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分部被滅

例如,慕容君燁送她的魚缸。

“我聽說,君燁那次帶人來,下人們有些不規矩,把卿塵妹妹的住所弄得亂七八糟的,我在這個替他們道歉,若非是為了我,他們也不會如此,還望卿塵妹妹不要介意。”顧卿塵環視傾樂軒的同時,玉黛也在觀察著一切,看到窗台邊空了的地方,心中有一抹慶幸。

“你替他們道歉?不需要,玉黛公主,您的身份高貴,不過是幾件東西,我大人有大量,不會放在心上的。”顧卿塵順著櫃子摸了一圈,桃夭該是花了很多心思的。

“小姐!你回來了!”桃夭進門,在看到顧卿塵的那一刻緊皺的眉略舒緩,卻在看到玉黛的那一刻沉了心,“桃夭參見王妃。”

玉黛笑:“正和卿塵妹妹說呢,上次小櫻他們很不禮貌,給桃夭你添麻煩了吧?”

“喲,王妃,您還別這樣說,您是公主,哪能和我這般下人說這樣的話,小櫻她臉皮厚能夠毫無顧忌的接受,擱我桃夭身上可是受不了。”

桃夭的伶牙俐齒聽得玉黛臉一陣紅一陣白,想她在華裏國還從沒聽過這些冷嘲熱諷,一下子變了臉:“嗬,卿塵妹妹,桃夭,你們還真不愧是主仆,說出來的話一模一樣。”

顧卿塵抬頭,眯了眯眼,朝桃夭笑道:“桃夭,玉黛姐姐誒在誇獎我們呢,你難道不想說些什麽嗎?”

桃夭意會,揚起笑道:“那就多謝王妃慧眼了,我和我家小姐自然是像的,有什麽樣的主人自然就會有什麽樣的下人,就和王妃你有小櫻這樣的下人,是一個道理。”

玉黛哪裏不清楚小櫻是個什麽樣的人,桃夭這話裏話外都貶低了自己,讓她哪裏還有麵子再待下去,匆匆和顧卿塵告別離開。

顧卿塵含笑,扯了桃夭打理幹淨的毛巾,擦了擦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桃夭,你有壞消息要告訴我。”

桃夭神色凝重,小姐說的不錯,她的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報告:“小姐,你可還記得上次逐星堂出事?”

顧卿塵不言的,等桃夭繼續說下去:“路長老聽從您和忠叔的話,將京都的逐星堂的高層都派到了各個地方支援,的確,一開始情況緩和了不少,分部行動更加謹慎,損失也越來越少……”

“桃夭,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明顯聽到桃夭聲音有些哽咽,顧卿塵皺緊了眉。

桃夭再次抬起臉,臉上已經滿是淚痕:“小姐,咱們的一個分部被人滅了,嗚嗚,三百二十七人,小姐,整整三百二十七人啊!盛長老,盛長老被人分屍,屍體一塊一塊送到了其他各個分部,小姐!我們絕對不能放過他們啊!”

好不容易把話給說順了,桃夭嚎啕大哭,雖然那三百二十幾個人裏,也許她認識的,記得的,隻有幾個人,可在逐星堂裏,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一樣的存在啊!

顧卿塵眼睛無光,突然寒意傾襲,冷得她不覺裹緊了自己身子,是變天了吧?不然怎麽會在短短時間裏發生這麽多事情呢?

顧卿塵到基地的時候,看到任和,以往的運籌帷幄不見,有的,隻是一個中年男人的疲憊。

“任叔。”顧卿塵跪在任和的麵前,嚇得任和一下子過來握住了她的手腕。

“卿塵,你這是做什麽?”

“任叔,我知道,雖然盛一橫做事莽撞,在逐星堂裏並不得人心,但是他是您的左膀右臂,是一路陪伴而來的兄弟,如今他被人如此對待,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的錯位決定,我欠你一條命,我欠整個逐星堂三百多條人命。”顧卿塵閉上眼睛,不讓悲傷流露在外,她的堅強,從來都是在暗處舔舐自己的傷口。

任和歎了口氣,扶起顧卿塵:“卿塵,其實你不必如此,在加入逐星堂時,堂裏的每個人都發過誓,這輩子就是逐星堂的人,就算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就像你說的那樣,一橫生性做事莽撞,很多時候未知的危險就是看準了莽撞,然後狠狠一擊,一橫的死,雖然我是很哀痛,但是卿塵,我並不怪你。”

任和這番話說的真心實意,他是不怪顧卿塵,要怪的話,他也是怪那個不知小心的盛一橫自己,若是他能夠小心應對的話,就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的。

“唉,任和,你也別把事情說的那麽簡單,那種情況,就算一橫拿出以往沒有的小心,也是不能躲過的,卿塵,你來的正好,我和任和在這裏坐了半天,倒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想出來,我倒是不明白了,逐星堂在江湖上做事本分,從不樹敵,最近這股妖風來勢洶洶,似乎是意在滅了逐星堂,不知他們究竟是何意?”穆忠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與任和一同將顧卿塵迎了進去。

顧卿塵神色淩冽,不管那些人是什麽目的,傷了殺了她逐星堂的人,就要做好準備,這話,她很早以前都說過,然而現在,這種欲望更加強烈。

“忠叔,逐星堂在京都的住所是否夠大?”

穆忠不明顧卿塵這話是何意思,任和倒是提出了自己的見解:“你問這話,是想集中逐星堂的人?不,不可行,逐星堂人數太過龐大,且不說地盤夠大,光是短時間內京都多了這麽多人,也很難不引起上麵的注意。”

顧卿塵冷笑:“那如果,隻是做個表麵功夫呢?能夠準確無誤的找到我們五十六個分部,難保我們的總部不被人家盯上,他們之所以還沒出手,難道不是在等待我們先出手麽?如今我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要是不做點什麽的話,豈不是被人追著打?我不允許這種被動的局麵發生。”

任和不明,問:“那卿塵,你的意思是?”

“空城計,明日將分部地處的位置交於我一份,大規模的遷徙必然會引起那些人的注意,而且,一直追著我們打的人,怎麽會不好奇呢?”既然會好奇的話,又怎麽會這麽輕易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