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莫名其妙的南宮瑾

南宮瑾注意到顧卿塵的舉動,含笑解釋道:“這裏的土壤與別處不同,植物也和別處不同,卿塵好奇,可以研究一下。”

顧卿塵瞪大了眼睛,第一次覺得南宮瑾的生活很神奇,“瑾哥哥住的地方真的好奇怪啊,平日來南宮府的人難道就從沒注意到這種情況嗎?”

推開塵封已久的房門,卻是幹淨不染一絲雜質,南宮瑾打開了窗戶,以致顧卿塵一抬頭就能看到外麵的景象,“沒有人知道南宮府內部是這種結構。”

顧卿塵眨眼,“瑾哥哥的意思是,隻有我麽?”

南宮瑾低頭看她,她漆黑的眼眸滿是靈動,這樣的她,值得他為她做任何事情,不是嗎?“恩,卿塵猜的不錯。”

顧卿塵微微張大了嘴,她不過一句玩笑話,卻不想竟是真的,“可是……南宮家族曆史悠遠,怎麽會沒有人拜訪?”

南宮瑾微勾了嘴角,“南宮府是南宮府,我這裏,是我這裏。”

顧卿塵被南宮瑾這話弄的有些懵了,瑾哥哥的房間難道不屬於南宮府的嗎?

拿過花婆婆準備好的花茶,南宮瑾遞給顧卿塵,“卿塵可是聽說城中城,這四溢園,便是如此。”

“四溢園?”

南宮瑾點頭,“四溢園,顧名思義,它有四個出口,而南宮府大門不過是其中一個出口罷了,這四溢園相對通往城外的四條路,若是有一天,卿塵遇到事情的時候,不要忘記,四溢園的大門永遠為你打開。”

顧卿塵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南宮瑾,“卿塵敢問,瑾哥哥一言一行,都話中有話,倒不如明白和我講的好。”

南宮瑾苦笑兩分,“卿塵,劫中劫,我能幫你做的,不過如此。”

顧卿塵急了:“瑾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和卿塵打啞謎,你知道的,卿塵很笨的,所以猜不到你到底要表達的是什麽意思,如果你直接告訴我的話,這樣我會明白的比較快,你也可以少替我擔心,不是嗎?”

南宮瑾起身,與顧卿塵平視,手撫上她的臉,“卿塵,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而是未知。”

顧卿塵不明白了,如果是未知的話,為什麽瑾哥哥要這樣提醒她?他的話,不讓她想多都難。

“卿塵,你要知道,金陵現在很不穩,作為聖女的你,已經到了不得不出現的地步,但是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若成為了聖女,你身上的擔子就會加重,身邊無時無刻都會出現危險,無數人都會要你的命,其中,有可能是你在乎的人。”南宮瑾扣住顧卿塵的肩膀,神色複雜,“如果可以,卿塵,我是不希望你受到任何傷害的。”

許是作為聖女與聖子之間的感應,顧卿塵此刻竟是強烈的感覺到了南宮瑾的不安,這一股不安,來源於內心的最深處,無法忽視。

“瑾哥哥,我希望能和你一起並肩作戰,你要知道,我不是那種纖弱的女子,所以有些事情,你盡管交給我,行嗎?”因為有太多的人護著她,以至於她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她從來都不是需要別人保護的人啊。

南宮瑾深深的望了眼顧卿塵,他一直都知道她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更要守口如瓶,“好了卿塵,我想你今日來定不是聽我這些廢話的,說吧,找我有什麽事情?”

聽他轉移了話題,諒顧卿塵再想知道答案,她都不願意強求與他,“瑾哥哥,我隻是想知道你最近過得好不好而已。”

南宮瑾淺笑:“我很好,卿塵不用擔心,倒是卿塵,似乎被一些事情所困擾。”

“卿塵的確有一些事情,想要瑾哥哥告知。”顧卿塵頓了頓,將這幾日夢裏出現的消息全盤而說,“最近我總是夢到一隻鳳凰,但是每當我要仔細看時,它就不見了,瑾哥哥,這是什麽意思?”她不敢告訴慕容君燁,直覺這隻鳳凰和聖女有關,而南宮瑾曾經告訴過她,不管怎樣,不能把這個身份告訴慕容君燁。有些事情她已經做不到,現在也隻能做到這麽微不足道的了。

“卿塵可還記得元昊?”

顧卿塵目露疑惑:“瑾哥哥莫不是說,那就是元昊?”

南宮瑾點頭:“元昊由弱及強,幻化的能力也隨之改變,照卿塵所說,那鳳凰,該是元昊所幻化的成像,若是卿塵再努力一些,就能完全擁有元昊的力量了。”不過,他倒是不知,這會是什麽時候。

顧卿塵似懂非懂,眼中盡是茫然。

南宮瑾看著驀然垂眸的顧卿塵,眼中閃過一絲心疼,若不是慕容君燁這事,她也不會這麽快就引發了元昊。

“可是,瑾哥哥口中的努力,到底是要怎麽個努力法呢?卿塵不知道。”她沒有內力,所以努力二字,實則不知從何談起。

南宮瑾點了點顧卿塵的鼻子,笑道:“順其自然。”

的確隻需要順其自然,南宮瑾壓下心中所藏,對他而言,對方越晚出手越好,不過從眼下看來,那個人似乎已經按捺不住了。

時辰過的極快,顧卿塵隻覺在南宮府待了不過一會兒,天已經黑了,從四溢園出來,月亮已經高高掛起,幾近圓月的光芒投射在天空,讓顧卿塵一陣恍惚。

又快是一個月了呢。

“我送你回去。”

顧卿塵本想應聲,轉頭視線不經意間瞟過門外時,婉拒:“不用了,他來了。”

南宮瑾自然知道顧卿塵口中的“他”是誰,點了點頭,送她到門口。

慕容君燁站在馬車旁邊,看到顧卿塵與南宮瑾並肩出來,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卻表現的並不明顯,起步朝那人走去。

見慕容君燁走來,顧卿塵小跑兩步跑到了他身邊,小臉紅撲撲的,轉頭和南宮瑾道別:“瑾哥哥,我先回去了。”

慕容君燁和南宮瑾對視一眼,眼中花火不言而喻,不過二者皆是不在意,或者說,在這個女人麵前,他們隻能裝作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