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雲不留的身影飄向空中,小毛球眼疾爪快,咻的聲,便出現在他的肩膀上。在綠茵上玩耍,等待著雲不留帶它出去浪的虎子,看到這個情況下的時候,不由朝它們吼了起來。

那模樣,仿佛在說:你們太不講義氣了,都不帶上我!

雲不留不為所動,朝它擺了擺手,“都那麽大虎了,自己玩去!”

虎子很鬱悶,看向帶著妹妹玩耍的大角,鹿媽媽趴在竹樓下,一臉慈愛地看著它的一對兒女。

小團子坐在竹林裏種竹子,累了順手掰根嫩竹就啃。

這種方式,也算是自給自足了。

看到這,虎子無聊之下,也隻好自己爬上小樹林,前往那座大森林玩耍了。它現在也是大虎了,可以擁有自己的地盤了。

它決定用尿尿去圈定一下自己的地盤。

這半年多時間來,雲不留幾乎沒有離開過這座大湖,也沒有帶它出去浪。無聊之下的它,其實已經在周圍閑逛很久了。

走出小樹林,它威風凜凜地嚎了一嗓子,將那些正在鹽坑裏舔鹽的動物們嚇得四處亂竄。

而它卻瞧不上那些動物,趾高氣揚地走了。

雲不留在空中禦風而行,如果將身上的獸皮衣換成長袍,那就真有點仙風道骨的感覺了。

但是現在,怎麽看都有一股蠻荒味。

來到了大雪山,在溫泉了泡了一會之後,他才神清氣爽地穿起獸皮衣,進入冰洞,朝著洞窟下方走去。

當雲不留來到那座洞中湖前時,藏身於湖底的黑泥鰍轉身就逃。

但它還沒逃出兩米,身體就動彈不得了,仿佛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撈了起來,緩緩拖出湖麵,拖到雲不留的麵前。

看到雲不留時,大泥鰍直接露出了求饒之色,連掙紮都沒有。

雖然表情做不出來,但是那眼神,卻是有為傳神。

他用精神力拎起大泥鰍,左右看了看,然後精神力直接入侵它的身體。下一刻,一道微弱的精神力和雲不留精神連線。

這道精神力太過微弱,還無法將自己的想法正常表達出來,隻能傳達一下它此時的情緒,驚恐,渴求。

就像虎子和小團子,以及大風它們,雖然都沒有辦法和他進行精神連線,但卻同樣能夠將情緒傳達出來一樣。

過了良久,他才呼了口氣,“我還以為是老古沒死透,又找回來了呢!還好不是啊!否則我還真不知道能不能下得去手。”

就像雲不留曾經懷疑小白是個轉世重生者一樣,在發現這頭超級大泥鰍居然出現在這裏時,那一瞬間,也有過這樣的念頭。

畢竟老古很狡猾,說它是隻老妖怪轉世重生的,也不無可能。

現在既然不是,他自然就鬆了口氣,將它放了下來,“你能找到這裏,也算是你的造化了,好好珍惜吧!這裏是我曾經一位朋友的修行之地,努力努力,也許有一天,你也能達到那個高度。”

精神力在它體內轉了一圈,發現它體內的金骨就隻有它嘴裏的那幾顆牙齒。說也奇怪,一隻泥鰍居然會長牙。

綜合總結一下,雲不留覺得,運用最多的地方,可能就是最現出現金骨的地方。比如這些野獸們用牙最多,金紋便出現在牙上。

而他用手施展雷霆,雙手的手骨中便出現金紋。

至於為何肋骨也會隨之出現金紋,他也有些納悶。

哪裏出現金紋,好像並不受自身控製一樣。

大泥鰍被雲不留放下之後,甩了個尾巴,直接鑽入湖底。

不過它沒有再逃,仿佛知道逃也沒有用似的,就在湖底,透過湖水默默看著他。洞中漆黑,也不知道它能不能看得清楚。

雲不留想了想,用精神力包裹住自己,跳下湖中。

看到他跳入湖中,大泥鰍雖然嚇了一跳,但依然還是沒有逃。

雲不留也沒有理會它,徑直來到湖底那座鑲嵌於地下,如今已經被淤泥包裹住的石碑前。

那些淤泥隨著他的身影落下,已經紛紛朝兩邊分開,露出那座漆黑的石碑。他雙手扣住碑沿,雙腳踩住地麵,奮力將石碑拔起。

那半座重達幾萬斤的石碑震動了下,便緩緩被他從地下拔出。

拎著幾萬斤的東西,雲不留一步步朝著湖邊走去,湖底的淤泥紛紛朝兩邊分開,給他讓出一條道來。

來到湖邊,他用小刀在這座石碑的碑沿挖了兩個坎,可以用來扣住手指,好將幾萬斤重的石碑背到背上。

“大泥鰍,走了,好好修行,看好你哦!”臨走前,雲不留還鼓勵了下那條大泥鰍,忍著那股將它抓回去燉成湯的衝動。

原本他是沒準備將這座石碑帶走的,都過去幾個月了,這裏也沒有什麽超級猛獸前來。

但是這條泥鰍的到來,卻是提醒了他。

要是以後有其他外人前來這裏,發現這座石碑,要將它帶走呢?

到時要是自己阻止,難免被人當成欺負人。可不阻止,他心裏肯定會不爽,這裏都是他的地盤了,而且他修煉的就是上麵的功法。

他儼然已經將這當成自己之物,不容他人染指。

而且,除去上麵的功法之外,這座石碑本身也是個好東西,可以提煉成源炁金。當初那些人為何會放棄這座石碑,他不清楚,但既然是好東西,那就先收藏了。

這半座碑上麵的內容比之另一半,並沒有多多少,甚至還要少上一些。但因為底部連著底座,所以看起來更長,比另一半更重。

不過以他現在的力量,背起這半座石碑,還是很輕鬆的。

就是洞窟中有一半路程是軟泥,這個比較麻煩。

幾萬斤的東西壓在身上,即便他用精神力鋪路,也沒什麽用,該陷進去還是得陷進去,倒是精神力可以將那些軟泥擠壓到兩邊。

這也是為何之前他一直沒準備來這裏搬石碑的原因。

花了大力氣,將石碑搬回湖畔,就像當初那樣,用小刀將上麵刻著的功法刮掉,然後這套功法就屬於他們的了。

有點自私自利的感覺,但同樣也是減少麻煩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