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銀芒飛流而下,濺起Lang花三千,望月島山穀之中,一座雄偉的瀑布座落在此。山色清幽、鳥語花香,從分外芳香的泥土中便可嗅出一股朝氣。

山穀之中,微弱的清風拂麵而過,隻見一位少年坐落磐石之上,氣勢昂然似有一覽眾山小的氣勢。手撫琴弦介於山水之間,音律優美引來數隻蝴蝶翩翩起舞,呈現出一道美麗的景色。

琴音縹緲無垠,似是一場夢境,又似是一場少女的哭訴,更似是金戈鐵馬悲鳴之音,不同的音律被少年所彈奏出優雅的篇章,令人心曠神怡。

就在此時兩道不凡的身影從瀑布瞬間而下,來者正是韓雲楓、邵殷!

韓雲楓雖是年過花甲之人,但卻顯不俗。身穿一件儒衣,衣衫之上鑲嵌蓮花,更像超凡脫俗的仙者。而邵殷也是年近半百之人,雖不如韓雲楓那般脫俗,但目光如電一般,臉龐絲毫沒有衰老的跡象。

兩人走至岸上對視撫琴少年而立,突然之間!琴聲停,少年緩緩的起身,一雙冷眼深深的注視著兩人。

“尹淵,該教你的為師已經傾囊相授,現在為師再也無可傳授之招了。”韓雲楓似乎頗有欣慰的點了點頭看著少年,隨手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須說道。

“不錯,今後便要看你自己奮鬥了,以你之能,為師衷心的希望你能夠扛起望月島抗金大旗!”邵殷頓時笑了起來,看了一眼韓雲楓,又看著少年笑道,從眼神之中便可看出,邵殷的喜悅之情。

“兩位師父,弟子所學的依然不夠,希望兩位恩師繼續為弟子授業。”少年謙虛的低頭拜道,但嘴角卻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尹淵,你也不必再謙虛了,以你現在之能,恐怕我與你邵殷師父聯手都不是你的對手,為師能力有限,不能再授業於你了,不過為師可以為你舉薦一人,不知道你是否有興趣知道?”韓雲楓輕輕的搖了搖頭,苦歎一聲問道。

“若是師父認可之人,徒兒一定領命!”少年望著兩位授業恩師抱拳說道,心中再起漣漪,究竟是何人可以讓兩位恩師所舉薦呢?

“此人乃是江湖之中入世甚少的化外之人,此人名為宇文臥龍!”韓雲楓見尹淵心緒波動,便知道自己的愛徒有些沉不住氣,於是便略帶微笑的笑道。

“這……”少年稍有錯愕眉頭緊鎖,良久之後便開口說道:“兩位恩師之意?”少年不解,為何兩位恩師會說到這位高人身上,於是便略帶疑惑的向兩人問道。

“也就是說,你可以去淩煙山拜師學藝去,我們能教你的也隻有這麽多了。”沒等韓雲楓開口,邵殷便著急的將此事說了出來,而韓雲楓一臉愁容的望向邵殷,神色之中對這位愛徒帶有不舍,而邵殷此時卻異常的得意不由的開懷笑了出來。

“那也好……”少年頓了頓,鼓起勇氣說道:“徒兒也正有離開望月島之意。”少年看著兩位師父陰晴不定的麵容,不禁咧嘴一笑,之後便將自己的打算對兩位恩師敘述了一遍,韓雲楓心知自己愛徒即將離開望月島,故此神情並不驚訝,但邵殷卻是頭一次聽說,眉頭一蹙急忙問道:“什麽?!你現在便要離開望月島?”

“不錯,弟子正是此意。”少年整理一下腦子裏麵的思緒又接著說道:“弟子認為就算身懷絕技,但不曾行俠義之事,那有這一身本領有有何用呢?況且大男兒誌在四方,豈能整天留守望月島休養生息呢?弟子又不是年過花甲之人,沒有任何理由讓弟子退居望月島。”少年一語中的,讓兩位師父頗為欣賞。

“淵兒,你所言並無任何不妥之處,但你不可說你父親任何不是,尹殊乃是一代俠者,行事作風並無不妥之處,讓望月島招賢納士,為的也是能夠在危機之際對江山社稷能有一定的貢獻,你不可將你父親貶的一無是處。”邵殷見尹淵頗為輕狂,一擺長袖對其教誨的說道。

“唉,師父弟子決不會平庸度過這一聲,我若踏入江湖也必有一番作為,決不會辜負兩位恩師的厚愛,若是不信可以六年為約,六年之後弟子一定在江湖有所作為!”尹淵生性固執且頗為傲骨,麵對邵殷的質問,尹淵僅是輕笑一聲,立即對兩位恩師立誓。

“嗬嗬,邵殷你可看出來了?”韓雲楓終於開了金口,衝邵殷淡淡的一笑,又道:“咱們這位高徒今後必有所成!”韓雲楓用手輕輕的拍著犯愁的邵殷,一派得意的笑著說道。

“唉,淵兒如此,咱們作師父的也高興……”邵殷微微的點了點頭,麵上立即又泛起了一陣猶豫之色,看了看尹淵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又道:“可是……將來到江湖之後淵兒勢必要吃虧的!任憑他武藝高強、智冠絕倫也是無濟於事!”

“唉?邵殷此言尚早,淵兒並沒有踏入江湖,你又是如何知道他將來一定吃虧呢?再者說韓雲楓與邵殷教出來的徒弟,又有幾人會讓他吃虧呢?”韓雲楓頗為風趣的對邵殷笑道。

“這……”一時之間邵殷啞口無言,不知說什麽才是。韓雲楓見邵殷無話可說便繼續說道:“徒兒,今後希望你在江湖之中有所作為,但切記一定不可胡作非為!抗金大爺仍需爾等之力!”韓雲楓向遠方的尹淵望去,一派嚴肅的對其說道。

“兩位恩師的教誨,尹淵銘記在心,絕不忘懷!更不會辱沒兩位恩師之名!”尹淵此時恭恭敬敬的拱手向兩位恩師一拜。

“但願如此吧……”韓雲楓表麵上雖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內心還是為這位愛徒有幾分擔心,但既然要踏入江湖闖蕩一番,作為他的師父絕無反對之理,故此也隻得衷心的祝福愛徒能夠平安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