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少女攻出兩掌,疾如星火,猛如海濤,這六個三英會高手,在紫衣少女掌力過後,已經有一個人受傷栽倒於地。

紫衣少女非有傷人之心,而是想借著傷人,而激起了這幾個人的憤怒。

果然,紫衣少女一掌劈倒了一個人,其餘五個人暴跳如雷,怪吼聲中連連向紫衣少女撲來。

這五個人聯合之力,也非同小可,這當兒,紫衣少女叱喝一聲,縱身飛瀉而去!

紫衣少女這一走,那五個三英會的人那肯放過,當下不約而同地一聲暴喝,向紫衣少女追去。

但紫衣少女輕功何等之高,隻見她嬌影旋處,已經去了五丈開外,兩個縱身,已去了二十幾丈。

五個三英會之人,追了四十五丈,依舊沒有辦法可以追上紫衣少女。

其中一個倏然似有所悟,霍在止步,喝道:

“不要追了!”

這突然一喝,使其餘四個人,不約而同地所腳步放緩了下來,問道:

“為什麽?”

那老者沉思半晌,道:

“莫非有詐?”

其他四人,臉色同時一變,駭然望著那老者。

那老者道:

“這個紫衣少女來得奇怪,看她行蹤,又不是有意打架的樣子,這其中必定有詐!”

“不錯……”

其餘之人錯字猶未出口,他們的背後,傳來紫衣少女道:

“你們不要胡思亂想,我不是在這裏麽?”

五個三英會高手不約而同地打了一個寒噤,這紫衣少女當真有神出鬼沒之能,能毫無聲息地飄在他們身後。

那個當先說話老者,臉上神色一變,喝道:

“我就先斃了你這個女人……”

喝話聲中,縱身撲去,其餘四個人,也加入了戰圈。

紫衣少女並非存心打架,而是拖延時間,她看時間差不多了,叱喝一聲,虛攻五掌,嬌影一縱,消失不見。

五個三英會高手怔了一怔!

那個當先說話的老者皺了一皺眉頭,似有所思,喃南道:

“怪!這個紫衣少女來得太奇怪……”

另外四個也覺得有理,其中一人道:

“我們打了一場冤枉架,到底為了什麽?”

那老頭似有所悟道:

“我們回去看看。”

一語甫落,當先縱身向穀中飛來。

回到原處一看,一無改變,那個原無受傷的人,依舊躺在地上!

那副棺材,依舊擺在原來的地方!

那原先發話老者眉鋒深鎖,道:

“確實是一件怪事……我跑遍大江南北,就沒有碰過像現在的事……”

其中一個人道:

“沈堂主,莫非那個紫衣少女搬走了江堂主的屍體?”

那個被稱為“沈堂主”的老者聞言臉色微微一變,道:

“搬走江堂主的屍體?”

“有沒有可能,我隻是隨便問問。”

那老者臉色一沉,自語道:

“江堂主死得突然……莫非是被這個紫衣少女所殺……”語音略為一停,道:

“開棺看看。”

這老者聲音一出,使隱在森林暗處的紫衣少女,粉腮為之一變!

如果讓他們開了棺材,功敗垂成,朱懷宇必定要當場出醜!

紫衣少女心念之間,其中一個人已掀開棺蓋,舉目向內一望,臉色一變——

那叫沈堂主的老者問道:

“怎麽了?”

那人應道:

“稟告沈堂主……”

那老者不耐煩地喝道:

“到底江堂主的屍體在不在?”

“在!”

那老者臉上神情緩和了下來,可是隱在林內的那個紫衣少女,卻幾乎氣昏了過去!

她恨得銀牙一咬,恨促道:

“你這個笨豬,假如我是三英會的人,還會這樣幫助你?……你竟不聽我的話,私自闖山,這如何是好。”

紫衣少女又急又氣!

這時,那個沈堂主人說道:

“蓋上!”

那個人碰的一聲,把棺蓋蓋上。

紫衣少女暗道一聲:“你既然想死,怎能怪我,可是……唉……”

她輕輕地歎了-口氣,想到朱懷宇私自闖山,危機重重,她不由替他擔心起來!

三英會的內四堂沈堂主,低喝道:

“那麽,我們回去吧!”

兩個人抬起了棺木,另一個人扶起了一個被紫衣少女所傷的人,進了穀中。

他們的背後,出現了那個紫衣少女,她又氣又急,跺腳咬牙道:

“笨豬!你真是一條笨豬,害我白費心機,唉!誰叫我碰上你……”

她黛眉深鎖,道:

“好歹我隻有跟進去看看了……”

話猶未畢,嬌影縱處;已進了穀中。

不說這個紫衣少女進入穀中,回筆敘那五個三英會的高手。

這五個人剛入穀之際,驀然間——

遠遠傳來一聲暴喝之聲,這暴喝之聲傳來,使在場五個高手,心裏同時一震。

內四堂沈堂主脫口道:

“本會之內,莫非發生了事情?”

內四堂主沈堂主聲音甫落,從穀內,風馳電掣般地奔出了五條人影,佇立在沈堂主麵前。

沈堂主舉目一瞧,發現奔來之人,乃是外堂古堂主,當下忙開口道:

“古兄,會中莫非發生了事情?”

古堂主是一個背劍的中年秀士,當下沉聲應道:

“不錯,本會剛才發現有人闖山。”

“不知道,因為我還沒有進入會中,不過,據命令說來人武功極高,是一個蒙麵的錦衣人。”

“錦衣人?”

“這是命令所說,兄弟剛才已接湯會長命令,如果沒有命令,不得私放任何一個人離山。”

姓沈的堂主哦了一聲,那個外堂主問道:

“江堂主的屍體已經接回?”

“正是。”

“那麽,你們即刻回去覆令。”

這番對話,叫隱在另外一處的紫衣少女聽得清清楚楚。她心裏暗忖:“朱懷宇,正是身著錦衣,不是他有誰?……”

這當兒,姓沈的堂主點了點頭,與其餘四人,直入穀中。

經過了一片秘林,一個聲音冷冷喝道:

“什麽人?請報字號?”

姓沈的堂主朗聲道:

“內七號回山覆令。”

暗處傳來聲音道:

“原來是沈堂主,請過秘林。”

這片秘林,茂盛異常,如想進入三英會總堂,除非繞路,否則必經此地。

不要小看了這片樹林,這其中不但隱伏了數十位三英會高手,也埋下了無數暗器!

經過樹林,眼前景物又是一變,現出了一片高聳的石林。

這石林一望無際,層峰相疊,高達數丈,姓沈的堂主與門下四人,甫自走進石林之際,又傳來一個聲音問道:

“什麽人請報字號。”

“內七號!”

“沈堂主請過。”

姓沈的堂主與抬著棺材的高手們,進入了石林,總堂之內,又是一聲暴喝之聲傳來!

姓沈的堂主心頭一震,朗聲說道:

“守關的兄弟請了。”

暗處傳來聲音道:

“沈堂主有什麽事盡管吩咐!”

“你們看見有人闖山沒有?”

“沒有!”

姓沈的內四堂堂主怔了一怔,道:

“沒有?”

“是的,我們隻是知道有人闖山。”

“沒有經過這裏麽?”

那暗處的人冷冷一笑,道:

“沈堂主過慮了,如有人經過這裏,我們還會放他經過?”

姓沈的堂主微一頷首,道:

“那麽你們辛苦了。”

“沈堂主不必客氣,請過吧。”

經過石林,又是一片峽山,這峽山長達數十丈,兩側峭岩負壁,形勢險惡,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之勢。

三英會在這峭岩,隱下了大批高手,從秘林,石林、再至這山岩,便可以知道三英人防守森嚴之一斑了。

這當兒,又是一個聲音喝問道:

“請報字號通過!”

聲音傳自峭岩半腰。

“內七號回山複令。”

“沈堂主請過。”

走完了這條長達數十丈的狹道,三英會的總堂已經在望!——

一片穀底,疊出了無數的屋宇。

當中,一座聳高的絕色建築物,脫穎而出,這就是三英會施法重地——總堂。

姓沈的堂主等五人,進入了總堂,連綿的暴喝之聲,不斷傳來。

姓沈的堂主一緊腳步,飛奔而入,眨眼之間,已經進總堂十丈之內。

暴喝聲,傳自總堂後麵。

紅色的大門門口,兩側排立二十個人,這二十個人對於總堂後麵傳來的暴喝聲,似是一無所聞。

姓沈的堂主及門下之人,把棺材放在總堂門口,朗聲說道:

“弟子內四堂沈風仁謁見會長!”

聲音甫落,從門之旁,徐徐度出一個眉清目秀,身著黑衣的中年人來。

佇立兩側二十個人及沈堂主一見此人,慌忙下跪,朗聲道:

“弟子叩見會長!”

來人,正是一代梟雄——三英會會長——湯金儀!

湯金儀一掃門人,道:

“各位請起!”

響起了一陣震耳欲聾的“謝令”之聲,把總堂後麵傳來的暴喝聲,掩餘了過去。

姓沈的堂主恭聲道:

“弟子已將江堂主的屍體搬回,請令定奪。”

湯金儀冷冷一笑,道:

“有勞沈堂主辛苦了,你是否查出破綻來?”

“沒有”姓沈的堂主應道。

“江堂主之死,十分奇怪,其身上一無傷痕。”

湯金儀臉色一沉,眼光一掃門下這人,道:

“總堂周圍防衛,是歸那一堂責任?”

湯金儀此語一出,沈風仁臉色一變,伏身而跪,道:

“是弟子的責任!”

湯金儀緩和了一下臉上神情,道:

“既然是沈堂主的責任,那我就不加見罪,因為沈堂主出,致使來人闖進了總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