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個女孩在那裏吧啦吧啦的進行無端揣測,如果這個女孩不是她的轉世身,老花妖發誓,一定要讓她好看。

老花妖覺得自己的另一半神魂,肯定是被那個男人給騙了,明明她們的轉世身已經被那個男人給教育成了這個樣子,居然也不出來糾正一下錯誤,再這麽下去,她們的轉世身非變傻不可!

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要是不精明一點,被別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呢!現在她們的轉世身就是如此,居然返過來懷疑她。

“不過你還挺厲害的!”

見係統智能花妖不理她,炎天香又自顧自說了起來,“獸類修行成妖,我見多了,萬妖城就是我師父養的寵物打造出來的,厲害吧!你聽說過萬妖城嗎?那是這世間所有妖怪的樂園……”

吹了一通萬妖城之後,炎天香才道:“不過,像你這種植物類修行成妖的,我還是第二次見,你應該算是這世間第二隻植物類妖怪了。”

係統智能花妖依然沒有回應,隻覺得自己的這個轉世身,確實沒見過世麵,什麽叫她是這世間第二隻植物類妖怪?

上古時期,植物類妖精隨處可見好吧!

現在的人類,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你也別傷心了,我師父沒有摧毀你的神魂,你就偷笑吧!要是我師父真的心一狠,讓我香姬姐姐用攝魂幡掃你一下,你就知道什麽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以後跟著我這個世間數一數二的修行天才,你就會知道,你今天的選擇是多麽的明智了!”

炎天香繼續跟這花妖吹捧著自家師父,花妖則是暗自冷笑,你師父要是真有你說的那個能耐,早就把我們幹掉了!

可他有那能耐嗎?

可花妖心裏雖然對雲不留不屑一顧,但看到自己的轉世身居然如此推崇一個男人,讓她不由覺得心塞。

她想將自己的怒氣爆發出來,想要重新掌控這具身體,可她還不熟悉係統的構造,一時之間還無法從這係統的限製中掙脫出來。

係統是用法則符文編碼而成,雖然法則力量不是很強,可構造的奇特卻是讓她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

隻不過她並不擔心自己真的會被束縛住,她覺得,以雲不留所展現出來的那點修為,是不可能可以真正束縛住她的。

現在,姑且先讓他們得意一會吧!

……

科研室裏,雲不留盡心盡力地將小白的情緒安撫了下去,這種事情對於雲不留這種曾經的直男來說,其實並不是很擅長。

特別是曾經常常入他夢中的小白來說,對於各種情話的套路多少都有些了解,多少有了些免疫,雲不留哄起來更麻煩。

將小白哄去休息之後,雲不留抹了下額上的虛汗,漸漸明白為何修行中人需要清心寡欲,喜歡孑然一身了。

單身修行多好啊!

根本不用煩惱這種問題。

輕歎一聲的雲不留,盤膝坐了下來,運用精神力,將腦海之中的所有念頭一一斬滅。

現在,他是一個莫得感情的男人!

作為一個莫得感情的男人,雲不留拿出了黃皮葫蘆,開始煉化那些他收集起來的粉色霧氣,將它們煉化成純淨的能量。

……

就在雲不留默默煉化這些粉霧的時候,從亙星前往天蒼星的這一路無盡的虛空之中,終於漸漸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大戰。

平日裏,宙級修士之間的大戰,其實並不多見。

如果說宇級境的修士是超級核武的話,那麽宙級境修士就是小型核彈頭,平時不是說不能動它們,但絕不會輕易動。

然而這一路上,隨著各路人馬漸漸碰頭,彼此之間的大戰,就再所難免了。天蒼星是孕靈星,雖然被飛仙宗的人搜刮了一通,可畢竟不像真正的廢星那樣,連各種礦產資源都被挖絕。

所謂的廢星,就是所有資源盡數被掠奪一空,包括地底礦產,地表林木,生態鏈被嚴重破壞,生命無法存活,沒有了任何價值。

這樣的廢星,在這無盡星空之中並不少見。

直到最近這數萬年來,修士們越來越發現無盡星海之中,生命星的數量已經從無數,變成了有數,曾經沒有盡頭的宇宙,似乎也有了盡頭,於是人們才漸漸收斂了對生命星的摧殘。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廢星的數量沒有再繼續增加,孕靈星的說法開始盛行起來。

孕靈星上,依然還存在著炁,還可以提供修士修行,時間久了依然可以孕育出炁晶礦脈,這點才是最重要的。

修士們不再竭澤而漁,殺雞取卵,而是開始走可持續發展之路。

孕靈星還可以當成天境修士的試煉之地,對宗門培養低階修士的效果非常不錯。對於各大宗門而言,好處不言而喻。

然而,這個問題發現的太晚,改變得太晚,使得各大宗門手中可持續發展的生命星並沒有那麽多。所以,出現天蒼星這顆變成無主的生命星,那些巨鱷們聞到了這股美味,自然就紛湧而來了。

雖然這顆生命星原本是飛仙宗打下來的,可誰叫飛仙宗自己沒能保護住自己的獵物,反而被獵物掙脫了呢!

“逍叔,這是第幾波了?”

安氏小祖安逸,帶著安大兄安逍和安氏少主安安在星空中進行空間騰挪,一路上見過不少宙級境強者大打出手。

見此,安氏大小姐嘀咕起來,“坐下來好好談談不好嗎?”

安大兄安逍悄悄對這個小少主翻了個白眼,安小祖安逸則是嗬嗬輕笑,而後說道:“小安安,要不你還是去我的乾坤塔中呆著吧!”

“可別,小叔祖,宇宙星海之美,我還沒有看夠呢!而且,我也想看看,到底有多少宗門會參與到此事中來。”

少女不答應,頓了下,又道:“不過這一路走來都沒有見到飛仙宗的那位天玄子前輩,想來這位前輩應該有其他特殊手段趕路。”

安逸微笑道:“宙級境強者,有些各自手段,這很正常啊!不過安安也不必過於擔心,這一路可還遠著呢!即便大家各展神通,可沒個三五百年時間,又那裏能夠輕易到達,除非有宇級境老怪物出手。”

“聽說飛仙宗有個宇級境老祖宗,逸叔祖,你覺得那位老前輩可能會出手嗎?”少女安安一臉好奇地問,“如果那位老前輩出手,那就沒這些人什麽事了吧!”

看起來像少年的安逸微笑道:“那位前輩肯定不會出手的,天蒼星那個地方曾經存在著修行文明,那就必須存在天道,飛仙宗能夠將其打下來,說明那位前輩和那片天地的天道交手了。但凡與天道這種存在交手,不說受不受傷,損耗是難免的。”

“可這麽多年了,即便有損耗,有受傷,肯定也已經恢複了吧!”

安逸搖起頭來,一臉高深地說:“你們並不知曉,超脫天道束縛的宇級境強者,與我們這些還依賴大道而活的修士是不一樣的。他們超脫天道,自成一界,外界的能量對他們而言,反而是一種束縛。”

“這是彭老祖說的嗎?”少女安安好奇問。

安逸搖頭,“這是我們安氏最古老的一位老祖宗留在典籍中的話,相比彭老祖,我們安氏曾經還出現過更強大的老祖宗。”

這事安大兄倒是聽說過,但那是很久遠的事情了,幾百萬年的時間都過去了,可再也沒見過那位老祖宗出現過。

倒是後來坐死關的安彭老祖在家族最危急的時候破關,終於將麵臨著滅族的家族從滅亡邊緣給拉了回來。

也讓他們安氏能夠重新擁有了可以依靠的絕對力量。

但是少女安安卻是不知,便好奇道:“小叔祖,不是說宇級境強者已經超脫了大道,達到天地滅而我不朽的超脫之境了嗎?那為何我們那位老祖宗在當初家族都快要滅亡的時候還未出現?”

安逸沉默了下,輕歎道:“那種境界,我也是不知,但聽說那個境界和宙級境一樣,也分好幾個層次,修為同樣有高有低,有些人在追求最終之境而消失在宇宙的盡頭,最終不知所蹤,我們安氏的老祖宗,也同樣消失在宇宙的盡頭,去尋求那未知的境界……”

對於那種境界的強者而言,時間久了,也許,家族也就沒有那麽重要了吧!安逸暗暗搖頭,不過並未將這種喪氣話說出來。

“小叔祖,宇宙的盡頭到底在哪呢?老祖宗為何要去探尋那未知的奧秘呢?難道修為到了他們那個層次,還不夠嗎?”

少年安逸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別看你已經快兩百歲了,可在修行這條道路上,你依然還年輕。荒境在修行之路上,不過是剛剛起步而已。你要記住,修行是沒有盡頭的,那些祖先們即便到了我們眼中的最高境界,可依然覺得還有更高層次,這才是他們能夠攀上一座又一座高峰,並將其一一翻過去的最根本原因。”

“要是都像你這樣,覺得到了一定層次就夠了,那你的成就也就止步於此了。你是我們安氏家族的嫡係,你父親這一支,也就隻剩下你一個,你的同輩中,擁有繼承權的,可不僅僅隻有你一個。”

安逸小叔祖的話,安安自然能夠聽得出來,怎麽說也是快要兩百歲的人了,這點話中話還是聽得出來的。

“小叔祖,我覺得吧!其實誰來執掌我們安氏,都沒問題,隻要能夠率領我們安氏走上強盛就可以了。我畢竟是女兒身,他們會因此而擔憂,不希望家族被我一介女流掌控,我都能理解。”

少女安安對此倒是看得很開,原本他父親這一支是嫡係正宗,她是長女,父母又都已經身死,她可以算是唯一的繼承者。

可是她父親的兄弟,她的那些叔叔們,卻不甘心家族被一個女流掌控,所以提出了他們的子女也擁有同樣的繼承權。

在安氏之中有這種想法的人確實不少,別看修行界中,強大的女性修行者也有不少,但從比例上來說,還是男性占有的比例大許多。

更有安氏外嫁的女兒站出來說,如果她安安也可以繼承家族,那是不是她們把姓改回來,也可以成為安氏的繼承人?

站出來說這個話的人,正是安安的大姑,也是安安父親的大姐。

她是最有資格說這個話的人,雖然這個話很讓人傷心,特別對安安這個失去父母的‘孤兒’來說,心紮得特狠!

安逸輕歎道:“你能這麽想,小叔祖自然替你開心,說明我們小安安的心很寬廣,拿得起,也放得下。可小叔祖還是要說一句,那些小家夥對你提出置疑,不是以你的能力,卻是以你的性別,這就說明那些人已經被利益熏了心。安氏才經曆動彈,卻要將家族托付到這等心思不正之人手中,你覺得小叔祖能夠放心嗎?”

少女安安微笑道:“還有彭老祖呢!他們不敢亂來的。”

安逸搖頭道:“若非事關生死族滅之事,彭老祖是不會出現的。超脫了大道,就必定要受到大道壓製,每一次出現,都是負擔。”

少女安安不由沉默,安逸又道:“所以,這次去天蒼星,如果你能將天蒼星納入我們安氏家族,你這族長之位就十拿九穩了,沒有人能夠比你對家族所做的貢獻更大。”

少女安安聞言,抬起頭來,看向安逸,麵帶疑惑。

安逸笑道:“要不你以為他們為何願意眼睜睜看著我跟你來此胡鬧?你真以為用你那個接回你救命之恩的然姨,就能打動他們?”

安大兄安逍有些無言地看著自家這位小叔祖,心說:不是說好了不說出來嗎?這不是打擊人家少主的一片赤誠之心嗎?

安安目瞪口呆,就像安大兄安逍所想的那樣,這一切,有些顛覆她的想象,對她的一片赤誠,絕對是個打擊。

原本她以為自己一片好心,去接自己的然姨回去,可結果卻變成了她借機占有那顆生命星,這不是陷她於不義嗎?

安逸沒有勸她,這種事情,需要她自己想通透了才行,別人的勸說是沒有用的,否則她永遠也‘強大’不起來。

良久,安安才抬起頭來,咬著牙說:“逸叔祖,我想放棄家族繼承權,我做不出如此沒有道義的事情,我們明明是去接然姨回家,我不想然姨到時為難。如果當一個家族繼承人的前提,是需要我犧牲掉這些道義,這些親情,那我寧願當一個普普通通的族人。你覺得我幼稚也好,天真也罷,反正我做不到枉顧親情道義。”

安大兄輕咳了下,說道:“少主,這不是犧牲你的親情道義,而是替安然著想。那個世界已經注定不會平靜,她留在那裏不走,最終的下場隻有一個,成為其他人的奴隸,或者被殺死……”

頓了下,他又道:“看著吧!人都是畏死的,你然姨找的那個男人肯定也是怕死的,到時指不定他會要求跟著咱們呢!”

安安擺了擺手,說道:“我不是這意思,我的意思是,既然身為家主,就必須要不計代價為家族謀利益,那麽不管這事成與不成,我都將放棄家族的繼承權。我這種性格,也確實不適合當一個家主。”

安逸沉默了會後,點頭道:“既然你意已決,我尊重你的決定。”

頓了下,她又道:“不過以我們一家,肯定無法對付所有宗門的聯手,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選擇一些實力與我們相當的宗門,進行合作。天蒼星不小,一半的利益也不算少了。”

安逸微笑道:“那倒不必!我身上帶著傳送法陣的陣基,隻要我們到達天蒼星,便可以隨時布陣,一旦陣法落成,我們安氏的修士可以隨時進入天蒼星。相信其他家族或者宗門也是這麽做的,我們要做的就是趕在其他人前頭,做第一個抵達天蒼星的人。”

就在安逸說這個話的時候,他突然神色一變,叫了聲‘不好’,而後拎著安逍和安安,瞬間消失在原地。

在他們的身影消失的下一刻,一道光速朝著他們之前所在的方位直衝而來。那道光束所過之處,所有碰到的隕石或者星體,全都一一爆開,簡直所向披靡,擋者必死。

在十數萬裏之外現出身形的安逸噴了口老血出來,嚇得安安趕緊問道:“小叔祖,你沒事吧?”

“呸!畜生!”安逸將嘴裏的老血吐了出來,看著那道依然模亙在星海之中的光束,說道:“我沒事!差點就栽在這陰溝裏了。”

“那是什麽東西?”安安問道。

安逍小心翼翼問:“大道消亡時的毀滅之光?”

安逸點了點頭,道:“正是那東西。”見安安不解,他又解釋道:“宇宙之中存在著許多燃燒的星體,這些星體在消亡之前,有的會爆炸開來,有的則會向見坍塌,這便是大道消亡的現象,在大道消亡之時,會有毀滅之光產生,力量強大無匹,即便是宙級境強者,要是被它正麵轟中,也會被其輕易毀滅。”

頓了下,他又道:“不過那顆消亡的星體,不是自然消亡,而是人為造成的,有人想借此法,來阻止競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