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杜一刀這家夥在興奮之餘,向著坦克發起衝鋒,雲不留就不由替他默哀幾秒鍾,然後很大度的放過了他。

“算了,我現在也沒時間跟你閑扯,告辭!”

雲不留實在不好留下來圍觀他一會可能會出現的醜態,隻好帶著粉夫人,駕馭起飛劍,繼續東行。

杜一刀有些疑惑地看著雲不留帶著女妖精離去,覺得這樣不像是雲不留這家夥睚眥必報的性格。

但看到雲不留帶著一隻漂亮的女妖精,他又齷齪地估計,雲不留肯定是想找個四下無人之地,和那女妖精……嗯嗯。

於是,他不由對著他們消失的背景呸了聲,罵了句‘狗男女’。

想到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杜一刀便覺得體內一陣火熱,他有些疑惑地撓起頭來,“我是多久沒有那啥了?居然有點想念了!”

但很快,他又搖起頭來,“不行不行,我怎能把我美好的青春和**浪費在那些沒有豔麗皮囊,也無有趣靈魂的原始女人身上?”

於是,杜一刀轉身離開,跑回去繼續煉刀。

隻是體內湧起的那些旖念卻是越來越強,於是他又忍不住罵起雲不留來。他覺得雲不留實在是太雞賊了,不找那些原始女人,居然找女妖精,可他難道不知道那些女妖精……可是,之前那個女妖精,確實挺美的啊!

腦海裏想著那些旖旎事情,這手中的刀自然就不成章法了。

粉夫人的下的毒並不猛烈,而且這也不是那種傳統的毒,並沒有對人體產生危害,隻是會讓人血脈不由自主僨張,讓人忍不住想些有的沒的。不知道的人,隻會覺得是自己的意誌不夠堅定,而不會意識到自己其實是中了‘毒’。

杜一刀就完全沒有意識到,之前那股香風有什麽不對勁之處,隻覺得這就是那撓首弄姿的不要臉妖精身上帶著的體香。

喜歡撓首弄姿的女人,身上都喜歡帶著香囊嗎?

想著想著,他便朝著自己的住處外麵走去。

當初在被雲不留整治了一番之後,杜一刀便痛定思痛,收了一些弟子門人,覺得確實不能讓舍刀崖的傳承在他手上斷絕。

雲不留當時也沒有叫他杜一刀一定要帶領這些原始部落走上奔小康的康莊大道,他覺得這些被杜一刀玩壞的原始部落有點難教,當時又歸家心切,自然也就沒有留下來和杜一刀細說。

杜一刀的想法還是上古時期的宗門傳承發展模式,也因此,雖然他為了宗門傳承,收了不少弟子,但其實更多的,還是男弟子。

女弟子什麽的,在杜一刀看來,其實是有些不屑的,因為女子在力量上先天就比不上男子,除非個別特別天才。

是以,杜一刀想了想,便離開了自己建立的宗門,朝著宗門山腳下的一個原始部落飛掠而去。

沒多久,在那個原始部落裏麵,就傳來了女子的哭喊聲,而後就是男人的叫罵聲。

於是,整個部落就沸騰起來了。

……

第二天,這個部落裏的老少爺們,都將這座房子圍了起來。

等杜一刀從舒坦的睡夢中驚醒,發現周圍的景象時,便不由目瞪口呆起來。

“怎麽會這樣?!”

杜一刀抓著頭發嘶吼了起來。

……

在杜一刀禍害了二十幾個原始人婦人與黃花閨女之後,那些原始人們便想著找杜一刀要個說法,將杜一刀所在的屋子圍了起來。

而這時候,身為始作俑者的雲不留和粉夫人,早已離開了這片大地,繼續在海麵上禦劍飛行。

萬裏無雲,海天一片顏色。

在這一望無際的大海之上,感覺自己是那麽的渺小。

三天後,雲不留帶著粉夫人來到了神霄道所在的那片群島。

王信早早就感覺到了荒境氣息的靠近,也感覺到了荒境氣息中那股熟悉的氣息,“雲兄,多年未見,別來無恙呼?”

遠遠的,王信便哈哈大笑地和雲不留打起招呼,“這位就是雲兄苦尋多年的嫂夫人吧!果然出塵脫俗,人間致美!和雲兄一起,真乃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恭喜恭喜!”

粉夫人聞言掩著小嘴,咯咯直笑,雲不留則是苦笑起來,“王道兄近來可好?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粉夫人,並非內子,我雲某何德何能,能娶像粉夫人這樣的女子為妻啊!王道兄實在誤會矣!”

王信聞言,有些尷尬,於是打著哈哈,向粉夫人問好和道歉,一邊又有些奇怪,雲不留怎麽會和妖怪混到一塊去了?

粉夫人並未隱藏自身氣息,所以王信很輕易就能分辨得出粉夫人身上的氣息和人類修士身上的氣息的不同之處。

人類修士身上的氣息一般會相對中正平和一些,而妖類身上的氣息則要比人類修士的氣息狂野磅礴許多。

這女妖精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貨色,王信也不敢過多得罪。

“王道兄可還記得我曾與你說過的那片黑海?”

在王信問他怎麽有空來此時,雲不留和王信說起了往事,而後說道:“這些年,我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這次就是過去實驗一下。粉夫人對此頗有興趣,對毒道又頗有建樹,我便想看看,看能否將粉夫人的毒道與陣法結合起來,限製一下黑海的擴張……”

王信將雲不留和粉夫人引向他新建的神霄宮。

相比當初寥寥幾人的神霄道,如今的神霄道宮,建築一片連著一片,雖無雕梁畫棟,飛簷鬥角,算不得精致,但數量卻是不差,弟子門人也已多達數千人,規模不知比當實擴大了多少倍。

看著這個規模的神霄道,雲不留也笑了起來,雖然神霄道走的還是宗門發展的模式,但這樣的弟子數量,和辦學院,也差不了多少。

王信微笑道:“雲兄,這些年,你們無極逍遙門發展得如何?”

王信多少有些得意,有點小炫耀的想法。

雲不留擺手搖頭,“我沒有發展無極逍遙門,而是在那座天蒼學院當了幾年導師,並將你送我的符籙之書重新編撰,而後又編撰了陣法之書,在學院裏傳播開來……”

雲不留說著,隨手一翻,摸出三冊陣法之書,遞給王信,“這是我整理的陣法之書,傳承於我無極逍遙門。如今上古宗門落寞,術法凋零,我們確實不該做那敝帚自珍之事,而應將其發揚光大。”

王信聞言,愣了愣,而後慎重地接過那三冊陣法之書,朝著雲不留長施一禮,“雲兄的氣度,實令王某折服,多謝雲兄慷慨相贈!”

他對自己之前的小得意而感覺到羞愧,覺得自己和雲不留相比起來,氣度差了不少。

雲不留擺了擺手,道:“王兄不必與我客氣,這個世界,其實並不平靜!”他說著,又將赤水淵的事情和王信簡單說了下。

王信聞言,也是眉頭緊蹙,而後輕歎道:“實不相瞞,在這片群島之中,就有一座島上埋著一片上古遺跡,內中也隱藏著一座布滿封印的古井。那片上古遺跡,應該正是我神霄道的遺址,然而那座古井之中封印之物,我卻半點印象也無,隻知那裏是我神霄道宮禁地。”

雲不留聞言,便問:“可有感覺封印有異?”

王信搖搖頭,道:“那道沒有!”

雲不留鬆了口氣,末了道:“王道兄,不若,我先去那布下幾座大陣吧!莫要到時突然間封印破損,大家措手不及。”

王信聞言,點頭道:“那就最好不過了,原本我在那裏布置了些符籙,想著,一旦封印有異,我的那些符籙便會示警,但符陣畢竟是攻伐之道,無法與可防可攻的陣法相提並論。”

於是,來到這神霄宮,屁股還未落座,雲不留和粉夫人便與王信一道前往群島之中的某座島嶼。

那是一座麵積在十幾平方公裏的島嶼,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海島的外表看起來就像一個饅頭,上麵鬱鬱蔥蔥,生長著不少參天古樹,不過走進其間,就能感覺到有些不同尋常。

“這是一座蜘蛛島。”王信介紹道:“上麵布置了無數毒蛛,也不知道那些毒蛛是從哪來的,我們神霄道當初也無養蛛的傳統……”

確實,蛇上布滿了無數毒蜘蛛,品種繁多,有的個頭還超大,隨處可見一張張或白色或透明的網。

王信和雲不留都在撓頭,但是粉夫人見了,卻是見獵心喜,“二位,你們忙你們的吧!我想在這座島上逛逛。”

王信看向雲不留,雲不留微笑道:“隨她去吧!粉夫人研究的是毒之道,對天下各種種類毒物的興趣是你我無法理解的。”

然而,當兩人來到島中央,落在地麵上時,發現四周不斷傳來簌簌之聲,粉夫人的身影也閃爍而來。

“島上的毒蛛有些瘋的感覺,不斷往中間方向湧來,仿佛像是在朝聖似的,這絕對是毒蛛在向它們的蛛王頂禮膜拜!”

粉夫人給這些毒蛛的行為下了個定義,聽得雲不留和王信二人麵麵相覷,而後都不由露出警惕之色,“不好!封印有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