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寵物之中,小毛球是最不需要他擔心的。這小家夥天生就對危險異常敏銳,估計就算雲不留出事,它都不會有事。

因為第一個跑的,絕對是它。

至於小白蛇,他也不是很擔心,特別是覺得它的那些透明的背鰭和尾鰭可能威力不一般的時候。

再加上,它還會噴毒霧,雖然不知道她的毒霧威力如何,但能讓小毛球這隻會放電的小怪獸都忌憚,肯定不會差。

最讓他擔心的,反而是這隻小奶虎,小奶虎太小,估計從出生到現在,也就半個月左右大小,連虎牙都還沒長出來。

而且對外界事物帶著極其強烈的好奇心,卻又不知天高地厚,一不小心可能就被其他猛獸給叼走了。

甚至都不需要猛獸,那些鵝村傻勇們就能要了它的小命。

果然,後怕了不到兩分鍾,當雲不留來到石梁邊上,看著底下的果園,朝著果園裏‘喔喔喔’叫了幾聲,抱著它,從那道石梁上直接跳到下方的果園中時,這小家夥又圍著他蹦蹦跳跳起來了。

果園裏,那隻金色猴王正蹲在一棵果樹上,指揮著底下的猴群采果子,一聽到石梁方向傳來‘喔喔喔’的叫吼聲,它便朝猴群吱吱叫著跳下樹,拎著那根黑棍朝著北麵森林邊上的那片草地跑去。

兩隻大猴子跟在它的身後,一隻拎著一個大竹筒。

當雲不留帶著蹦蹦跳跳的小奶虎來到那片草地上時,金色猴王已經等候多時,嘴裏吱吱叫著,朝他齜牙咧嘴,一邊旋轉著黑棍,一副快點過來和我單挑的迫切模樣,看得雲不留不由失笑。

他解下背簍,將脖頸上的小白蛇拿下來,放在地上,又將破襯衫脫下,扔到草地上。

然後扯下腰間的虎牙,扭了扭身子,瞬間朝猴子衝去。

一人一猴再次打到了一塊,一時間,棍影翻飛,人影閃動。

嗚嗚的破空聲中,不時伴隨著當當聲,每響起一次,棍影都會隨之停滯一下,而後很快又將雲不留的身影給淹沒。

雲不留發現,這猴子的力量和速度,居然又快了些許。

他這些天可是沒有停止過訓練,身形比之前要靈巧得多。

當然,要論靈巧,肯定和這隻猴子沒法比,這家夥天生就是樹上生活的家夥。但是那副瘦弱的身軀內居然蘊含著如此強大的力量,卻是讓他頗為詫異。難道這家夥真的是天賦異稟?

這才隔了幾天時間而已,他又覺得它的力量明顯增加了不少。

一人一猴,打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氣喘籲籲停了下來。

上次雲不留還能用力量將它壓製,這次居然變得旗鼓相當了,這讓他心裏頭詫異無比。

可惜,猴子不懂說話,否則他肯定會忍不住問問。

休息了會,雲不留便邀請它吃烤鵝,它則請他喝猴兒酒。

烤鵝還帶著些溫熱,雲不留給了它一根鵝腿,又給了小奶虎撕了塊鵝肉,讓它含在嘴裏慢慢磨。

小毛球也分到了一塊鵝腿肉,唯有小白蛇和那兩隻大猴子在一旁看著。小白蛇還好,它對此早已習以為常。

但是那兩隻大猴子卻是看得直流口水,不停地抓耳撓腮,但有猴王在一側看著,它們也不敢動手搶。

好在雲不留看到了它們流口水的模樣,伸手將兩個鵝翅膀撕了下來遞給它們,他自己則啃著鵝脖子。

猴子吃了幾口鵝腿肉後,便朝雲不留吱吱叫了起來,同時還學雲不留豎拇指的樣子,給了雲不留一個大拇指,看得雲不留哈哈大笑。

同時也在暗讚這猴子的智商,果然不是一般的高啊!可惜它無法開口說話,否則他肯定會忍不住教它說中國話。

興奮地吃了幾口鵝腿肉後,猴子抓起竹筒,示意雲不留喝酒。

雲不留哈哈一笑,拔開筒塞,用竹筒碰了碰它的竹筒,對著筒嘴就喝了起來。結果酒一入口,他就差點噴了出來。

忍了很久,他才終於將那口酒吞了下去。

倒不是這次猴兒酒很難入口,而是他從這酒中喝出了一股草藥的味道,而且明顯要比上次的猴兒酒烈得多,味道也嗆得多。

一口下去,他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像火燒起來一樣,整個身子頓時便跟著熱了起來,仿佛有一股力量在體內滋生並流淌似的。

雖然有點誇張,但他確實有這種感覺。

看到雲不留這副模樣,猴子不由放下酒和肉,倒在地上抱著肚子踢著雙腿,指著他‘咯咯咯’大笑起來。

猴子的笑聲,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乍一聽,沒有人類大笑起來時那種‘哈哈哈’的豪邁感,但仔細去聽,還是能從那咯咯聲中聽到一絲‘哈哈哈’的味道。

笑了一陣,它才坐起來,抓著酒,喝了口,然後用爪子拍起它那瘦弱的胸膛來,仿佛在說‘喝這個,長力氣’。

雲不留也有些懷疑這是不是它弄出來的藥酒,但是,它們是怎麽學會釀造這種藥酒的?這也太聰明點了吧!

如果喝這藥酒真的可以長力氣的話,那倒是可以解釋,為何這隻猴子的力氣會突然間增長那麽多了。

“還真有些難以想象,你是怎麽製造出這個的呢!”他驚歎地喃喃自語起來,“你這猴子也未免太過妖孽了吧!”

一邊驚歎,一邊還不忘喝上一口,感受著新力在體內滋生流淌的韻味,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

雖然被小毛球電上一下,也會有力量增長的感覺,但被電變強和喝藥酒變強,完全就是兩種不同的感受。

如果可以,他當然更願意選擇這種溫和的方式變強,誰沒事喜歡像鹹魚一樣在地上打擺子啊!有病吧!

但顯然,這種方式,他沒辦法從這隻猴子這裏探聽出來。

一來猴子聽不懂他所說的話,二來,就算猴子能聽得懂,可要是猴子拒絕告訴他,並斷絕和他來往呢?

那他連偶爾揩點油,混點酒水喝喝的機會都沒了。

算了算了,喝酒喝酒。

他舉了舉竹筒,和猴子碰了碰,然後一邊吃烤鵝,一邊喝了起來。

打架,吃肉,喝酒……一人一猴,雖然彼此都聽不懂對方說的是什麽意思,但居然很奇妙地建立起了一段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