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我隻把你當哥哥
顧卿塵“嘿嘿”笑了兩聲，接過南宮瑾衝泡好的茶，才喝了一口，就放下，“哎呀呀，晚上可不能喝茶，喝了的話，我就睡不著覺了，瑾哥哥你這是在害我。”
南宮瑾皺了皺俊眉，有這樣的說法嗎？不過看她說的挺真的模樣，也不好開口詢問真假，隻將她的茶拿了回來，“不喝便不喝吧，你來，可是看我？”
燭光朦朧閃爍，以至於顧卿塵並未看到南宮瑾臉上的蒼白，聽到他問來意，才想起正事來：“不過是來看看你，過的可好，我來時，發生了一件事情，想問你一問。”
南宮瑾察覺到她的顫抖，將手覆在她的手上：“發生何事？你與我但說無妨。”
“你知道劉嬤嬤嗎？她被人殺了，就在我的麵前。”顧卿塵提到這三字，還能想起她說天命那時的樣子，這，真的是天命嗎？不是人為嗎？
南宮瑾壓抑內心的震驚，裝作不知道：“劉嬤嬤？你可是說皇上身邊的那個劉嬤嬤？我今日還見過她，怎麽會被人所殺？”
顧卿塵搖了搖頭，“我不知，我真的不知，我隻想著今日來看你，卻不想會遇上這樣的事情，瑾哥哥，是不是和我有關的人和事，都會發生意外呢？”顧卿塵現在腦子很混亂，她急需一個人來開導她，而這個人，非南宮瑾莫屬。
南宮瑾將她拉起，讓她靜靜靠在自己的懷裏，“卿塵，聽到我的心跳聲了嗎？”
顧卿塵悶在南宮瑾的肩膀上，點了點頭。
“我也是和你有關的人，但是我很好，想想桃夭那小丫頭，她在你的身邊，一張利嘴越來越溜，還有頃夜，地下王朝那麽大的舉動，他也不曾受傷，卿塵，你要相信，你是福星，你帶來的，從來都不是壞事，明白嗎？”南宮瑾不知道用什麽話才能安慰懷中的人，但是他知道，她是在等待他的回答的，所以他願意，把最真實的想法告訴她。
“真的麽？真的不是我的緣故？那為什麽劉嬤嬤偏偏會死在這一天，死在我的麵前？”顧卿塵一閉上眼睛，就能感覺到她莫名的話在自己的耳邊縈繞，她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她不明白。
南宮瑾好笑，他應該怎麽和她解釋這個事情？劉嬤嬤之死，本就是慕容君璽計劃之內的，隻不過沒想到碰巧被她給碰到了而已，若是她鑽進死胡同裏出不來的話，他就算說再多的話，也是無濟於事，不是嗎？“卿塵，這世上很多巧合是無法用言語去描述的，就像我並不能確定你今夜是否回來，但是你還是來了，不是嗎？”
顧卿塵仔細想了想，似乎瑾哥哥說的是有道理的，但是她又不能完全相信，糾結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索性放棄了掙紮，問道：“瑾哥哥，劉嬤嬤死前和我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都是有關八年前的那場宮宴的，你知道，那場宮宴到底發生了什麽嗎？”
南宮瑾皺著眉，並未讓顧卿塵看見，“卿塵，要相信，那場宮宴發生的事情，你所查到的，就是我知道的全部，所以，不要刻意去想它，也不要刻意去為難自己，好嗎？”
為難自己？從她蘇醒過來的那一刻，從未有人對她說過這四個字。
逼問她有關八年前的事情，是在為難她；她努力逼迫自己回想八年前的事情，是在為難自己。所以，聽瑾哥哥的話來，她可以不用為難自己嗎？
“我與慕容君燁有過約定，他保證我的安全，我幫他查清八年前的事情，這很公平，不是麽？”終究是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一關，顧卿塵暗罵自己沒出息，雖然他們約定的是這樣沒錯啦，可是……
南宮瑾歎了口氣：“卿塵，你說過你會放下的。”
“瑾哥哥，我說過會放下的，就一定會放下啊，可是你要給我時間嘛，而且這兩者……似乎沒什麽關聯。”顧卿塵從南宮瑾懷裏退了出來，卻躲閃著不敢看南宮瑾的眼睛。
南宮瑾將她的頭扳了回來：“卿塵，你告訴我，我在你心裏是什麽定位？”
顧卿塵歪了歪腦袋，似乎做過那個夢以後，對南宮瑾這三個字的熟悉感越來越強，而且像現在這樣被他抱在懷裏，她也一點兒都不抗拒，似乎是很習慣這樣的擁抱，也許那一年裏他們的相處模式，一直都是這樣的，“你是我的哥哥。”一個可以一直依賴的哥哥。
南宮瑾眼底閃過一絲失望，嘴角卻劃上了弧度，“那我，就是卿塵一輩子的哥哥，既然是哥哥，那又有什麽可隱瞞，卿塵，你還愛他。”
在南宮瑾提到愛這個字眼時，顧卿塵一下子變了臉色，愛，太沉重也太嚴肅的話題了。
很顯然，顧卿塵並不想承認。
“瑾哥哥，我同意你前麵半句話，但是最後那幾個字，你真的不打算再斟酌一下麽？”為了隱藏自己的真實情感，顧卿塵隻能用這種方式耍賴皮。
南宮瑾自然懂得她的躲閃，不過他不會逼她，他有的時間不多，他需要她自己成長起來。
本以為，可以在她身邊一輩子，卻不想，這時間卻是如此短暫。
“卿塵，其實你務須給我答案，我相信，你心裏肯定有了一個確切的回答，我隻是想要你知道，做任何事情，要跟著你自己的心走。”
“咦，瑾哥哥，你說這話，倒是和南宮府在的那位婆婆說的話很像。”顧卿塵想起上次去南宮府找人時的那位婆婆，婆婆似乎告訴過她，要用心去找人。
南宮瑾想了想，道：“你說的是花婆婆嗎？她在破夢門已經待了近五十年，生活閱曆自然豐富的多，她告訴你的道理，隻管接受著，無論當下是否正確，過一段時間自見分曉。”
顧卿塵點了點頭，“好啦，不要說這個話題了，既然來都來了，我還是想看看我娘的畫像。”
慕容君璽沒有把畫鎖起來，而是堂堂正正擺在裏屋，因此顧卿塵很容易就實現了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