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鍋中雖然開始起了皂化反應,但堿液顯然不足時,他繼續添加堿液。因為不知道兩者的比例,他隻能運用這種方式來嚐試。

最終,當大部分堿液都倒入鍋中之後,皂化現象終於達到雲不留滿意的程度,鍋中的鱷魚油,已經變成綠色的濃稠皂液。

然後他將灶中的柴火抽離,並用勺子將這些皂液舀到一早就準備好的竹筒裏,進行冷卻。

竹筒並不是很大,最後總共裝了七筒。

這麽多,雲不留覺得已經可以用很久了。因為每一筒,都可以切成四五塊圓形的香皂。

香皂的味道,就是那些香木的味道,清香縈繞,提神醒腦。

雲不留覺得自己真是機智的一逼,居然想到將這種香木放到堿水中熬煮,將香木中的香味煮到堿水中,然後混到這肥皂中來,使得肥皂變成了香皂。

他又用精神意念,將竹筒中的皂液裏混雜的熱量給牽引出來,加速它們的冷卻。沒多久,這些皂液便全都凝固了。

等它們全都是凝固之後,雲不留用刀將其中一個竹筒剖開,得到了一塊圓柱形的綠色香皂,直徑十厘米左右,高有二十厘米左右,色澤晶瑩,雖不剔透,但看起來卻是非常細膩潤滑。

他又將這圓柱形的香皂切成五段,然後拿著其中一塊,來到引水管那裏,將自己的腦袋伸到引水管下淋濕,然後拿香皂往頭上抹。

沒多久,白色的泡沫就出來了,他默默蹲到一旁,洗起了自己一年多都沒有理過的長發。

這要是在以前,估計走出去,人家都會將它當成娘炮。

畢竟藝術家這種生物,現實世界裏,其實沒有多少,都不過是附庸風雅罷了,隨便弄弄就是藝術家,藝術家到底有多不值錢。

但是在這山野之中,沒有人會在意他的頭發長不長。雲不留也不想自己隨便用刀割,免得割的跟狗啃似的。

是以,長發就自然而然留下來了。

結果他搓啊搓,泡沫便越來越少,反倒是汙水越來越多,當那汙水滴入池塘中,並在池水中擴散開來時,雲不留有些尷尬。

雖不像墨汁滴入水中那麽擴張,但似乎也差不了多少了。

雲不留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頭發居然會這麽髒,貌似和那些非洲髒辮也有的一比了。

但想想自己已經一年多沒有用過肥皂香皂洗發水等物,頭皮分泌的油脂沒法洗淨,久而久之,頭發會這麽髒,其實也算正常。

他趕緊將平時用來引水到池塘對麵的半片竹子……其實就是半片竹子做的引水槽,他將引水槽放到引水管下,河水便被引到池塘對岸去了。他平時處理野獸的時候,就是這麽幹的。

離開了池塘邊,來到池塘出水口的溝渠旁,用引水槽引過來的河水衝洗,免得自己洗出來的汙水進入池塘,弄死池塘中的那些魚。

雖然可能他的洗頭洗澡水弄死這些魚的事情有些擴張,但肥皂水確實能弄死魚的。至於原理是什麽,雲不留不是很清楚。

反正這個事情,他得注意一下。

是以,他覺得不能將洗澡水隨便衝進池塘中去,免得這些實驗魚被肥皂水弄死,到時後悔都來不及。

蹲在池塘外的水渠邊,雲不留一連衝洗了好幾次,直到發現沒搓出灰黑色物質,泡沫也越來越多之後,他才停下來,並用精神意念將自己頭發上的水分子牽引出去,加速頭發變幹。

洗完頭發,雲不留頓時覺得頭皮幹爽清透,微風輕輕一拂,他的長發便能飄起來,不像以前,隻有狂風吹來時,頭發才會動一動。

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變輕了許多。

舒爽之餘,他便脫去身上的獸皮衣甲,然後開始美滋滋地哼起了小典,搓起了澡。

結果搓著搓著,他便越來越尷尬,仿佛身上的泥垢越來越多。

平時沒注意,也沒有肥皂,洗澡時隨便衝衝也就過去了,雖然偶爾會用草木灰搓一搓,但效果顯然沒有這香皂來得好。

也好在他的皮膚不再是曾經那種黃中帶白的亞健康膚色,而是紅中帶著黝黑的小麥色,是以也不怎麽看得出來。

事實上,在這沒有人類出沒的山野之中,就算他光著身子也沒有人看,那些動物們,誰會在乎你有沒有穿衣,有沒有洗澡啊!

隻是身為人類,雲不留內心的羞恥心與衛生需求,讓他無法做到光著身子在外晃**,無法做到身上有汗的時候不洗澡罷了。

徹底將自己衝洗了好幾遍之後,雲不留才舒了口氣,感覺渾身上下都透著股清爽的感覺,似乎感覺身上輕了許多。

當然,這隻是一種錯覺,是因為擴張的毛孔與空氣接觸,形成的一種意識上的錯誤感受。

不過這種感覺確實很爽,是以前他洗澡的時候所沒有的。

將身體洗淨之後,他又用香皂將身上的衣甲也給洗了一遍,然後又精神意念,將衣甲上的水分剝離開來,加速衣甲變幹。

等他神清氣爽地換上一身香噴噴的獸皮衣甲之後,那塊高有四五厘米的香皂,已經快被他用掉半塊了。

不過他並不心疼,知道如何製造香皂的他,已經不擔心這些東西不夠用了,那邊還有好多呢!

他朝竹樓頂上的小毛球招呼了聲,蹲在屋頂上看著這一切的小毛球有些抗拒,但最終還是跳了下來,讓他用香皂幫它美美的搓了個澡。

結果雲不留就發現,小毛球搓不搓澡,其實沒差,就是身上多了股香味罷了。從它身上,根本沒有搓下什麽汙漬來。

想到它會用雷電來清理自己,雲不留就完全不驚訝了。

然後,他又將小虎崽叫了過來,小虎崽也很抗拒,但當雲不留冷著臉默默看著它時,它便乖乖夾著尾巴過來了。

但當雲不留用香皂在它身上打泡沫,並給它搓著澡時,它又眯起了虎眼,一虎臉的享受之色。

那隻小鹿崽看到這,也一副好奇之色,小心翼翼地靠近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