲料叫何鳴姐夫,然後將飲料一飲而盡,豪放的很。

然後何鳴就被邵振興特別強調說即便是結婚了,也要留著邵雯雯在家裏住。

一旁坐在何鳴旁邊的邵帥黑眼珠轉了下,問道,“那姐姐要搬到何哥哥……哦姐夫那個房間住嗎?姐夫的床好小,要是姐姐去睡肯定會掉地上的。”

眾人,“……”

主位上的邵振興發話道,“何鳴你搬到雯雯的房間吧。”

邵雯雯朝身邊的何鳴看去,見他臉上沒什麽異樣的情緒,她爸發完話後,她就聽他“嗯”了一聲。

坐在對麵汪心靈也在觀察何鳴,想從他臉上看出些因為男人自尊而生氣的惱怒,但是沒有,當然也沒有興高采烈,就隻是平常,像是接受了一項平常自邵振興那兒派下來的工作那樣平靜而有章法。這讓她很奇怪,但又說不上是哪兒奇怪。

……

晚餐後,何鳴去收拾東西,邵雯雯卻是攙著邵振興在自家的花園內轉了幾圈才返回,經過挨著樓梯的那間小房間時,她撇了一眼。

裏麵沒人,大概是何鳴已經收拾完了。

粗略看過去,好像房間裏麵的東西好似也沒有動過多少東西,其實主要是因為他的東西太少了,上次她扔他東西也隻是扔了些被子和衣服,除了那些就隻有一台電腦了。

或許男人跟女人真的不一樣,要是她在一個地方住兩年那肯定整個房間都塞不下她的東西。

邵雯雯挑挑眉頭便抬腳上樓了,回了自己的房間,一進門就看見那台價值不菲的電腦被放在房間當中的沙發上,除了這再看不到別的能代表男人的東西,除了這,再就是,隱約還能聽見從衛生間傳來的水聲。

也不知道是什麽驅使,她轉身就拿了一條嶄新的浴巾,然後走到衛生間門前敲了敲。

“雯雯?”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磁性,尤其在說這兩個疊字時候特別的性感。

“嗯。”

半分鍾後,邵雯雯聽見一聲鎖扭動的聲音,想必是剛剛他把門給反鎖了。

何鳴也沒拿浴巾遮住,伸手一把將正在為自己敲門找由頭的女人扯了進去,然後哐當一聲門被關上再就是反鎖的聲音。

空曠的帶著女人香氣的房間內,好似因為那隻開了一下的衛生間門而染上了男人的味道,混混蒙蒙的,都是撩人的粉色調。

水聲中,能清晰地聽見女人或嬌或嗔的、男人充滿邪氣的誘惑的聲音。

“啊……你為什麽不穿衣服?”

“你洗澡穿衣服?”

“討厭。”

“討厭你拿著浴巾來跟我共浴?”

“……”

五秒後,才再次聽到女人好似帶著霧氣地軟綿綿的聲音,“你把我的衣服丟水裏,待會兒我穿什麽出去?”

“不穿!”

“……”

一個多小時後,邵雯雯才被男人打橫從衛生間抱出來放在**。

她連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更忘記白天在民政局男人說地在洞-房-花-燭時回答的那個問題了,就那麽扒在男人的手臂,閉著眼睛,小臉上全是紅暈。

何鳴抹了抹她汗濕的額頭,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下,便拉開薄被蓋在她身上,再伸手關了房間內的燈,摟著新婚的小妻子便睡了。

……

第二天。

何鳴走馬上任萬華集團的財務總監,接受到的第一項任務就是查舊賬。

輔助他工作的是一個三十左右的戴眼睛的男人陸平,處處陪著小心。

何鳴坐在財務室總監的位置上,麵前擺在厚厚一摞單據和憑證,當翻到一份原始憑證時,問旁邊站著的陸平道,“這份買的是什麽,數額挺大。”

陸平循聲看過去,等看清上麵的注釋,臉色馬上變了,嘴唇動了動,終是沒發出聲音。

何鳴撇他,“上麵簽字是陳維?”簽名非常潦草,但上次一起出差時,何鳴看過陳維的字跡,雖然不似這簽名這樣潦草,但筆鋒非常像。

陸平的嘴唇又蠕動了兩下,但還是沒發出聲音,隻點了點頭。

何鳴沒再問什麽,隻抽出那張憑證放在一邊。

這之後,他又抽出一張有問題的憑證和單據。整個過程中,陸平隻做了兩件事,一件是扶眼鏡,另一件則遞憑證和單據,除非必要,多的一句話不敢說。

……

中午,陳維穿著印有“萬華”的深藍色工作服從廠區出來,迎麵碰到陸平。

陸平走近陳維,先是看了看來來往往往食堂走去的工人,再壓低聲音道,“陳工,我有話要跟你說。”

“什麽?”

“找個人少的地方。”說著陸平就要抬腳往旁邊走,卻見陳維沒動,便道,“是很重要的事情。”

陳維眯眼,跟在他後麵走到旁邊的人煙罕至的樹林才停下腳步,手插在褲兜裏,祈使道,“就在這兒說。”

陸平抿嘴,朝周圍看了看,沒發現其他人,才一派神秘地道,“老板新派來一個財務總監,今天在查舊賬。”

陳維皺眉,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查就查,你叫我做什麽?”

“新總監看起來很離開,翻翻看看就能看出做的很嚴密的假憑證。”

陳維查在褲兜內的手不自覺地抽了出來,眉頭蹙地更緊,“假憑證?”

“嗯,他頭一個翻出的就是你的。”陸平瞄了瞄對方漸漸沉下去的臉色道,“我看他把那些憑證單抽出來,剛剛出來時特地帶走了。”

“他是誰?”

因為從邵振興決定到今天,也就兩天的時間,任命通知還未來得及下發全集團,所以像陳維這樣其他部門的人根本不知道新任的財務總監是何鳴。

“何鳴,以前是信息部主管,上次還跟您一起到申城出差過。”

“何鳴?”陳維的嘴角浸出冷笑,說出的話三分讚譽,七分諷刺,“這小子聽能耐啊,能做計算機,還能做財務。”

他倒是不知道有疑心病的邵振興居然能把何鳴放在財務總監這麽個重要的職務上,要知道之前萬華是沒有財務總監這個崗位設置的,很多財務決策都需要邵振興拍板才能通過,而不巧的是邵振興並不擅長財務。

陳維的手重新放進褲兜,“他現在在哪兒?”

陸平搖頭,“我不知道。”

陳維在心裏咒罵一句,又問,“你跟他說什麽沒?”

“沒有沒有……”陸平連連白手,“我什麽也沒說。我怕他找你的麻煩,所以第一時間來跟你說。”

陳維的嘴角帶著陰冷的笑,“不枉我平常給你那麽多的好處。”

陸平抿嘴,沒接這茬兒,轉而道,“那陳工你先忙,我得回財務室了,免得一會兒總監找我找不到。”

陳維點頭。

陸平又看了眼陳維,似乎想說什麽但又說不出口的樣子,頓了一兩秒便抬腿快步離開了小樹林。

陳維掏出煙,點上,等吸到半截時,拿手機撥了何鳴的電話。

那邊很快接起,語氣稀鬆平常,“陳工?”

“嗯,是我。”陳維嘴角擠出笑,“老弟,現在在哪兒?”

“正準備吃飯,要一起嗎陳工?”

陳維挑眉,暗暗覺得憑證的事兒有門兒,“在哪兒?我去找你。”

等何鳴那邊報了地址,陳維便道“馬上就能到”,然後掛了電話去取車。

這地方離廠區大概20分鍾的車程,算上步行的時間,陳維在結束通話半個小時時到了何鳴所定的包間。

何鳴一見推門進來的是他,笑著起身,道,“陳工,你這車開的沒超速吧。”

“哪兒能?再說咱們這在郊區,真要是超速也沒個探頭,也不會怎麽樣?”

何鳴笑,“這倒是,陳工請坐。”

“這……”陳維瞄著大圓桌,心思百轉,臉上的笑有些生硬,“還有別的人來?”要不然就他和何鳴兩個人是不會坐這麽個夠做十個人還綽綽有餘地大圓桌的。

何鳴看破他的心思,但不說破,隻笑道,“大白天的,誰有空跑郊區來吃飯?我是覺得頭次和陳工一起吃飯怎麽也得是個像樣的空間。你要不來電話,我就準備在外麵的大廳內吃點算了。”

陳維挑眉,心下漸安,“說到頭次,那還真是頭次。”

他們上次在申城出差,住的不是同一個地方,除了去談項目和上次帶著邵雯雯,還真是沒單獨吃過飯。

何鳴頷首,手上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陳維也沒去他的對麵,而是坐在他的身邊,好似這樣就能跟這個剛剛升任財務總監,又查出些自己想要隱瞞的問題的人更親近些。

何鳴把菜單遞到他麵前,“陳工來之前我已經點了這店裏推薦的菜,但不知道是不是你愛吃的,要不陳工再自己點些。”

“無所謂,男人吃飯有酒就行。”說完,陳維目光探究性地瞄向眼前這個平常看起來沉默不語的年輕人,忽然覺得他好似變得很不一樣了。

何鳴笑,“陳工怎麽用這種眼神看我?”

“我在想你這脖子上的痕跡是怎麽來的。”陳維用食指朝何鳴脖子上的紅印點點,臉上都看破某個秘密的壞笑,問道,“有女人了?”

何鳴勾著嘴角,雖然沒有說話,但表情卻是坦然的很。

“邵家大小姐?”

這幾個字從自己嘴裏吐出來的同時,陳維忽然覺得自己天明驟開,終於明白為什麽邵振興連續提拔眼前這人了——

未來的陳龍快婿,再好不過的事業人選,更何況這小子的確有兩把刷子。

何鳴的眼眸驀地變成深沉,“她現在算我家的人,跟我姓。”

跟他姓?

陳維先沒轉過彎兒來,但稍一思索便得出了結論,“你們結婚了?還是準備結婚了?”

隻有這樣他才會說跟他姓。

何鳴的嘴角帶著似是而非的笑,“昨天剛領證。”

陳維的眸色變了變,前一分鍾還還隻是覺得邵振興有意把他培養成未來的女婿,這一刻就聽說人家已經是了。也對,像邵振興那種人,即便有可能是未來的快婿,也會有防範之心,隻有真正確定了,他才會放手讓出財務總監這個職務。

正要說什麽,服務員端著菜陸陸續續進來,還各開了瓶白酒和紅酒放在轉盤上。

何鳴在服務員白菜時,問道,“陳工是喝白酒,還是紅酒?”

“白的,紅酒那是裝逼用的,爺們吃飯用不著那個。”

何鳴挑眉,兀自拿了白酒給陳維和自己斟上。

等服務員擺完菜,再出去帶上門,陳維才出聲問,“小子,我可聽說這邵小姐高傲的很,連周家的的那少爺也沒轍,你是怎麽追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