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國國主完顏亮攻下和州城後,其信心十足準備做渡江的打算,夜已至深,金帳之中,完顏亮依舊在觀視著地形圖,在他看來建功立業的時機已經到了,自己能夠在史冊上麵留下輝煌的一筆,讓世世代代的人們歌頌自己的千秋業績,更是成為華夏正統的國度,此時正在做著春秋大夢的完顏亮突然被,門口的腳步聲所驚醒,抬頭一看原來是趙無憂前來進見,完顏亮此時立即起身相迎,並且說道:“無憂老弟,你來了!”

“聖上!”趙無憂十分禮貌的拱手拜道。

“免禮,軍帳之中你又何必行此大禮呢?”完顏亮客氣的揮手示意,並且略帶寬慰的笑道。

“哪裏話,聖上,如今真準備渡江南下,但依臣之見此法不妥。”趙無憂淡淡的笑了笑,隨後便認真了起來,一臉嚴肅的對完顏亮說道。

“哦?怎有不妥之禮?”完顏亮倒是十分驚異的看了看趙無憂,隨之便好奇的問道。

“臣雖為戰神,有萬夫莫敵之勇,但倘若南朝江湖流寇匯聚岸邊,臣恐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趙無憂歎了口氣,一副悲觀的表情抬頭對視完顏亮。且說道。

“無妨,朕尚有其他對策!”完顏亮擺了擺手,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笑道。

“啊?聖上不知有何對策?”趙無憂聽罷之後,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圍,見沒有一人在場於是便湊到完顏亮身邊,低聲問道。

“老弟,你可曾聽說過金戈十二黃龍騎?”完顏亮得意的拍了拍,在身邊的趙無憂,隨之便自豪的笑問道。

“臣不知……”趙無憂搖了搖頭,他並沒有聽過所謂的金戈十二黃龍騎,於是便否認道。

“嗬嗬,你不知道也不怪你,這金戈十二黃龍騎乃是護衛黃龍府的十二位騎兵。”完顏亮嘴角洋溢著得意的笑容,轉身走到帳前,隨之坐了下來,意味深長的說道。

“十二個人……護衛整座黃龍城?”趙無憂沒想到,當年嶽飛所謂直搗黃龍,原來並非是一句空話,一座城池僅有十二個人護衛,那麽真正攻入城去並非是難事。故此趙無憂帶著驚歎的目光盯著完顏亮很久,完顏亮見趙無憂有些不相信,於是便打斷了趙無憂的遐想,隨之便又說道:“你可不要小看這十二位勇士,他們可都是萬中挑一的精英!而且也都受過上屆戰神完顏殘雄的指點,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等等十八般武藝樣樣皆通!”

“這般厲害?那此次十二黃龍騎已經被你所調出了?”趙無憂驚訝過後,便朝著完顏亮的方向望去,之後低聲問道。

“沒錯,說句不誇張的話,金戈十二黃龍騎若是集合起來與你一戰,恐怕戰後你非死即傷!”完顏亮將最後四個字加重念道,言外之意也就是若是趙無憂有策反之意,我完顏亮照樣能夠將你殺之!

“嗬嗬,世間有此能為者甚少!不過這金戈十二黃龍騎我倒是有興趣領教一下!”趙無憂不得不被完顏亮這句話所折服,這次趙無憂也不敢輕舉妄動,否則最後死的很可能是自己。

“嗬嗬,等待朕大業功成之後,你一定有機會領教!”完顏亮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隨之便說道。

“哈!看來臣所謂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有金戈十二黃龍騎相助,想必臣一定能夠攻破南朝宋人的防備!”趙無憂也對視一笑。且說道。

“嗯,有戰神相助,朕定能拿下趙氏江山!哈哈哈!”完顏亮目光之中透露的不止是凶狠,更是一種少有的霸道,笑音之中散發著狂傲的語氣,並且有馬踏長江兩岸的壯誌!輕視南朝宋人的無能,這一切趙無憂銘記在心,難以忘懷。

話說宋軍在敗於和州之戰後,殘餘部隊不得不退守采石磯,固守自然是最好的方式,但此次若是再次失敗,恐怕金軍便如入無人之境,可以**奪取臨安城!由於王權的怯戰,朝廷下令免去王權都統製的官職,由李顯忠擔任防禦淮東一帶的防務,但如今李顯忠卻尚未到來,眾人心中十分擔憂,若是主帥不來金軍來攻,又該如何是好?

此時江湖群俠紛紛趕來,長江中遊一帶的段武、段凝香、尹淵、韓雪柔。聞人春秋以及葉橫風、張鷙泓、雲飄然、關傑等人已經趕來支援,另一方麵,沈逸、沈思盈、蘇伶、顏如冰等人也從平江府趕往此地進行支援!總共來算,如今采石磯一帶匯聚的江湖群俠已至上千人之多,而且外加退守采石磯的一萬八千名殘部,總共在采石磯駐軍一共有近兩萬人,如今軍中統製剩下五人,分別是時俊、張振、戴皋、盛新、王琪等五人!宋軍之中尚無主帥,這也就是最讓人擔憂的地方。

這天,天氣晴朗,但人心卻十分雜亂,韓雲楓帶著雲飄然兩人走到江邊散步,消化一下身子裏麵的怨氣,老者望眼長劍之中的滔滔江水,不由想到了戰事即將到來,三軍之中主帥未到,這是讓老者最有憂心的一件事情,回想起多年前許下的宏願,如今卻早已不再,所剩下的不過是孤家寡人罷了,再想到肩頭的重任,老者不禁歎息道:“葉落知秋,北望昆侖,沉醉如癡,曾思與伊,天長地久,至此已成空,昔日柔情,今朝猶記,仰天無語淚流,風瀟瀟,雲端無蹤,今卻天人永隔,遊曆江湖,十年崢嶸,不及紅顏一笑,人去樓空,佳人已逝,心痛欲絕中,紅塵如夢,何時夢終?但有悲歡離合,夢醒後,紫淵山色,令人神往。”

“韓伯伯,你這所指為何?”雲飄然被韓雲楓突然這一句話所搞得莫明其妙,故此便走到韓雲楓更前低聲問道。

“哎,多年前我曾經有一個師弟,這個師弟非常聰明,而且武學進步神速。最後由於自己過於出眾,導致自己的未婚妻子死於邪道之手,他自己念了這首詩,想來隻有失去之後才會感受到後悔,這點誰都一樣。”韓雲楓淡淡的說道。

“韓伯伯,你要注意身體,不要太傷感了。”雲飄然關切的說道。

“喲,你小子怎麽突然關心起我來了?”韓雲楓不由轉頭看向雲飄然,隨之便說道。

“韓伯伯說笑了。”雲飄然歉然說道。

“看來你一定有事相求了。”韓雲楓捋著花白的胡須,笑著說道。

“韓伯伯!”雲飄然突然雙膝跪地,跪倒在韓雲楓麵前,鄭重其事的喊道。

“飄然……你這是做什麽?”韓雲楓被雲飄然這種異常的舉動所驚呆了,於是便欲扶雲飄然起來,但雲飄然執意不起,韓雲楓便驚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