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宏偉的木構建築正坐落在前頭,一株高達十數丈的槐樹在庭院中心氣象萬千的參天高撐,像羅傘般把建築物和庭院遮蓋,在陽光照耀下綠陰遍地,與主建築渾成一體,互相襯托成參差巍峨之狀,構成一幅充滿詩意的畫麵。

“那裏就是磨刀堂了,能不能進去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我也隻能在外麵”寇仲指著前麵那一處高大威武的木製建築,對跟在後麵的落塵說道。

“這個自然,多謝仲少提醒。”

落塵見寇仲幾人齊齊停在那裏,知道下麵的考驗隻能自己獨自過去才行。

落塵點點頭,朝那座木製建築物走去。

才剛走了幾步,仿佛到了另一個不同的世界,周圍的壓力在瞬間增加到極大的強度,阻撓落塵繼續前進。

落塵僅僅隻是身子一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腳步繼續一步步前行。

越往前走壓力幾乎以幾何倍數增加,落塵的腳步也就越重,隻是走了近十步,落塵每一步踏在地上都讓地上的青石往下凹出一個腳印。

每前進一小步,腳印踏在地麵上的聲音也就越響,腳印深度也就越大。

體內的螺旋真氣不斷運轉,將作用在自己身體的壓力盡數化去。若是超過就將多餘的壓力盡數排入雙腳,卸去逐漸加強的壓力。

“咦,這位小輩竟然能前進這麽多步,還沒有任何力竭的氣象,真是奇哉怪哉!”宋魯原本還一臉輕鬆的表情,可當落塵還是以那種速度不斷前進時,他就越加感到驚訝。

宋魯自己也曾經來過幾次磨刀堂,可以他大師後期巔峰的修為,在落塵剛剛前進的地方腳步就開始踉蹌起來,哪裏有落塵這麽輕鬆。

“魯叔,根據以前的情報顯示,段兄弟曾經去過一趟戰神殿,想來在戰神殿裏麵領悟過那種陰陽互易的神通。這種神通能比平常更加快速數倍的恢複損耗的真氣,看段兄弟如同閑庭信步的模樣,一定是領悟了那種神通。”

宋師道身為現任宋家家主,各種重要的情報都會匯集到他手中,而那次玩家進入戰神殿自然是比較重要的情報,自然清楚其中的道道。全文字小說更新最快

而他父親是天刀宋缺,以宋缺那種修為,自然相對比較清楚戰神殿裏麵的事物與領悟的神通,宋師道能知道想來是由宋缺灌輸給他的。

“陰陽互易?怪不得,隻是就算有這門神通,也很難進入磨刀堂,更不用說是到大哥身邊。希望那位小輩能夠有自知之明,不要太過勉強。”

地劍宋智一聽宋師道的講解,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不過身為宗師初期的高手,宋智也是清楚磨刀堂裏外那種極大的壓力強度的。

就算以宋智宗師初期的修為,雖然也能抗著巨大壓力進入磨刀堂,但若是來到宋缺身旁,那是萬萬做不到的。以前也都是宋缺自己主動將氣勢收回自身,讓周圍的壓力大減,宋智等人才能來到宋缺的身旁。

對於宋缺,任何一位宋家成員都極為尊敬,嶺南在整個江湖中有那樣的地位可以說都是宋缺帶來的。

“你們也太不相信我段兄弟了吧,要不我們打個賭怎麽樣?”寇仲一臉奸笑,眼珠轉了一圈後,竟然提出賭局。

身旁的宋師道連忙疑惑的說道:“打賭?妹夫要打什麽賭?”

“我們就賭這位段兄弟能不能憑借自己的能力到達嶽父的身邊,我賭這位段兄弟可以到達,怎麽樣,賭還是不賭?”

宋師道看著寇仲一臉的奸笑,頓時沉默下來。

“誰不知道妹夫詭計多端,沒有一定的把握怎麽會敢打賭,當然不賭,我還沒那麽笨!”宋師道盯著寇仲的臉龐,忽然發現寇仲看向落塵的目光顯得非常有信心,頓時連連搖頭,拒絕這個看似穩贏的提議。

宋智和宋魯也是相同的想法,誰不知道少帥寇仲打沒有把握的賭,自己要是真和他打賭,吃虧的很可能就是自己。

這時,前行的落塵已經踏在磨刀堂前方的階梯上,速度比一開始慢上許多的踏了上去。

隻是一步,身周的壓力驟然增加了許多,比剛剛增加的強度還要大上數分,落塵始料未及,身子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不過,很快就再次站穩了身體,體內的螺旋冰勁開始在體內全力運轉,將作用在身體上的巨大壓力全部卸到各處,腳下一動,再次朝前踏了一步。

身體這次隻是微微晃了晃,再次移動步伐堅定的朝前方階梯踏去。

階梯僅僅隻有五階,落塵足足花了數息的時間才進入磨刀堂的門口,雙眼朝門上的牌匾上望去。

看著這銀鉤鐵畫、刀氣飛揚的磨刀堂三字,上麵仿佛有極重的刀氣飛射而出,落塵雙眼微微一凝,以他的閱曆他自然清楚能寫出這樣的字的人實力不用說是處於江湖最頂端。

在磨刀堂裏的是一位在江湖數十年,百戰百勝,刀下亡魂無數,以磨刀石上無數強者磨礪刀鋒,江湖數十年來毫無爭議的天下第一用刀高手‘天刀’宋缺。

正在落塵仔細觀看磨刀堂的牌匾時,磨刀堂的大門竟然詭異的自動朝兩邊緩緩打開,露出裏麵的情景。

偌大的磨刀堂空間裏,一人背身立在堂心中央,身上不見任何兵器,體型像標槍般挺宜,身披青藍色垂地長袍,屹然雄偉如山,烏黑的頭發在頭頂上以紅中繞紮成髻,兩手負後,未見五官輪廓已自有股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氣概。

兩邊牆上,各掛有十多柄造型各異的寶刀,向門的另一端靠牆處則放有一方像石筍般形狀,黝黑光潤,高及人身的巨石,為磨刀堂本已奇特的氣氛,添加另一種難以形容的意味。

那一道身影正是宋閥真正的主人宋缺,隻是簡簡單單的立在那裏,身上散發出厚重無比的強烈氣勢,那氣勢仿佛能凝成實質一般,讓落塵‘看到’那股巨大的氣勢正不斷的朝著自己湧來。

氣勢隨著距離漸漸的變小,落塵清楚,一個人的氣勢就算再強,也終歸會在‘路途’上出現極大的損耗。不然的話,滿江湖都是那種用自身氣勢搞群殺的玩家和原著人物呢,那些殺人的招數的作用就會降低不少。

“晚輩大理段氏段落塵,求見天刀前輩!”落塵深吸一口氣,將內心中的一絲激動平複,口中淡淡的話語傳進磨刀堂。

“進來再說,你若是連這都進不了,又有何必要來求見我。”一道平淡中盡顯威武之氣的聲音詭異的傳了過來。

“是,前輩!那晚輩進去就是。”

落塵再次超前踏了一步,算是真正進入了磨刀堂內。身形再次一個踉蹌,他萬萬沒有想到壓力竟然如此之大,這裏簡直可以將普通的大師級高手壓趴下。雖然僅僅隻能作用在一個人的身上,但那也不是一般的可怕。

“看來那小輩是不行了,唉,早知道就和你寇仲打賭了。”磨刀堂外的宋魯一見剛剛步入磨刀堂的落塵模樣,臉上就露出一副後悔的模樣。

“宋叔,寇某說話算話,你還可以繼續和我寇某打賭啊!”寇仲雙手抱在胸前,看著落塵的目光仍然是那麽的自信。

“我答”正當宋魯要答應的時候,忽然,他的瞳孔中滿是震驚之色,將最後的話語硬生生忍在口中。

而其餘兩位宋家成員臉上的神色也是和宋魯一樣,皆是張大了嘴巴,一臉吃驚的模樣。那嘴巴張的仿佛能吞下鴨蛋一樣。

“這這竟然是怎麽可能,他還這麽年輕,怎麽可能這麽快領悟出來。”宋師道張了張嘴,看著前方落塵的舉動,一臉的枯澀。

“一定是我眼花了,看錯東西了。”宋魯擦了擦雙眼,可是眼前仍然是之前的那個景象,眼中的震驚遲遲沒有退去。

“唉,江山代有人才出,長江後浪推前浪!這個江湖,還是年輕人的天下,老了,我們都老了。”宋智眼中的震驚逐漸消退,可是仿佛被打擊了一般,雙眼中的神光有些黯淡。

“唉,早知道讓段兄弟晚點再使出來,不然我就贏了。”寇仲原本吊兒郎當的模樣滿是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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