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陸風逸成了太監

“逸哥哥?逸哥哥你是醉了嗎?”

確認陸風逸已經被她灌醉,顧卿塵當即冷了臉,任由他倒在地上也不在意,起身撣了撣自己的衣裳,這件衣服,再不會穿第二次。

“小姐。”桃夭從外推門而進,看到猶如爛醉如泥的陸風逸倒在地上,嫌惡的往上踹了幾腳,“小姐,這陸公子還真是不要臉,居然能說出那樣惡心的話來。”

顧卿塵瞅了瞅趴在地上嘴角還帶著惡心的笑的陸風逸,也不知明天醒來,他是不是還有這麽好的興致,“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桃夭點了點頭,“都安排好了,小姐你就放心吧。”

“恩。”

那就等著,看明天的好戲。

翌日不過天亮,顧卿塵便穿戴整齊帶著桃夭上街了,雖然時辰還早,可街上卻熱鬧的很。

盛名樓前包圍了一大堆人,其中還不乏官兵,顧卿塵和桃夭混在人群裏,看到幾個官兵抬著擔架進去,又抬了一個人出來,顧卿塵眼尖,一下子認出了那人就是陸風逸,拉過其中一個看客問:“不好意思,請問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啊?”

“唉,說來話長,聽說那擔架上的人啊,是鎮南大將軍家的大少爺,看上了紅館的一個青樓女子,昨個兒還特地約她來了這盛名樓,偏偏那青樓女子昨天和另一個大爺有約,那大爺聽說自己定下的女人被人搶了,那還了得,當下帶了一群人來盛名樓找麻煩,想來也是那陸公子為了顏麵,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是堂堂鎮南將軍之子,要那青樓女子來時,並未言明,那大爺見陸公子不過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下手忒狠,這不,聽說陸公子——”

那看客說到這裏,不好再說下去,可顧卿塵好奇得很,雖然這事情是在自己預料之內,可看陸風逸剛才的情況,似乎是很不好啊。

那看客見顧卿塵目光灼灼,想來說說也沒什麽,壓低了聲音:“姑娘,我和你說了,你可別和其他人說。”

顧卿塵笑,這看客明顯是每一個問他事情的人說了同樣的話,可她想要知道答案,自然不能戳穿他,道:“這是自然,我一定會保密的!”

“聽說,那大爺帶去的人各個下的都是狠手,陸公子不敵,隻能眼睜睜的受打,也不知那大爺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失手讓陸公子沒了做父親的能力,聽說鎮南將軍很是生氣,將那打人的人都關進了大牢裏呢。”

顧卿塵如此聰明的人,哪能不知道這做父親的能力指的是什麽,看來,那些人還是很給力的嘛。

“哎呀呀,我什麽都沒說,姑娘,你什麽也不知道是吧?這盛名樓,也不知道是招惹了誰,居然鬧這麽一出,現在想來,生意肯定受影響。”看客說完,立馬轉換了話題,看的顧卿塵很是好笑,是個人才。

回來的路上,桃夭都快笑的沒邊了,這一下子讓將軍府斷子絕孫,感覺真是爽啊。

顧卿塵但笑不語,他們欠她的,她自然要他們慢慢還,說實話,這個回答,她還是很滿意的,畢竟,母債子償,她可是不會忘記顧卿言說過,她的藥,可是鎮南夫人那裏拿的。

一連好幾天,京都的人都在議論紛紛鎮南將軍之子的事情,聽說那青樓女子見自己招惹到的人是陸風逸,一時忍受不了跳了河,打人的那幾個人,也都被陸之信暗自處理掉。

當事人雖然都不在了,可輿論卻確確實實還在,足夠讓人回味許久。

事情傳到慕容君燁耳朵裏時,他隻覺,那丫頭太過大膽,要是陸風逸回味過來了,來找她麻煩怎麽辦?可等到自己去找她時,她給出的回答卻讓他大吃一驚。

“我給他喝的桃花釀裏可是下了迷幻藥的,估計他和那青樓女子共赴雲雨的時候都還有著幻覺,他又怎麽可能這麽不識相來找我麻煩呢?要知道,是他臆想和堂堂容親王妃發生點什麽,你說,惹到你的下場他陸之信已經嚐試過了,他怎麽可能笨得再嚐試第二次?”

丫頭說這話時,眼中滿是狡黠的光,讓他又恨又愛,一把抓住對方的人讓她撞進自己的懷裏,“到底要怎樣,才能把你藏起來?”

顧卿塵癟嘴,心裏卻樂得開花了,“幹嘛要把我藏起來?怪我給你惹麻煩了?哼,就算你不幫我,我自己也可以處理好的。”

感覺到懷裏的小女人就要退出去,連忙又用上幾分力,“你又瞎說。”哪裏舍得不去管她?隻是因為太在意,不想她再被別人覬覦,這種矛盾的心情,完全不受他的控製。

顧卿塵心滿意足的靠在慕容君燁的懷裏,他的懷抱,很溫暖,很安心,不像以前冷冰冰的,不得不承認,他在為了她改變。

燁,再等一會兒,再多等一會兒,等她把這些人都處理完了,她一定會好好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情的。

“你說什麽?”

吳雨煙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陸風逸是她的外甥,自家女兒性子她還能不了解?從小心心念念要嫁給她的表哥,眼下聽說了這件事情,她是萬萬不能再將女兒嫁過去了,要是真進了門,豈不是守活寡?

“我的好妹妹啊,我家逸兒真是命苦啊,你說那些賊人怎麽就能下得了手呢?嗚嗚……”鎮南夫人自陸風逸處事,就整日以淚洗麵,沒有一刻消停過。

自從這件事情發生以後,她就沒有一天睡得好覺,往日踏破門檻都有媒婆前來說媒,最近幾日,別說媒人了,連門都不敢開,生怕被人問起這事兒來,這不,想到自己的外甥女還待嫁閨中,特地過來舊事重提。

吳雨煙勉強扯出一個笑來,都這麽熟的關係,她哪能不知道對方打得是什麽主意?“唉,姐姐你也不要太悲傷了,這樣傷身體。”

“妹妹啊,我哪能不難過呢?逸兒還沒有娶妻生子,就受了這麽些哭,我真是心疼他啊!”

說著,鎮南夫人又拿著手帕擦去眼角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