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是不是很難看

顧卿塵還未到書房,就看到小禾一臉焦急的等在門口,因為慕容君燁的人將禦林軍的人都給擋在了外麵,所以書房依舊安安靜靜的,和外麵的喧囂成為了鮮明的對比。

小禾看到顧卿塵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顧小姐!您來的正好,王爺已經不省人事了,若是再得不到救治話,恐怕——”

小禾的話沒有說下去,可顧卿塵想也知道,自己就是料到了這樣的情況,所以才回了別院,“小禾,你守在門口,這些東西都是給你保命用的,要是看到了人,隨便拿一些,你都可以用。”顧卿塵將懷中的東西都給了小禾,自己空餘時間做的這些東西,現在倒是派上用場了。

小禾連連點頭,自己不安的心終究是放鬆了下來,明明就是和她年紀差不多,可是聽到顧小姐的聲音,就好像已經什麽都不用擔心了,“好,小禾知道了。”

顧卿塵又將手中的藥瓶中的粉末給撒在了周圍一圈,確認自己做好了一切之後,往書房裏麵走去。

每往裏麵走一步,顧卿塵都能感覺自己的心髒就停半拍,看到本來是意氣風發的人,無力的倒在地上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如果不是澹台寂絡在走前給她留下了醫經的話,自己是不是,就不會有這個自信來這裏,更不會想要嚐試一下。

顧卿塵不再猶豫,蹲在地上,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將慕容君燁躺好,隨後從手腕處拿出了自己從別院帶來的針,這也是澹台送給她的,在知道她對治療方麵也有所涉及的時候,他就送了她這個,說是當做離別的禮物,現在,這倒是真是能夠發揮最大的作用了。

那是那張常常出現在自己夢裏的臉,沒有半分改變,除卻稍微消瘦了一些,蒼白了一些,沒有半分改變,這是她的燁,她的大冰山。

顧卿塵抬起慕容君燁的手,正中心,有一股黑流正順著血液在流動,如果不是澹台,自己也不會猜到的,當然,也要感謝常羽,若不是他道出一二,自己也想不到的。

“大冰山啊大冰山,你的運氣還真好,為什麽那些人都幫你呢?”顧卿塵嘟囔了一句,手上動作卻不停。

“阿塵……”

顧卿塵一頓,明知道他現在是在昏迷之中,可是聽到他的呼喊,她的心還是亂了,“好了,現在開始,你的命是我顧卿塵的了。”

澹台和她說過,因為元昊的關係,又加上吳雨煙對她下的毒,兩種都來勢洶洶,既有好處,也有壞處,好在她已經都熬過去了,所以,她現在剩下的,都是莫大的好處,慕容君燁身上的毒,一種是九年前的,又加上芻議的,想來最近他都沒有發作的原因,應該是兩種毒相克的原因。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將自己的血液換給他,而他體內的毒素,便要跟著他的血液而流出來。

顧卿塵將慕容君燁放平,在他手臂離肩膀近一拳的距離綁上了白色帶子,隨後拿出針,在他的經脈三分之二的地方輕輕刺了進去,不過短短時間,那黑色的**便噴湧而出,顧卿塵知道這隻是第一步,接下來的,才是重頭戲,分神出來看了眼門口,小禾如自己剛剛和她說的一樣,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大冰山,你要知道的,我是新手,所以發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能怪我,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哦。”顧卿塵眨了眨眼睛,心想自己怎麽會有那樣的情緒?竟是想說,要是他醒不過來的話,自己也就跟他去便好了,她怎麽可以這樣想呢,司炎還在等她啊。

小禾不知道顧卿塵在做什麽,可是她相信她。

兩個時辰過去,顧卿塵的額頭滿是虛汗,而自己的嘴唇已經幾近蒼白,慕容君燁靜靜的躺著,毫無反應,顧卿塵心裏有些著急,可是她也知道,著急不能做任何事情,自己隻有慢慢的等,等到奇跡出現的那一刻。

在看到慕容君燁的手腕的黑色已經全然消失的時候,顧卿塵憋在喉嚨口的一口氣才吐出,連忙拿過一邊的紗布幫慕容君燁給綁好,隨後點了他幾個穴位,自己正要起來,卻在站起來的那一瞬間暈了過去。

“卿塵,小卿塵,這件事情,本宮就隻能交給你去做了,你要知道,那裏有最重要的東西,今天你看到的一切,以後一定要告訴給燁兒聽,他的父皇母後,一直都是愛他的,小卿塵,本宮是沒有機會了,真的沒有機會了。”

顧卿塵微皺了眉,感覺到自己的臉頰上濕漉漉的,是誰在哭嗎?可是自己不是去找慕容君燁了嗎?是了,慕容君燁,她都不知道他已經怎麽樣了。

“阿塵……”

顧卿塵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猛地一怔,可是握著自己手的人似乎毫無感覺,臉頰上的濕潤的感覺那麽明顯,所以,是慕容君燁在哭嗎?

感覺到那溫熱的大掌穿過自己的頭發,手腕處觸碰自己的額頭有不一樣的感覺,顧卿塵好奇的想著,隨後明白了,那是自己給他綁的紗布,可是他為什麽要哭呢?

慕容君燁,是會哭的那種人嗎?

“阿塵,對不起,對不起。”

道歉是麽?為了什麽道歉?對她的隱瞞,那是該道歉的,可是除了這個以外,他慕容君燁到底還有哪裏欠了她顧卿塵的?

顧卿塵緩緩張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極有光亮的眼睛,是自己熟悉的表情,是自己熟悉的麵容,“大冰山……”

慕容君燁看到顧卿塵醒來,伸手將她擁入懷:“阿塵,你怎麽可以這麽傻?”她難道不知道,一個不小心,她的命也會丟掉嗎?

顧卿塵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說慕容君燁,你可別意會錯了,我不過就是想要看看我的本事有多大而已。”

慕容君燁苦笑不得,伸手從她的長發穿過。

“很難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