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落塵這個亭子裏的王思評看了一下對他大吼的人,哪還不知道他是誰,臉上的神色開始青紅交加,漸漸的有點發黑。心裏發狠的想著,如果不是被段落塵這混蛋殺了一次,我早就突破到一流境界了,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以現在才二流的水平,怎麽可能是你的對手。如果是以前的我,你敢這樣來挑戰我嘛。

想完,眼神隱晦的看了一下正在和默宇熙交談著的段落塵。看到落塵從交談中忽然回看了自己一眼,哪還不知道被段落塵給察覺到了,連忙轉移了目光,他可不想被段落塵再次擊殺一次,那自己可就真的完了。這次自己來這裏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拿回點名聲,好讓自己在全真教中把失去的威望彌補回來一些。

那位大吼王思評的人名叫任蒼宏,是日月神教大長老任我行的大弟子,在這屆大比中奪得首席之位,從而在這次的兵器譜中拿到了一個比較不錯的名次,兵器譜排行榜第16名。人長的粗獷高大無比,在大冷的冬天裏身穿一件黑色短褂,渾身隆起一塊塊的肌肉,甚是威武雄壯。

任蒼宏之所以不給王思評麵子,是因為王思評還沒被落塵擊殺的時候,自己在一次任務中和他發生了衝突,自己當時不敵王思評,被王思評帶領全真弟子殺了好幾個同門師弟,這讓他在日月神教的地位產生波動,連帶著原著人物也有點不放心他了,讓他的損失很大,是以這仇一直被他記在心裏。自從王思評被落塵擊殺的消息傳到他的耳中,任蒼宏就一直在思量著怎麽報複王思評,這不,機會這麽快就來了。

落塵看了任蒼宏一眼,看他周身氣息不穩,想來也是剛突破到一流境界沒多久。又看了下坐在不遠處正襟危坐的王思評,很明顯才剛回到二流水平,在場的都是江湖的頂級高手,一看就知道王思評這次是討不了好了。

王思評根本就不想起來,這很明顯是找虐的事情,在場的眾人可以說沒有一個比現在的他差的,自己的實力在這裏隻有墊底的份。看來自己這次光想著重立威望,悔不該把這事給忘記了,真沒想到才沒坐多久就遇到了這件事,不應聲的話傳出去會被全江湖的人笑話,那樣自己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了。

想到這,王思評狠了狠心,嘩地一聲站起身來。朝任蒼宏那大聲道:“敢,誰說我不敢,我王思評從來沒有怕過誰。”

任蒼宏等的就是這句話,豪氣一聲‘好’後,飛身上了中間的擂台。落地的時候,腳步‘蹦’的一聲將大理石製造的台麵踩出一道龜網狀的裂痕,直看的落塵是皺眉不已。不當家的不知柴米貴啊,光是這擂台,就花了自己足足2000兩銀子。

正在和落塵交談的默宇熙,看到落塵這種肉痛的表情,轉身看了在擂台上的任蒼宏一眼,福至心靈,哪還不清楚狀況,心裏默默的為台上還不清楚狀況的任蒼宏默哀起來。

王思評無奈的飛身到了擂台,不過看他的踉蹌身影,差點就出了洋相,還是功力的問題啊。

任蒼宏不待王思評說話,身形快速移動,就到了王思評的身前,一掌朝王思評拍去。(日月神教有名字的武功就隻有葵花寶典、吸星**和向問天的吸功入地小法了,其它的沒有記述,這掌法還是任我行在原著中的施展的掌法,可惜沒有名字,湊合著用吧。)

王思評看這來勢洶洶的一掌,倉促之間隻來的及抬手一擋,一股巨力從右手上湧來,口噴鮮血飛速後退,卻是被這一掌給直接擊成了重傷。

王思評左手扶著右手手掌,狠狠的看著眼前的任蒼宏,隻見他的右手手掌漲的通紅,青筋暴露的手掌有點扭曲。直接讓其失去了大部分的戰鬥力。

任蒼宏爽快的大叫一聲,再次一掌轟了過來。王思評這次雖然有了準備,可是自己現在的功力和任蒼宏比輕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隻能聚起全身內力運起三花聚頂掌法,用左手迎了上去。

再次噴出一口鮮血,身形踉蹌的後退倒地,掙紮的想站起身來,可哪裏還站的起來。體內一股狂暴的真氣沿著經脈在身體內肆意破壞,沒有一段時間的修養看來是好不了了,心裏大恨不已,最恨的人當然還是落塵了,若不是段落塵,自己怎麽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任蒼宏看到自己的一掌再次建功,心裏大爽不已,抬起手來,在王思評絕望的眼神中,再次一掌拍向王思評的頭頂。

任蒼宏忽然發現眼前閃過一人,緊接著手掌和那人的右手對上,一股強大的冰寒真氣襲來,自己身形不由自主的連退了兩步。自己全力一掌竟然連人家隨手一拍都比不上。抬起頭來,看到在自己麵前的是段落塵,腦海裏忽然間一閃,忽然想起在自己等人進來的時候,段落塵交代的規矩中是不能致殘和殺人,自己怎麽就忘記這事。

抬頭再次看了段落塵一眼,看段落塵好像沒有深究,又想起一事來,在段落塵身邊趴著的王思評不就是被段落塵給擊殺過嘛,幸好如此,不然自己說不定要被懲戒一番,搶打出頭鳥啊,看來以後自己也不能再這樣不動腦子了,不然怎麽死的也不知道。

落塵看了場上的兩人一眼,眼前的任蒼宏一副緊張的模樣,用無比嚴肅的語氣說道:“在比試前,我已經說過,就算有再大的恩怨,也不能在這裏致殘和殺人,這次就算了,如果還有哪位敢不遵守論武的規則,不要怪段某辣手無情。”

落塵平靜的聲音傳播向四周,四周的每位頂級高手聽到,心裏都感到駭然,這聲音就好像在自己耳朵裏說話一樣,落塵這份實力,已經不知要高出自己多少了。

任蒼宏就算再粗魯,哪還不知道落塵這是給他一個台階下了,臉上掛起憨笑說道:“任某也是一時魯莽,忘記了這事,以後再也不敢了,任某在這裏對不住了。”

落塵抬了抬手,示意任蒼宏可以下了。

任蒼宏也是識趣的人,連忙返身回到屬於自己的亭子。

在地上的王思評掙紮的起身,掃了落塵一眼,什麽也沒說,在眾人異樣的眼神中腳步踉蹌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從懷裏艱難的拿出丹藥,盤膝開始運功療傷。

經過這段插曲,在場的眾人心裏原本打的小心思也放下了。都開始自覺的捉對切磋起來。在場的都是頂級高手,除了那二十幾個一流高手外,在擂台上打的相當熱鬧,挑戰的雙方實力都是相差不大,沒有一個是易於之輩。

自然花去的時間也就不短,很快黑夜就降臨了,雖然擂台四周都有火把點起來,可眾人能身居這個行列,沒有一個腦子是有問題的,看這情形,你不打坐就會打攪到其他人,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怎能幹啊,也隻能按捺住心思,學著眾人盤膝打坐起來。

天亮了沒多久,眾人都知道這次機會的難得,平常很難遇到的頂級高手在這就有一大把,不抓緊時間切磋提高自己那就是有病了。

於是場上就出現了這樣一個現象,原本在黑夜裏等的著急的玩家,紛紛的開始發出挑戰,擂台上對戰的兩人前腳一離開,後腳就又有兩人約好了上去,這情況直到持續到了傍晚才結束。

在長安論武的第三天天剛蒙蒙亮,何如月忽然對著不遠處的落塵冷聲說道:“段兄,可否跟如月切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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