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馮悅兮被尹淵這麽一笑,笑得無言以對,神色迷離的看著尹淵在自己身邊轉來轉去。

“這便對了。”尹淵欣然一笑,用手輕輕的拍了拍馮悅兮的香肩,而且一派風趣的笑道:“實話告訴你吧,這塊手帕的確是一個姑娘所贈於我,但沒有你想象的那樣不堪入目。”

“我又怎樣想了?!”馮悅兮的心事早已被尹淵所洞察到了,於是見對方已經看出了自己的心事,小臉一紅低下頭去,不再正視尹淵,小聲的說道。

“還說沒有?我可早就看出來了。”尹淵走到馮悅兮身後,悄聲說道,隨後又意味深長的歎了口氣,無奈的笑道:“悅兮啊,這麽多年了,你真的一點也沒有變啊,依舊是那麽孩子氣,令我十分無奈啊。”

“我哪有啊!”馮悅兮聽到尹淵說出這番話來,更是心中羞愧,畢竟自己也是快二十的人了,尹淵這樣說自己,實在讓她難以接受,聽罷後立即轉身氣鼓鼓的盯著尹淵看去,顯得十分不快的樣子對尹淵說道。

“好,你沒有。”尹淵當然傲不過馮悅兮,幾年前兩人還有書信來往的時候,尹淵便深知這位千金小姐的脾氣非同一般,作為一介男子,自然不會與其斤斤計較這些瑣碎之事,於是尹淵臉上漸露笑容,出言安慰道。

“你真討厭!”馮悅兮感到尹淵非常不解風情,於是小嘴一噘不悅的說道。

“是嗎?”尹淵淡淡的苦笑起來,笑容之中的苦澀,作為不了解他的馮悅兮自然是不知道怎麽一回事的。

“明知故問!”馮悅兮輕輕的“哼”了一聲,便不再理會尹淵。

“好了。”尹淵伸了一個懶腰,精神也為之一震,隨口說道:“悅兮,咱們入穀一談吧。”

“你怎麽這樣趙佶呢?”馮悅兮似乎看出尹淵著急的樣子,於是便麵帶疑惑的看著尹淵對其問道。

“哦?”尹淵先是一愣,他沒有想到自己已經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著急之情,故此勉強的打起了精神,對著馮悅兮溫柔的笑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便在穀外多留一會兒吧,你還別說千金穀外的風景的確不錯,我倒是很喜歡這裏的。”

“好了,不說這個了!”馮悅兮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纖細的玉手一把拉住了尹淵的胳膊,對著尹淵擠出一個微笑來,笑道:“咱們入穀吧!”馮悅兮突然這麽一說,不由讓尹淵感到十分奇怪,更是沒了主意,如今之際也隻得跟隨馮悅兮一同入穀了。

兩人一路走來,進入千金穀,入穀之後馮悅兮便將尹淵帶入接待客人的廳堂,久違的馮蒼宇夫婦早已恭候多時了,馮蒼宇數年未見,精神早已大不如前,已經可以看出將至風燭殘年的階段,而孟穎也給人一種人老珠黃的感覺,早已不再是當年風華正茂的夫妻了。眾人對視良久。

此時尹淵不知從何處湧出了一股心酸之情來,看到尹淵如此一旁的馮悅兮輕輕的拉了拉尹淵的衣袖,小聲的說道:“哎!尹淵,你這是怎嗎了?為何不說話啊?”尹淵的遐想被馮悅兮打斷了,回到現實中,尹淵這才緩過神來,雙眼迷茫的看到兩位長輩,隨之拱手躬身一拜笑著說道:“晚輩尹淵,見過伯父伯母!”

“尹淵?”馮蒼宇端坐在木製的輪椅上,一臉蒼老的麵容端詳著眼前這位少年,輕輕的點了點頭,似乎有說不出來的欣慰來。

“淵兒……”孟穎也瞅了半天才看出,此人正是尹淵來,隨之漸露笑容又道:“沒想到你都長這麽打了,你父親還好嗎?”

“嗯,父親還好!”尹淵隨之會心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孟穎也欣然一笑。

“淵兒,你在江湖中已經揚名立萬了。”馮蒼宇輕輕的捋著自己花白的胡須,頗為讚許的說,隨後又感歎道:“哎,連我這個不怎嗎出穀走動的廢人也都聽聞了,淵兒,你真有出息!”

“伯父,與您相比侄兒我這點本領實在難以掛齒!”在尹淵的心中,馮蒼宇是一個非常好的榜樣,而且在尹淵心中馮蒼宇也是占有一席之地的,更是尹淵超越自己的一個目標。

“好漢不提當年勇,我都這麽一把老骨頭了,實在沒任何資格說這些陳年往事了!”馮蒼宇自是無趣,便自嘲的說道。

“伯父,您這是哪裏話,我若是能夠有伯父那些本事,我便心滿意足了。”尹淵也看出來馮蒼宇的心事,於是便出言安慰道。

“罷了、罷了!不提這些了,淵兒你今日來到千金穀,該不會隻是想對我安慰幾句這麽簡單吧?”馮蒼宇不愧為一代大將,在洞察人心方麵,絕對不輸給任何人,看到尹淵心事重重的樣子便笑著會說道。

“伯父、伯母!”尹淵向兩人緩緩的望去,話音十分緊張的說道:“今日侄兒前來是為了提親之事!”

“哈!”馮蒼宇聽了尹淵的這番敘述之後,不由的大聲笑了起來,而一旁的孟穎臉頰上也泛起了笑容來,兩人看著尹淵一副緊張的樣子,便都笑個不停,尹淵身旁的馮悅兮緊張的握緊雙手等待著兩位老人的回答。

“伯父、伯母……”尹淵提起一口氣來,看了看兩人並未說什麽,於是便又對其問道:“這……有何為難之處嗎?”

“不!”馮蒼宇笑著揮了揮手,接著對尹淵說道:“沒什麽為難指出,你們兩人本來便是從小指腹未婚的夫妻,我們這些作長輩的也無權幹涉什麽,孟穎你說是吧?”馮蒼宇話畢後,轉頭望向站在一旁的孟穎笑著問道。

“嗯!”孟穎也點頭同意之後接著說道:“我們沒有任何異議!”

“那邊多謝伯父、伯母了!”尹淵聽罷後,心中的一塊石頭也隨之放下了,笑著回答道。

“尹淵……”馮悅兮焦急的喊住了尹淵,隨之對其低聲問道:“我們何時才能夠在一起呢?”

“哎喲,我說你怎麽就這樣不害臊呢?這種事情你一個女孩子家提出來,叫我說你什麽好呢?”尹淵略帶調侃的對馮悅兮笑道。

“什麽啊!”馮悅兮經尹淵這麽一提醒,突然感到自己剛才說的那番話,的確有些不妥之處,但想改也改不了了,連忙紅著連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