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隻要留她一條命
“塵兒，你究竟是想要和我說什麽？你和地下王朝的人遇上了是嗎？”顧文軒突然有些擔心，他猜到她的身份，看她如此表情，自然是已經知道幾分。
顧卿塵微勾了嘴角，在紙上寫下：“爹爹不必擔心，縱使和地下王朝的人遇上我也不怕，爹爹應該知道元昊的，我體內現在因為元昊的關係，武功增進不少，對付他們，不成問題，而且我身邊有司炎在，他會保護我的。”
顧文軒猶豫，他不知道顧卿塵是否聽過那個故事，可是看這兩人之間的交流，亦或是知道的也說不定，既然知道，兩人還能到這樣地步，那定然是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塵兒，以後的路，能夠有南井皇陪著你，老夫自然也是放心的，老夫唯一擔心的，是容親王那裏。”容親王對顧卿塵的情意，他是看在眼裏的，即使是個冒牌的，可是慕容君燁不知，還對她如此好，塵兒莫不是因為這個，所以才對容親王如此絕情？
“要是因為現在王府那人的話，塵兒，你大可不必如此，王爺也不過就是將那人當做了你而已，說到底，他愛的人還是你啊？還是你還在怪他。瑾那孩子，著實不是王爺的錯啊，這朝堂之事紛亂不已，王爺能夠做出這樣的選擇，已經很是難得了。”顧文軒本還想勸她，雖說不知那潛伏在王府的女人是誰，可是看著慕容君燁這樣被欺騙，他也很是於心不忍。
顧卿塵表情淡淡的，如果不是因為知道玉黛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裏，她都懷疑是不是她和爹爹串通一氣，想要給慕容君燁洗白了，“爹爹，瑾哥哥的事情我自然會調查清楚，不過爹爹，女兒想問你的是，為何知道女兒的身份是聖女，您一點兒都沒有驚訝呢？”
顧文軒眼底含笑，“你該知道南宮瑾是什麽身份，他不近女色，可是對你卻是不一般，傳聞隻有真正的帝王和聖子能夠感覺到聖女的存在，他不是前一種身份，卻是後一種身份，那麽如此，老夫自然也能猜到你的身份，不過聖女這兩個字，可不是怎麽好呢。”
顧卿塵並不在意；“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一點，女兒早就已經看清楚。”
顧文軒頓了頓，顧卿塵直覺他有話要說，可似乎有什麽讓他難以啟齒：“爹爹，您是卿塵的爹爹，有什麽話您都可以告訴卿塵，卿塵若是能夠做到的話，就一定會做到。”
顧文軒苦笑：“塵兒，你和你娘一樣，總是那麽善於觀察人，若是老夫當初能夠對柔兒和吳氏上點心，也許事情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塵兒，老夫能求你一件事兒嗎？”
顧卿塵隱約能夠感覺到顧相要和自己說的是什麽，可是試問，要是顧相真的說出口了，自己真的能夠答應嗎？小時候的她，聽了顧相的話，最終落得個連魂魄在哪裏都不知道的下場，那麽現在呢？如果她答應的話，又會是什麽樣的結局？她無法想象，也不想想象。
“塵兒，我知道言兒對你做了很多不應該的事情，可是說到底，這都是我和她娘親之間的錯，我們將所有的錯推到她的頭上。這樣對她不公平，她是你的姐姐，你幼時我便如此告訴過你，可這卻讓你蒙受了諸多痛苦，所以塵兒你放心，爹爹再不會這樣要求你，爹爹唯一想要你做到的是，無論如何，即使是缺胳膊斷腿也好，留她一條命。”顧文軒是真的累了，在知道了那麽多的內幕之後，他最想要做的，就是去和姬柔懺悔，如果不是他太懦弱，他們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會是現在這樣的情況。
顧卿塵沒有想到顧相的要求居然如此簡單，事實上，在進入這個院子之後，她的心境就已經完全改變了，她從沒有想過要置顧卿言於死地，她想要的，隻是讓她生不如死而已，自從雪兒將她從客棧帶回來後，她都忍著沒去動她，無非就是兩個原因，一個是留著用來威脅吳雨煙，而另一個，不過就是念著她是顧相的女兒才沒有動手。她早就猜到顧相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就這樣放任顧卿言不管的，她被將軍府休了的事情應該早就傳到他的耳朵裏了才是，可他並沒有在最初的時候就問她關於顧卿言的事情，反而還耐心的解決了她的疑惑，甚至在稱呼上，爹爹對於娘親一向都是叫柔兒，而叫吳雨煙，卻是一個吳氏就給打發了，這親疏遠近，差別也是大的很呢。
顧卿塵笑，看來爹爹這溫文爾雅的氣質都是裝出來的，其實最腹黑的人就是他了。
“好，塵兒答應爹爹，塵兒知道，顧卿言縱使對我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可她身體裏還是留著爹爹的血，塵兒看在爹爹的麵子上，也一定會留她一條命的。”顧卿塵這些話寫的很慢，似乎寫的極其莊重，讓顧文軒心中愧疚之意更甚，他究竟，對這個孩子做了什麽？
司炎手上拿著一個檀香木盒子，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就是小卿卿讓他找的東西吧？不過這裏麵是什麽，他可還沒打開。
顧卿塵出來的時候，循著自己的記憶朝著司炎走去，對於這個東西，她也隻是大概有個印象，倒是沒想到，司炎居然還能找了出來。
肩膀被人輕拍，司炎淺笑：“小卿卿，你藏東西的本事倒是不大，不過一盞茶時間，這東西可就到了本少爺的手中。”司炎將木盒子朝著顧卿塵晃了晃，眼中滿是得意之色。
事實上就連顧卿塵自己都很好奇，小時候的她究竟在裏麵藏了什麽東西，於是攤手，讓司炎交出來。
縱使司炎再不樂意，可這是小卿卿的東西沒錯啊，心不甘情不願，這小東西才在自己手裏很短時間呢。
顧卿塵看著司炎的樣子好笑，拉了他在院子裏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