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山穀,周圍布滿桃花樹叢,四周方圓十裏皆布滿桃花樹,青煙縷縷升起,清晨初陽東升,這座江湖較為神秘的派門桃源仙穀,此時內中傳來陣陣古箏音韻,聽來格外入耳。

穀中,一位身穿藍底白花衣衫的少女,盤坐在桃花樹下,纖細的一雙玉手撥動古箏琴弦,彈湊出陣陣妙之音,聲韻優雅脫俗。這位女子肌膚光潤玉顏,齒如含貝,濃纖得裹,肩若削成,腰如約素;顯得十分淡雅脫俗,般般入畫,宛如天上仙女一般,姿色可人。少女對麵,一位身穿白色儒衣的少年,手撫長劍,以劍為樂,劍影紛紛。整個人看似縹緲,實際已至虛無之境!腰間束帶鑲嵌一顆碧玉雕琢,猶如畫龍點睛一樣,身披一件藏藍色的外杉。更顯神秘色彩,這男子劍眉星揚,氣宇不凡。年紀輕輕,卻是一副道家仙者的模樣,相貌堪比潘安,俊俏的很。

在穀中舞劍,波動漫天桃花,隨風而動。飄落遍地桃花瓣,景象十分優美。讓人看過之後,有種心情悵然的感覺。

說起桃源仙穀來,便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神秘感,此地位於長江邊,卻有一座山穀形成,四周以桃花樹形成了九宮八卦的天然迷宮。如果沒有穀中之人引路,單憑外人之力似乎不能進入桃源仙穀中,但這些九宮八卦的迷宮,對於楚寒影與邵殷來講,也並非是難事。

這穀中居住著兩兄妹,與其說是兄妹,倒不如說是一對情侶,桃源仙穀繁衍後代的規矩便是隻生一個子女,如果是男,那便從外界領養一位女子,最後到了娶妻的年齡便讓兩人結合成為夫妻,如果是女,則反之。這便是桃源仙穀的規矩,沒有人知道桃源仙穀是何時出現的,但卻是近十幾年中,露出水麵的門派,其穀主姓沈,單名一個逸。一直相伴其左右的女子也姓沈,名思盈。穀中人數不多,僅有九人,除了沈逸以及沈思盈外,還有四位仆人,以及另外三名食客而已。

如果這樣說,桃源仙穀便無任何可怕之處,這並不是關鍵,關鍵在於這三位食客,與其說是沈逸請來壓陣的,倒不如說他們都是不請自來的客人,為的就是在這片桃源仙穀中終老一生。這三位食客並不是一般的人,第一位便是當年大名鼎鼎的謝泫淩,此人二十年前曾經是宋朝的副相,位及人臣就連趙構也是對其寵愛有加,但因為反對趙構停止北伐而被罷免掉了副相的職位。雖是如此,但如此舉動也被江湖中人所欽佩。這第二位便是昔日魔域之主的慕容天虹,當年被秦玉殤所廢去武功後,慕容天虹頓悟紅塵,明白了權勢的鬥爭及其可悲,故此便解散了魔域,遠走天涯。聽聞其女慕容燕兒死於自己師父手中,心痛不矣。故此便不染紅塵,專心鑽研佛法,剃度為僧法號忘塵。聽聞桃源仙穀此地鳥語花香,於是便厚著臉皮進入穀中常住。這第三位食客便是昔日的萬惡穀惡首樂山濤!自從朱仙鎮大捷後,樂山濤便厭倦了江湖,隨後進入萬惡穀後便讓萬惡穀由其他人來繼承,自己到了大宋境內遊山玩水,逍遙自在。恰巧誤入桃源仙穀,因為不通九宮八卦之術,差點就沒在桃源仙穀中餓死。結果被沈逸所救,樂山濤感覺這個桃源仙穀的確是一個養生之所,故此便請求穀主沈逸收留自己,沈逸自然不能在說什麽,故此便將樂山濤所留下。樂山濤與慕容天虹是舊識了,兩人總是在一起掐架。樂山濤見沈思盈長得十分淡雅,且姿色不凡,故此便收她做自己的幹女兒。慕容天虹覺得不服氣,故此便收下沈逸做幹兒子!這幾個人聚在了一起,也不乏出現搞笑的事情。

這三人都是當年響當當的人物,不論是白道還是黑道,或是江湖中,都是名氣不小的人物。但沈逸卻從來不曾向外人透露太多,謝泫淩、樂山濤、慕容天虹在桃源仙穀之中。他本來便不是一個張揚的人。

話又說回來,沈逸舞劍之際,沈思盈彈湊古箏為其助興。突然,一個滿頭銀發的,身穿玄色衣衫的老者張牙舞爪的跑了過來!沈逸看到之後,嘴角不由揚起了笑容,目光如炬,手撫長劍順勢便是一刺!老者見沈逸握劍直刺自己而來,步伐輕移之間,已經退去數步,手掌一揚,以兩隻手指接下了沈逸這一劍,待接下此劍之後,老者不由的“嗬嗬”笑了起來,便隨之對其說道:“沈逸小友,你莫非要與我比劍不成?”

“不敢,隻是與樂前輩切磋一下而已。”沈逸笑著便將手中長劍從老者雙指之間收了回來,對著老者便是一同壞笑。

“幹爹。”沈思盈很有禮貌的起身,隨後便欣然一笑。

“嗯,思盈幹女兒!”老者上前輕輕的拍了拍沈思盈的秀肩,笑道。

“樂前輩,今天你起得真夠早的。”沈逸看了看天氣,現在剛是清晨而已,卻看到了壓根不怎嗎在早晨出現的樂山濤,故此沈逸便感覺到有些奇怪,隨之微微一笑,對其問道。

“當然,你小子難道不長看到我早起麽?!”樂山濤見沈逸麵露一死奸笑,便不悅的瞅了一眼沈逸,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對其質問道。

“當然……樂前輩起得很早……”沈逸勉強的笑了笑,說道。

“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們知道麽,剛才我在江邊遊走的時候見到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樂山濤突然,嚴肅的看著兩人悄聲說道。

“什麽事情?”沈逸與沈思盈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之後又麵麵相覷,兩人在臉頰上出現了微紅的色澤。

“我看到了一匹馬以及一個昏倒的人。”樂山濤神秘兮兮的湊到兩人身邊,小心翼翼的悄聲說道。

“那之後呢?”沈逸看了一眼,一邊的沈思盈,見她沒有說話,這才對樂山濤問道。

“我就將他放到那裏了,把這匹好馬拉了回來。”樂山濤自以為做的很得意,於是便“嗬嗬”笑了起來。此時正有兩雙凶悍的目光投向樂山濤這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