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城區的一間舊式樓房的大堂中,一個頭皮刮得蹭亮,上麵貌似塗過一層什麽**似的油光發亮,正頂上紋著一隻張牙舞爪的蠍子,大馬金刀的坐在一張黑皮沙發上麵的大漢。wWw,QuAnBen-XIaoShuo,CoM

身邊各自坐著一個人。正前麵坐著一個……好象也是人。隻見此人頭上用白色的綁帶包得跟個木乃伊一樣,右手上也纏滿了綁帶,用木板緊緊的夾著吊在胸前,此時正聲淚俱下的對著光頭大漢控訴著某人。

“真是飯桶,八個人打不過人家三個人。”那大漢大聲叱責道。

“表哥……你是不知道啊!我跟幾個兄弟在那裏聊天,那三個家夥不知道受了什麽人的指使。一人一根棒子,陰著從背後給了我們幾悶棍,接著那棒子不停的落在我們身上跟不要錢似的,我們還沒反應過來,他們撒開丫子就跑,跑得比兔子還快,哎呦……呼……”

那類似木乃伊的物體一邊抽著氣一邊指手畫腳的描述著,說到激動處動作牽扯太大,帶動了傷處,疼得呲牙裂嘴。

“你猜會是誰幹的呢?”

光頭大漢摸了摸自己的頭,轉身詢問右手邊一個,身材高挑但是並不顯得削瘦的人,這人的頭發擋住了半邊臉,見光頭大漢詢問,長長出了一口氣,擼了一把頭發,那遮住的半邊臉露出一條細長的刀疤。

“啊豬!你確定……你們幾個兄弟都不認識那三個人,沒有主動去招惹他們?”

那刀疤臉並沒有直接回答大漢的問題,而是詢問前麵那臉包得像粽子一樣的人,哦!原來這可憐的孩子就是山豬哥啊,看來這刀疤臉倒是對他的德行有點了解。

“哎呀!刀疤哥啊!我哪敢欺騙表哥和你啊?他們幾個牛高馬大的,我們沒事去招惹他們幹嗎?”山豬哥指天畫地的就差賭咒發誓了。

“刀疤,你說會不會是盲輝那邊的人?要從背地給我們來陰的?”那光頭大漢摸著下巴一副思索的模樣。

“老大!盲輝現在表麵上跟我們還是一條船的,而且他們現在正跟劉七爭場子,鬧得不可開交,哪有精力來暗算我們,再說了也不至於暗算到啊豬他們頭上。”

刀疤對自己這位老大的智商著實有點無語,暗算也不會暗算到如此無關緊要的人身上嘛!這話他沒說出來,可一邊的山哥豬聽得暗恨不已,可是又不敢表現出來,知道自己表哥對這刀疤甚是倚重。

“不管了,管他是誰呢,三個毛頭小子也敢欺負到我頭上來,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還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光頭大漢大手一揮。

刀疤一邊思索著輕輕的點了一下頭:“不過要小心點,那個學校很複雜的,什麽樣的勢力都有,我們還是先查探一下吧!”

旁邊的山豬哥好不容易看到表哥願意為自己出頭,這時候哪能不急:“哎呀!我說刀疤哥,你也忒小心了一點,你也不想想,有來頭的人哪會走那條路,而且是走路的,那都是鄉下來的回家才走那條路的。”

“這次倒是啊豬說的有道理,刀疤你是不是有點小心過頭了?”那光頭大漢稍不滿的看著刀疤。

“大哥你說怎麽就怎麽著吧!可能是我神經過敏了。”刀疤微笑著搖了搖頭。

“好了,就這樣決定了,啊豬你去踩點子,到時我親自帶人去幫你報仇。”光頭大漢大手重重的拍在了山豬哥的肩膀,拍得他骨頭散架了一般,疼得呲牙裂嘴的。

鶴洲是一個聞名的山水城市,這裏的山水不但秀美,使得這裏的旅遊景點多不勝數,很是吸引了相當一部分的旅客。

而且在這奇秀的山中、清澈的水裏,還醞釀著無數的財富。

這裏的河流眾多,河沙細幼,遠近聞名,很多人不遠百裏的來這裏運沙,使得這裏的細沙價格比一般的昂貴不少。

這裏的山礦產豐富,種類繁多,各種各樣的有色金屬和稀有金屬礦,幾乎都能在這裏找到。有的山不出礦的,就出一些上好的石材,能做各種精美的裝修材料。

這裏的山幾乎都是一座座金光閃閃的金山,水是一條條銀光耀耀的銀河。

不知道從哪一年開始,幾乎是同時間,鶴洲的各條主、分、支流河道搭起了無數的河沙場,沒日沒夜的把河裏的細沙往岸上抽,堆成一堆堆的金山銀山,再用無數的大小卡車連綿不絕的把它運往各處。

而在無數的山頭旮旯裏,整天炮聲轟隆,采礦的炸藥爆炸聲響徹連綿不絕的十萬大山中。

有時候實在不得不佩服人類的勇氣,特別是在重金誘惑下的勇氣,哪怕那齊天般高的山峰上,隻要有好礦,照樣有人能把路修上去,盡管那路是如此的凶險陡峭,也自有那膽子大過天的瘋狂司機每天往返於那天路間。

如此兩大暴利行業,造就了無數的平民富翁,在鶴洲周邊有的村子,不泛巨富人家。有的更是堪比炎黃第一大村,家家戶戶都是百萬富翁。

再加上鶴洲新城開發,無數的商機蘊藏在這大片大片的新城規劃區內,形成了三大暴利行業。在一個城市裏,隻要有一種行業是暴利的,就可以引發無數的競爭,更何況是三大暴利行業,更有因為這三大暴利行業滋生的各種黃、賭、毒等,從而引發的惡性競爭每天都在鶴洲內爭相上演著。

加上這兩幾年裏,一係列的港台黑幫片在大陸陸續上演,那種熱血江湖、兄弟情義、快意恩仇,通過演員的技巧在銀幕上詮釋得淋漓盡致,強烈的衝擊著整個大陸的青少年,自然也包括了民風本就彪悍的鶴洲。

一個個社團幫派組合,頓時如雨後春筍般的出現在鶴洲,哪怕就是校園也不例外,一個個狂熱的模仿著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在一個個隻手遮天的大人物的保護傘下,為他們進行著無數的罪惡行為。

多年弱肉強食的惡性競爭下來,鶴洲逐漸形成了四大勢力:於八爺、洪勝、袁霸天、雷豹。

於八爺的真名,也許沒有幾個人知道。但是如果是鶴洲人的話,你可以不知道市長的名字,但是一定會知道“八爺”這兩個字。

其實十幾年前的八爺並不叫八爺,人人都叫他於老八。那時候的於老八也隻是一個做水果批發的,後來隨著他那兩個從政的哥哥官位的節節高升,於老八也放棄了自己的水果生意,開始接觸房地產。

那時候新城規劃還沒公布,地皮的升值就是一年數倍翻。更何況新城規劃公布後。在賺了第一桶金後,於老八開始大肆賄賂官員,培植兩道勢力,並開始染指河沙,開私人礦場,繼而包娼庇賭,後來凡是賺錢的行業都打上了他的旗幟。多年來滾雪球般的財富積累,在兩個哥哥一個做了市稅務局長,一個做了省宣傳部長後,於老八也成了鶴洲鼎鼎大名的首富於八爺。

至於洪勝,有人說他的錢其實比於八爺還要多,隻是他為人比較低調一點罷了,所以名義上的首富還是於八爺。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至於這麽多年來為什麽於八爺沒有動洪勝呢?大部分的普通民眾無法理解,也有人傳說當年八爺是想動洪勝的,至於怎麽沒有結果呢?有人說是因為洪勝背後有大人物撐腰,也有人說洪勝身邊有高人,總之說故事的人是說得有鼻子有眼,聽故事的人聽得津津有味。

袁霸天這個名字,大家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麽好路數了。據說這家夥從小就去了北方,拜了個很是了得的師傅,十年苦練,武功高強。後來回到鶴洲打死了人,被八爺用錢給一路買通,關了一年就出來了。出來後就鞍前馬後的跟著八爺,也為八爺做了不少事情。

後來漸漸的他也就不滿足現狀了,開始培植了自己的一方勢力,直到八爺發現時已經是尾大不掉了,也就大方的給他一片天地自己去發展。

袁霸天自創忠義堂,雖然也打下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奈何關係和背景方麵太弱,卻也被他想出了一個有點齷齪的招來,幹脆認了隻比自己大九歲的八爺做了幹老子,有了這一層的曖昧關係,大樹底下自然好乘涼啊!

至於雷豹,年紀並不大,最多也就二十來歲吧!不過此人心狠手辣、十九歲自創東青幫,聲名鵲起,而且武功高強據說猶勝袁霸天。是袁霸天脫離了八爺的勢力後,被八爺暗中扶持起來的最大的一股黑勢力,他向來都對袁霸天不服氣,很想跟他打一場,可是有八爺在中間周旋著,縱有什麽不服氣也隻能憋在心裏,這場鶴洲黑社會期待了很久的“世紀之戰”終於還是沒有打起來。

除了這四大勢力雄霸鶴洲,瓜分了大部分暴利行業以外,還有一些不大不小的組織,特別是在老城區裏。而我們山豬哥的表哥蠍子王,就是其中的一股不大不小的勢力。這種勢力對八爺他們形成不了大的利益衝突,所以大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任其生存,自己吃肉總要給人家留口湯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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