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四條被他用各種方式不小心弄死在池塘中的湖魚,雲不留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完全就和碾死一隻螻蟻一樣。

他有思索過這種心態,最終得到的答案是,可能是這些湖魚的那對死魚眼,讓他感覺不到其他任何情緒的原因吧!

那些野獸們,雖然表情不怎麽到位,但是眼神卻能傳達出一些諸如弱小,無助,可憐等神色,能夠讓人心生惻隱。

但是這些湖魚,那對死魚眼,完全沒有任何其他情緒,是以雲不留在麵對它們的時候,想法就一點都不複雜了。

他用精神意念控製著水屬性能量,形成一道水流,將這四條不小心死亡的湖魚送到了池塘邊。

然而,當他用精神意念控製風屬性能量,形成一道風,想要將這四條湖魚從池塘中卷上來時,卻發現,根本辦不到。

原本他還曾想,自己既然已經能夠控製風了,那是不是就可以憑此在空中飛行呢!想想都覺得這個想法真是美滋滋!

但現在看來,顯然是自己想多了。

至少以目前這種情形來看,顯然是不可能做到的。

他隻能乖乖走到池塘邊,將它們從池塘裏撈起來,然後放到露台邊上,準備明天起來再宰殺了熬魚湯。

給這些湖魚做完實驗之後,雲不留繼續實驗。

他發現,遊離於天地之間的那些能量,會以一個極為微妙的平衡相處著,讓這些能量不會因為彼此之間屬性不合而出現動**。

比如水與火兩種屬性難以共存,陰陽兩種能量碰撞,便會形成新的能量,而這種能量卻比他們更加暴躁,它們就是雷電能量。

而有些能量相結合,是比較溫和,甚至會有促進作用。

雲不留思索著,自己的體內,是不是要引入某種能量,來平衡一下陰陽兩種能量,讓他們相互之間不會一見麵就爆炸?

但很快,他就又覺得自己的想法有失偏頗,或者說過於片麵。

因為他想到了一個詞——陰陽交泰。

也就是說,陰與陽這兩種能量雖是對立的,但它們其實也是可以相互依存的,陰陽相合,水火互濟,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隻是要如何才能尋找到這個平衡點,這才是關鍵。

於是,他開始慢慢實驗。

他不敢過多的將這兩種能量扯入體內,免得自己又被電。

兩種能量如果僅僅隻是一絲絲,產生的電流自然奈何不了他。

畢竟被小毛球電了那麽久,對電流多少也有了一些抵抗力。

直到感覺到精神疲憊之後,他的精神意念又信馬由韁地在這片天地中遊**起來,以此來放鬆自己的心神。

他的精神意念其實也是有距離限製的,基本上也就隻有不到五百米的距離罷了。當然,這個距離,其實已經很牛逼了。

要知道,在這個距離形成的範圍之中,在他的微觀世界裏,簡直就是一片廣闊到沒有邊際的世界。

在這片廣闊的世界裏,他可以任意觀察研究,任意調動當中的各種天地能量,雖然能夠調動的量並不大。

不過,他不敢將自己的精神意念鑽入那座湖中,他怕引起湖中那隻大怪獸的不滿。就像今天他看小毛球,結果精神意念被電一樣。

要是湖底的大怪獸感覺到被他侵犯了隱私,朝他一聲咆哮,他的精神意念會不會直接被它咆哮得渙散開來?

所以,雲不留現在很小心,特別是涉及到精神層次。

畢竟精神上要是出了點什麽問題,是很可能直接變成白癡的。

精神意念在天地間遊**了一會之後,雲不留便去休息了。

然而,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雲不留發現,小白居然不在身邊。

他拍了拍臉頰,讓自己回過神來,然後往四周看了看。

他估計,小白應該是蛻皮成功了吧!

可想到它蛻皮居然如此悄無聲息,沒有將他吵醒,他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覺得自己睡的實在太沉太死了。

雖說蛇在蠕動的時候不會有多大的動靜,可怎麽說,小白如今也不是一條普通的小蛇,而是長達四五米的大蛇了。

這次蛻皮,估計還會變長。

這樣的大蛇,在蛻皮的時候,會沒有一點動靜?

而且還是在竹樓裏,隨便動一下,底下的竹片都會發出聲響。

他隻能說,自己睡得實在太沉了,根本沒有半點危機意識。

不過想到自己在這湖畔生活,還真沒什麽危險可防的,所有危險都被湖中隱藏的大佬給隔空擋住了。

而如果湖中隱藏的大佬想要他小命的話,他就是再怎麽堤防,也沒個屁用。兩者之間,完全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他搖了搖頭,將這個問題拋出腦海,然後拍了拍臉頰,直接起床。

想想當初自己老是無法突破被子與床的封印,雲不留就覺得不可思議。不得不說,環境確實可以輕易改變一個人的習慣。

起床看了下小毛球和小團子,看到它們還在休息,他便輕手輕腳步的下樓,結果沒走兩步,小毛球就醒了,嗖的聲就從竹窗鑽了出去。

雲不留愣了下,看向周圍,倒不是因為小毛球的離去,也不是因為小虎崽醒來,在他腳步鑽來鑽去,而是,蛇皮呢?

小白既然不在,那定然是蛻皮了,可它蛻下來的蛇皮呢?

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蛇皮,雲不留不由疑惑,小白難道還知道把自己的遺蛻給收起來?這智慧是不是有點過高了啊?

雖然有些不可思議,可不得不承認,這肯定是它暗地裏將自己的蛇皮遺蛻給藏起來了,就像它平時悄悄藏起來拉臭臭一樣。

否則的話,它的蛇皮怎麽可能消失不見?

他搖了下頭,轉身下樓,小虎崽則亦步亦趨地跟隨著他,給他一種它似乎對他更為依賴的感覺。

以前他起床的時候,這小家夥雖然也會往他身邊湊一湊,但很快就會轉身下樓,而不會像今天這樣,居然圍在它腳邊鑽來鑽去。

他有些古怪地看著它,然後想起昨天那頭小鹿崽。

昨天那頭小鹿崽也展現出了對他異常親昵的舉動,這根本就不像一個怕生的野獸應該有的舉動。

他又不是花見花開,獸見獸愛的人。

但是,如果是因為他暗地裏‘幫助’它們,促使它們對他生出一種親近的感覺,那麽,就完全可以說得通它們的異常舉動了。

洗漱結束之後,他便蹲在露台邊上,觀察起了那些昨晚被他用來做實驗的湖魚。很快,他就發現,那些被他注入水屬性能量,不論是飽和還是沒有飽和的,都活得很歡快,塊頭似乎都大了些許。

當然,他知道這肯定是自己的錯覺,不可能會有這麽大的變化。

但是它們的動作,似乎更敏捷了一些倒是真的。

至少它們看起來,要比其他湖魚更加活潑好動一些。

而且讓雲不留覺得驚異的是,這幾條湖魚在看到他站在露台邊上看著它們時,居然朝他遊了過來,然後頻頻躍出水麵。

那模樣,仿佛就像是在它麵前邀寵一樣。

雲不留又想到了昨天那隻小鹿崽和今天早上的小虎崽。這讓他覺得,這些被他注入能量的動物,似乎都會對他心生好感。

跳了幾次之後,那幾條湖魚才潛入水中。

其中就包括被他注入金屬性能量的那條,以及注入木屬性能量的那條。至於被他注入土屬性能量的那條,已經在池塘裏飄著了。

顯然,土屬性進入水屬性的湖魚體內,也是會死魚的。但它們死亡的速度,顯然沒有火屬性和陰陽屬性那麽快。

不過要論活潑程度,顯然是水屬性和金屬性的那三條要高些。

觀察了一陣,雲不留便轉身進入小竹樓,從小竹樓正門出來。

為了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他特意走到小鹿崽和母鹿身前不遠處。

果然,他才剛走向這對鹿母子,那頭小鹿崽便屁顛屁顛朝他小跑了過來,用小腦袋碰了碰它之後,才轉身跑去吃草。

雲不留估計,如果自己昨天就注意一下,朝它接近的話,相信昨天應該就能發現這一點了。

可惜,他根本沒有發現這點,忙著自己的事情去了。

伸手摸了摸這個對自己莫明親近的小鹿崽的小腦袋,雲不留便去準備早餐了。

早餐就是熬魚湯,將幾條被他整掛掉的湖魚去鱗除髒,而後斬成幾段,扔到大鍋裏,再加入野生薑,然後又斬了幾段蓮藕進去。

就這樣放在大鍋裏慢慢熬,然後他就去鍛煉了。

小樹林裏,已經被他用陰陽能量轟出一條長達百米,寬達十幾米的通道,通道內孤伶伶矗立著幾棵底下一段沒有樹皮的大樹。

地麵是一片翻新的紅黑色泥土,那些枯葉與灌木,全都消失了。

半個小時後,又一團能量在那條通道上爆發開來。

雲不留喘著氣,帶著有些腫脹感的胳膊回來,示意小毛球給他來上一發,坐在地上抽搐了幾下。

雖然已經習慣了這種電擊的感覺,但抽搐依然還是免不了。

等抽搐結束,雲不留又將心神沉入體內,進入內視狀態,去尋找自己做了‘666’記號的那些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