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我若是下流,當日醉上樓,以我之能吃你豆腐的機會很大的。”尹淵一臉壞笑的走到段凝香跟前,略帶挑逗的說道。

“你真討厭,都傷成這樣了還沒個正經!”段凝香輕輕的推了尹淵胸口一下,沒好氣的說道。

“哎喲,好痛!”尹淵一副痛苦的樣子,不禁讓段凝香擔憂起來,連忙扶助尹淵焦急的問道:“尹淵,你怎樣了?沒事吧?”

“沒事,就算你今日殺死我,我尹淵也無任何怨言。”尹淵拉住段凝香纖細的玉手,誠懇的說道。

“是嗎?要是以後我真想殺掉你怎麽辦呢?”段凝香被尹淵氣得“噗嗤”笑了起來。

“那便以我手中殘陽了結我這一生!”尹淵不多掩飾直接回答道。

“是嗎?恐怕我沒有機會了。”段凝香微微歎了口氣,便對其低聲回答道。

“嗯?你說什麽?我沒聽見。”因為段凝香說話的聲音十分小,所以並沒有聽到段凝香說的是什麽,於是便問道。

“沒什麽,你還有事麽?”段凝香的纖手從尹淵身邊拿開,低聲問道。

“好了,閑言少敘,我現在有時間事情要跟你說。”尹淵變得十分嚴肅,開口說道。

“什麽事情,沒見過你這樣正經的對我說話。”段凝香頗為疑惑的看著尹淵,並且問道。

“這件事情關係到段府,所以我必須嚴肅對待!”說著尹淵緩緩的走到書案邊,順勢端坐下來,拿起筆來在一張空白的紙上寫著什麽,不過一會兒,尹淵邊起身拿著那張寫上字的紙,走到段凝香身邊,順勢遞了過去,段凝香不解的接過這張紙,看完之後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很久沒有說話。

“怎樣,不錯吧?”尹淵依舊充滿著笑意看著段凝香說道。

“尹淵……這……這怎麽行?”段凝香不可思議的看著尹淵,不由問道。

“這怎麽不行呢?這是一場賭局,若沒有一定風險,那便成不了一個局!更何況如果不賭一把,誰又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尹淵看到段凝香僵硬的表情,卻不以為然的說道。

“這樣不是很好吧?如果不是對方,那豈不是又多了一場誤會麽?”段凝香不想聽尹淵的那些大道理,他關心的隻是不希望再起禍端。於是便搖搖頭衝尹淵說道。

“凝香,這是必須的!一定要這樣做才行,如果不賭一把,誰會知道究竟誰是正義的,誰又是非正義的呢?這便是江湖,沒有人能夠改變它!咱們也隻能去適應他!”尹淵被段凝香的天真所逗的笑了起來,意味深長的對其講道。

“尹淵,難道這便是你所說的正義麽?!如果冤枉好人那豈不是要後悔一輩子?!你難道就不會內疚麽?!”段凝香嘴唇微微顫抖,最後還是對其開口說了一番自己的見解。

“你說的不錯,的確如此!但我寧願自己內疚一輩子!也不願我所心儀的女子受到任何威脅!”尹淵輕聲笑道。

“說真的……方才你所想的計策,過於危險……也有被反噬的可能,你確定你真是他的對手麽?你現在身負重傷,如果真要一戰,你又有幾分勝算?”段凝香關切的看著尹淵,她不想讓這個男子受到傷害,於是便擔心的問道。

“危險……是肯定有的,但如果不這樣做,那就沒有任何機會鏟除此人!那後悔的便是你們了!希望你們不要放棄這次機會!”尹淵笑了笑,便回答道。

“你真的不怕死麽?!”段凝香有些焦急的問道。

“當然怕死,我又不是神仙,不怕死才怪!但這都已經無所謂了,如今看來生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份堅定的決心!”尹淵淡淡的笑道。

“你不可以這樣說!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你絕對不可以輕生!”段凝香一副任性的樣子對其警告道。

“我命由我不由天!一切不可光看造化!”尹淵歎了口氣,隨之說道。

“你就真的想尋死麽?”段凝香很生氣的瞪了尹淵一眼,之後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說道。

“我的目標便是追求最高的挑戰,那便是神洲問鼎!區區小事我並不在意!”尹淵眉宇之間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霸氣,讓段凝香看了之後感覺眼前的這位男子,似乎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簡單。

“你的武功的確很好,既然如此你又何為去不斷的追求更高層的造詣呢?”段凝香非常不能理解尹淵現在的心情,難道神洲問鼎便是他一生之中的夙願麽?這樣做究竟有什麽意義?退隱江湖過著平淡的日子難道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麽?段凝香此時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名叫尹淵的男子,本以為他隻是一個**不羈的少年,但如今看來他並非如此簡單!

“或許是一種使命吧,人都有自己的堅持不是麽?”尹淵被問得停頓了一會兒,隨後才開口回答道。

“這種玩命的方式,我難以接受。”段凝香低聲回答道。

“也不由你去接受,隻希望你能了解我這番苦心!”尹淵輕聲笑了笑,便回答道。

“唉!”段凝香隻是輕聲哀歎,並沒有講話。

“這個忙你一定要幫,否則會功虧一簣的!”尹淵拍了拍段凝香的香肩笑道。

“好吧,你總是這麽自信,難道你就不曾失敗過?”段凝香自然倔不過尹淵,隻好點頭答應下來,但最後又說道。

“失敗,嗬嗬,在我腦海之中並沒有出現過這個詞語,我深信如果盡我所能,天下間並沒有我尹淵做不到的事情!”尹淵十分自信的笑了。

“你倒是很自信!”段凝香看著尹淵燦爛的笑容,也沒多做勸說,在這種情況下也隻能保持沉默了。

“嗯,你先回去吧,一切按照計劃進行!”尹淵輕輕的擺了擺手,示意段凝香先回房休息,一旁的段凝香看到尹淵的手勢,便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漫步離去。

“能得如此乖巧的女子,夫婦何求呢?!”尹淵自言自語的笑了起來,轉身便走到窗前凝望漸漸走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