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我是母老虎又怎樣

翌日,顧卿塵手撐著腰起床時,早在心裏問候了慕容君燁祖宗十八代,不過幾天,有那麽饑渴麽?

“小姐!”

桃夭從外室跑了進來,看到顧卿塵坐在**發呆,連忙過去眼睛發光看著她。

顧卿塵受不了桃夭這種看國寶一樣的眼神,幹咳兩聲,道:“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桃夭“嘿嘿”笑了兩聲,道:“昨個兒晚上王爺是在這裏過夜的吧?桃夭聽常大哥說,王爺還讓他把文書都搬來了這裏呢,小姐,王爺對您可真好啊。”

顧卿塵白了眼桃夭,癟嘴,他對她是好啊,那她不也回報了麽?“我說桃夭,這春天不是都過去那麽久了麽?你怎麽還在**呢?莫不是徐管家的小侄子方西對你不好?”

見顧卿塵提到方西,桃夭連忙嘟嘴:“小姐你都快別說了,那方西簡直就是太笨了,我每次去找他,都以為我有事情要找他幫忙,二話不說就要我把事情說出來,你說,我不過是想找他聊聊天嘛,他幹嘛總把我想成那樣兒啊。”

顧卿塵失笑:“桃夭,人家這是關心你便,怕你有事情不說,這不主動說出好讓他幫你嘛。”她可是問過慕容君燁關於方西的事情,慕容君燁的回答倒也是中肯,人是機靈,就是有時候太耿直單純了些,再鍛煉個幾年,怕也能獨當一麵。

“桃夭,你也不小了,若不是讓小姐我幫你做主,讓你嫁了那方西?”

桃夭羞赧,忙擺手道:“小姐就不要拿桃夭開玩笑了,我不過是覺得那方西有趣罷了,所以才總是去逗逗他,小姐你可別想歪了。”

說到方西,顧卿塵倒是又想到了另外一個人,“如果不要方西的話,那季霖如何?看你和他每次見麵都會吵架,可俗話說得好,歡喜冤家,你和他,不就是一對歡喜冤家嗎?”

不等桃夭反駁,從梁上飄然而下一人來,冷冰冰的看著地麵,道:“季霖不勞王妃費心,再說,季霖和這隻母老虎,沒什麽好談的。”

顧卿塵捂嘴偷笑,她一直以為季霖是個不苟言笑的人,沒想到在桃夭這裏,話倒是說的開,再看桃夭,一張小臉憋得通紅,都快要爆發了。

“沒風度男,你說什麽呢?誰是母老虎?我桃夭這麽溫柔可愛善解人意,到底哪裏母老虎了?再說了,就算是母老虎,也隻對你一個人!誰叫你事事針對我,還那麽沒風度,這麽和你說吧,就你這樣的人,恐怕根本就沒有女子願意嫁給你!”

季霖冷哼一聲,回道:“彼此彼此,像你這樣的女人,想必也沒有男人願意娶你,畢竟,是個男人都是要麵子的,若是娶了像你這樣的人,恐怕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了。”

桃夭擼了擼袖子,作勢就要上前和季霖幹架,顧卿塵見情況不對,連忙阻止道:“桃夭,俗話說的好,君子動手不動口,而且,你要淑女,對,淑女!”

桃夭眼中火焰直燒,“嗬嗬,我桃夭又不是君子?況且小姐,桃夭這輩子想要做淑女的夢恐怕是不能實現了,所以小姐,你就不要攔著我了吧!”說完,猛地朝季霖撲去,狠狠的咬了下去。

季霖躲閃不及,竟然被桃夭撲個正著,手臂上傳來的痛楚也明明白白展示著他此刻遭遇了什麽。強忍著沒有發出聲,他是個男人,又怎麽會和她計較?

桃夭咬的夠本了,甩開了季霖的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你不是說我是母老虎嗎?那母老虎咬人的話,也是很正常的吧?怎麽著?沒風度男,你是不是也很想咬我一口啊?”

顧卿塵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桃夭這也是被氣到了吧?不過看季霖,應該沒有生氣,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想來季霖也不會和她計較,除了最初將茶水倒在了桃夭臉上,他對她,隻有口頭上的調侃,倒是沒有再動手。

季霖冷冷看了眼氣鼓鼓叉著腰的桃夭,心中莫名覺得有趣,甩了甩被咬傷的手臂,閃身又隱入了暗中。

桃夭瞪大了眼睛,咦?這是怎麽回事?沒風度男居然沒有生氣?她可是咬了他誒,這都不生氣?

顧卿塵看著不解的桃夭,心中好笑,招手道:“好啦,人你也咬了,氣該消了吧?快給我準備衣裳,我要下床。”

聽到顧卿塵的吩咐,桃夭連忙回了神,蹦躂的幫自家小姐找衣服去了。

洗漱完畢,顧卿塵望著窗口發呆,那時的慕容君燁,就是帶著她從這裏一躍而下,雖說盛夏的天氣,但是落入水中,還是冷的讓人打哆嗦,她隻記得溫暖的懷抱緊緊抱著自己,不讓她碰到水中雜石,後來給慕容君燁上藥時,看到他身上密密麻麻傷痕時,不得不說,就像是有一根刺刺在了她的心裏,剔不去按不下。

此生能遇到這樣一個人,也是她的幸運吧?

沉思中,驀然一隻白鴿飄了進來,顧卿塵眼眸一閃,抓住白鴿,將它腳下所綁小竹筒取下,神色嚴肅。

“小姐,這是哪裏來的?”桃夭端著廚房特地為顧卿塵做的銀耳蓮子羹進來,正好看到顧卿塵放了那白鴿離開,手中拿著一小小的竹筒。

“不知道。”打開竹筒上方,顧卿塵從中拿出一張紙來,紙上自己清秀,不過短短幾字,卻讓顧卿塵皺了眉。

“明日十裏長亭一聚。”

“桃夭,你可知道,這十裏長亭在何處?”顧卿塵垂眼,悶聲問道。

桃夭抿了抿下唇道:“出了城門後,一路往東走,不過幾裏地就到了,小姐,您明天真的要去嗎?對方是誰我們都不知道,您就這麽貿然前去的話,桃夭不放心。”

顧卿塵將紙條放在了燭光下,看著那紙條化為灰燼,眼神閃爍不明神色,“誰說我不知道對方是誰?”

桃夭不可思議的眨眨眼,小姐是怎麽知道的?紙上又沒寫名字,而且看筆跡的話,也不像是認識的人寫的,小姐到底是怎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