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便到了赴約之時,皎潔的明玥當空照耀,銀霜灑滿整個如月湖,仿佛湖中有一輪同樣的明月照應,一陣清風掃過,湖麵漣漪蕩漾而起,掀起陣陣波瀾,打亂了湖中明月的美景,這時段武、尹淵兩人已在如月湖邊恭候多時,隻是靜靜等待丐幫幫主張鷙泓的到來。

這時一陣洪亮的笑聲劃破寂寞的夜空,一道雄偉的身影踩踏水麵衝著尹淵等人而來,來者便是丐幫幫主張鷙泓!

“張幫主久違了!”段武見張鷙泓前來,未帶一兵一卒,心中不由鬆了口氣,抱拳說道。

“久違了,段府主!”張鷙泓飛身來到涼亭之中,拱手還禮道。

“張幫主,這次你來晚了。”尹淵開玩笑似的說道。

“哦?既是如此那某家便自罰三杯!”說著張鷙泓拿起酒杯自斟自飲的喝上三杯,不由讓尹淵感到此人行事光明磊落,做事也不拖泥帶水。

“張幫主!果真好膽識!”段武豎起大拇指稱讚道。

“哈,這算什麽?不過三杯酒水而已。”張鷙泓用衣袖擦拭了一下嘴角流出的酒水,坦然笑道。

“我說張幫主,難道你就不怕這是穿腸毒酒麽?”段武試探性的問道。

“穿腸毒酒有這般好喝麽?若真是如此某家認為也值得一試!更何況段府主非是這般小人行經之徒。”張鷙泓性情豪爽,幹下三杯烈酒麵不改色的笑道。

“好!沒想到張幫主如此爽快,我段武不得不佩服,來!我也幹上三杯!”說著段武舉起酒杯一連喝下三杯烈酒。

“哈!沒想到段府主也是性情中人!你我相鬥數載寒暑,竟然不曾好好喝頓酒,實在可惜了!”張鷙泓感歎,段武為人豪爽,但又覺得相見恨晚。

“段大哥、張大哥,既然都是豪爽的俠者,就不知道恩怨如何而來。”此事尹淵切入正題,不解的問道。

“這……”段武一時之間難以回答這個問題,不由愣住了。

“唉!其實丐幫與段府並無任何恩怨,但段府高高在上,像是看不起我們丐幫一樣,而且傷害過我們丐幫的弟子,我們丐幫又豈能高攀呢?恩怨也如此結下。”張鷙泓此時放下酒杯,一臉愁容的歎道。

“這樣?那段大哥是怎樣想的?”尹淵明白了恩怨如何而來,於是點了點頭又轉向段武輕聲問道。

“這個……也沒什麽好說的,雖然我們段府高高在上,但從來沒有傷害過貴幫弟子,這點我可以用我人格擔保!”段武所言並不像撒謊的樣子,這便讓尹淵感到頗為不解。

“暫且不管這些,請兩位入座吧!今天可是小弟做東,能賞臉前來不由讓小弟甚是欣慰。”尹淵恭請兩人入座,待兩人入座之後自己方才入座。

“尹老弟的麵子自然要給!”段武傻嗬嗬的笑道。

“兩位,現在關於丐幫與段府之間的仇怨,在此地可否來一個了斷?”尹淵拿起酒杯自己獨飲一杯後,放下酒杯稍作休息便開口問道。

“了斷?”段武感到很納悶,看了看張鷙泓,自己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個了斷又要如何結束?”張鷙泓一派平和的問道。

“唉!張幫主,我在這裏說句公道話吧!”段武平日便不喜歡拖泥帶水,於是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段府主有何事盡管說來。”張鷙泓示意段武繼續說下去。

“唉!段府與丐幫繼續這樣鬥下去又有什麽好處?我看咱們也就此停止這場無謂的內耗吧?”段武聽尹淵的要求,事先有了一點準備,便開口說道。

“這……的確如此……江湖派門之間的內耗最不可取!”張鷙泓也對於內耗一事感到十分不可取,於是點頭說道。

“既是如此,兩位大哥便在如月湖冰釋前嫌吧,過往之事更不必再提。”尹淵嚴肅的對兩人說道。

“尹老弟,你說的一點也沒錯,我認為這便是最好的了結!張幫主不知意下如何?”段武又吃了杯酒,便開口說道。

“小兄弟,你說的沒錯,我與段府主在這樣無謂的爭鬥下去,對彼此都沒任何好處。這件事情還要多謝小兄弟你呢。”張鷙泓點頭認可道。

“張大哥,你說笑了,不必謝我,這樣的結果是我最希望的。”尹淵獨自飲上一杯後,隨和的笑道。

“哈!這種結局皆大歡喜,何樂而不為呢?”段武“嗬嗬”笑道。

“兩位大哥,是不是你們之間有些誤會未曾解開?”尹淵放下酒杯低聲問道。

“誤會?”段武一臉茫然的看著尹淵,不由疑惑的問道。

“嗯,你們之間一定存在著誤會,或許你們聽信了某人的一麵之詞,誤以為會對自己不利,故此兩派才開始內耗,況且從剛才你們之間的對話來看,你們兩人所言並不一致,非是你們有人說謊,而是有人給你們提供不同的情報,以至於你們兩人誤會加深。”尹淵端起酒杯呡了一口便放下酒杯,看著兩人坦誠的問道。

“哦?怎麽出現這種事情?可能麽?”段武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看著尹淵,並且對其問道。

“尹老弟,你所言之事有你的道理,但究竟是誰在從中作更呢?”張鷙泓理著自己滿腦子的思路,不由問道。

“平江一帶,除了你們段府、丐幫還有什麽組織呢?”尹淵背對兩人望向月光照射下的如月湖,淡淡的問道。

“對了,那還有雷霆堂!不過……雷霆堂怎會如此?淩天南並非是這種人。”張鷙泓臉色驟變,急忙問道。

“張幫主,你說的沒錯,我本以為這是一個猜想,但今天算是證明在這個猜想,但現在卻拿不出任何證據。”尹淵此時緩緩轉身,手扶石桌目光如炬的凝視著張鷙泓。

“尹老弟……你這是為何呢?”尹淵這麽一看,把張鷙泓看的渾身不自在起來,於是便不解的問道。

“沒什麽,隻是再想你們已經被算計了!”尹淵此言一出,頓時兩人臉色刷的一下便變的煞白,而尹淵一直冷冷的盯著張鷙泓那個方向,目不轉睛的看著張鷙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