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凝香此次斷然回絕尹淵,對自己來說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生性善良的段凝香不可能拆散佳人而與尹淵在一起,尹淵對自己的愛她也明白,但她不能這般私自,更不願自己深愛的男人受到一絲的傷害,更不希望尹淵與千金穀翻臉,不想讓尹淵在他父親麵前不好交代,所以段凝香也無可選擇,隻得選擇無情的冷漠尹淵,有時候愛的越深,所帶來的傷痛也就越深,段凝香此時此刻的心情也可以理解。

而尹淵則為了履行自己的承諾,迅速趕往千金穀決定與馮悅兮解除婚約,這一次是他對不起馮悅兮,怪不得別人,就算馮悅兮殺掉自己,對於尹淵來說也未嚐不是一種解脫,誰叫他與江南段府的女子段凝香有過這段姻緣呢?

離開平江城的尹淵,買了匹白馬,迅速趕往千金穀,他一刻也不願耽擱,這一路基本上沒什麽心情遊山玩水,一改往日**不羈的樣子,雖然他不知道如何向馮蒼宇解釋這個事情,但若自己不親自解釋,恐怕會被誤會,寧可死在馮蒼宇麵前,也不願被其誤解而遺憾終身。

在快馬加鞭的急行之中,轉眼之間便過了十多天,雖然與千金穀還差數百裏之遙,但對於尹淵來說一驚很近了,這十日的風餐露宿,讓已經疲憊不堪的尹淵更加勞累,體力已經到了極限,但他等不了太長的時間,就恨不得肋生雙翅一下子便趕到千金穀一見馮蒼宇!

一路急馳,尹淵這天穿越一片林間小道之中,心力憔悴的尹淵,並沒有看到前方有人,而是馬不停蹄的急馳而去,但走近之後方才發現,尹淵心中便是覺得怪異,林間小道之上,怎會有人在此停頓?想著想著便一拉馬的韁繩,快馬很吃力的停了下來,由於慣性的作用,尹淵被甩了出去。

尹淵被甩向空中之際,內元一提,頓時施展出上乘輕功方才避免了一場悲劇的發生,以輕功之能安然落地,尹淵轉身想要看看究竟是何人會在小路中間坐著,看過之後尹淵便趕到路旁坐著的人有古怪之處,頗為讓尹淵意外。

此人一席蓑衣,頭戴鬥笠,手持一根竹竿,似乎地下還有一個魚筐,不由讓尹淵趕到好笑,出於禮貌,尹淵便上前一步對這位神秘人物躬身施禮,問道:“老先生,您剛才沒有別驚到吧?”

“無事,不過少年人,你因何如此匆忙急行呢?”老者話音之中,帶有濃厚的氣勁,尹淵聽罷之後,感覺這位老者一定是一個練功多年之人。

“此事一言難盡,無法向老先生說明這一切。”尹淵不想對一個陌生人說出自己不想說的事情,於是便道。

“嗬嗬,年輕人,你做事不可太過輕浮!否則最終受苦的永遠是你!”老者並沒有抬頭,隻是一直看著地麵,鬥笠將其臉龐擋住,無法分清其容貌。

“老先生,既然你無事,那嗎在下便告辭離去!”說著尹淵便打算離開此地。

突然,就在尹淵轉身一瞬,樹林小道之中,猶如風卷殘雲,落葉忽然大量飄落在尹淵四周,尹淵趕到背後殺氣襲來,乃是不祥之兆,於是迅速轉身看向來者,但轉身之後隻看到老者端坐路旁,四下並沒有一個人,此時尹淵才初步認定,剛才的殺氣可能是由老者所發出,但觀老者的樣子,卻看不出動用過真氣的樣子,此時尹淵也不敢出招,生怕傷到老者,萬一老者並不會武功,那豈不是要殺掉一條性命,但過了半刻的時間,那陣殺氣卻一直沒有出仙,正當尹淵準備收手之際,怪風突然掀起。

“嗬嗬,年輕人,剛才你為何不出手呢?難道再等待最佳的時機?”老者依然看著地麵,從聲音上聽來,老者意欲深長。

“剛才不知前輩武功深淺,故此在下怕傷害到前輩之命,看來現在並不用擔心這個了,因為前輩之能早已超過在下。”尹淵本以為眼前這位老者隻不過武功平平,但如今看來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哈!年輕人,你便叫做尹淵吧。”老者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須,笑著問道。

“沒錯,在下正是尹淵,不知前輩又是如何得知的呢?”尹淵稍微點了點頭,又感覺事情不對,為何這位老者會知道自己的性命,於是便又問道。

“尹淵,或躍在淵,很不錯的名字。”老者淡淡的說道。

“前輩,從剛才的幾句對話之中,我可以確定你一定是一位得道高人,但在下今日有要是在身,無心與前輩談心論道,故此我必須要離開,前輩得罪了!”尹淵好意相求,也不想與這位老者有任何的衝突,因為尹淵深深的感到,眼前的老者絕非易與之輩。

“你要前往深穀之中?”老者笑了笑,問道。

“前輩……你這又是如何得知?!”尹淵臉色突然煞白,他沒想到這位老者竟然可以料事如神,不得不讓其佩服,於是便低聲的向其問道。

“哈!此事不難知道,區區小事貧道隻需掐指一算,便可得出結論!”老者此事起身,一眼望向尹淵,尹淵十分客氣的對其說道:“那敢問前輩尊姓大名?”尹淵見老者氣宇不凡,絕非無名之輩,於是便想問出個道號來。

“貧道乃是淩煙山人,入道之前曾有一個俗家名字,那便是宇文臥龍!”老者和藹的笑道。

“宇!文!臥!龍!?”尹淵一下子便傻了眼,怪不得剛才感到此人不同凡響,原來正是江湖之中赫赫有名的宇文臥龍!沒想到這位高人竟然在此,沉默許久尹淵才開口說道。

“不錯,宇文臥龍正是貧道。”宇文臥龍隨和的笑著點頭說道。

“前輩,那晚輩現在可以離開了麽?”尹淵小心翼翼的問道。

“離開?你欲往何方呢?”宇文臥龍問道。

“前往千金穀,前輩不是知道了麽?”尹淵覺得宇文臥龍明知故問,於是便低聲說道。

“尹淵,你可知道,此行必有大禍!難道你執意要去麽?”宇文臥龍脫下蓑衣,一身青玄色的道袍呈現在尹淵麵前,雖是年過花甲,但目光如電,雖是白發滄桑,但麵容確實容光煥發,鶴發童顏的樣子,讓尹淵不禁被宇文臥龍的氣勢所撼動,一時之間愣在原地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