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支扁平的礦燈來,這種礦燈我認得,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期德國造。省電、光束集中,使用壽命長,便於攜帶。是後期德國單兵作戰的必備品,由於價格昂貴,戰後一般用在溶洞探險上,一般人還真買不起。老悶神通廣大,居然搞來隻這樣的礦燈。

不過他找什麽呢,就剩下骨頭了。“嗯?不對,這個人不可能赤條條來到這裏的,就算衣服爛掉了,畢竟還有一些東西是爛不掉的,比如塑料和有機玻璃。

我正準備加入他們的行列,老悶抖手拋給我一塊黑乎乎的東西道:“小衛,看看這是什麽?”我接過來一看,黑不溜秋的一塊牌子,入手頗重,不像是木質的,但也絕對不是生鐵,不然早鏽沒了。“肯定不是生鐵。”我說道:“上麵還有字,不知道能不能辨認出來。”老悶和尾巴也搜索不到什麽了,隻摸了四枚塑料紐扣,都站起來,圍著小牌子看,在特種礦燈的照射下,上麵的字跡終於看清了。是蠅頭小楷。

“能入此處者,必是異人,此地乃倭國之根基,百脈之祖也。倭人狼子野心,侵我華夏,複掠我民眾十餘萬,到此修複其聖墓,及至完工,十餘萬民眾皆被坑殺,以我華夏之血肉喂養倭人龍脈。

餘祖傳摸金手藝,更有龜息之功,方僥幸免得一死,逃至這裏,大劫終至。餘死不足惜,隻可惜倭人狼子之心終不得大白天下,為餘終身之恨也……”

看到這裏,尾巴撓了撓手道:“沒想到還是個同胞。”老悶也撓了撓手道:“還是個前輩,啊呸,不對,他是你們的前輩,可不是我的,若要論起來我起碼是他祖爺爺。”說完,有撓了撓手。

“埋了他吧,不管怎麽說也是個同胞,不能讓他晾在這裏。”說完,我蹲下來收拾他的殘骨,將一塊盆骨拿起來,突然發現盆骨下的石頭地上又刻有文字,急忙要過礦燈,小心的吹去上麵的塵土,隻見上麵刻著細小的字:“收我屍骨者,必是同胞,餘有機密事告知,玄牌上有劇毒,腐蝕骨肉,起初甚癢,一旦破皮則骨銷肉化,尿可解之,另外…….”

尾巴和老悶不知什麽時候也圍了上來,看到這幾行字,尾巴猛的跳起來罵道:“這老東西,居然陰我們。”說著,跑到遠處撒尿洗手去了。老悶苦笑一聲:“年年打雁,今天讓雁啄了眼去。”說著,摸出一隻瓷瓶,倒出些水來洗了洗手。

我拿著礦燈繼續往下看:“另外,此墓深通岩漿,有一守墓神獸——地火蜥蜴,端的厲害非常。此外,當心生命……”最後一個字寫了一半,還很模糊,不知道什麽意思。“地宮入口處在左上角。玄武六,青龍八。同時按下可現入口,切忌切忌。”

看完記載,老悶走到左上角,玄武六前,我到青龍八站定,我們互相望了一眼,一齊向裏按去。青石緩緩向下沉去。同時地宮中間一塊青石緩緩向上升。尾巴跑過去,雙手抓住青石,一使勁,悶哼一聲,一個仰八叉,坐在地上,罵了一句,一隻手把磨盤大的青石扔出老遠。我這邊差點把眼珠子瞪爆了,尾巴什麽時候如此的神力驚人了?

尾巴揉著屁股罵道:“他奶奶的,晃了老子一下,這狗屁石頭竟是假的。輕的屁似地。”

青石下是一個黑洞洞的大洞,我和老悶兩人向中間大洞走過去。離洞口還有七八步的時候,我心頭猛地一緊,那黑洞洞的洞口處一股極為邪異的感覺襲上心頭,仿佛那裏潛伏著一個極其可怕的怪物似地。

片刻,從洞口長出一片葉子來,綠意盎然,我鬆了口氣,娘的,是棵青藤,唬了老子一跳。我這一口氣還沒鬆下來,立刻又提了去上。那小藤的生長速度太快了,眨眼間已探出洞口,微微顫動著,仿佛在確定朝哪個方向生長似地。微頓了一頓,向我們所處的地方爬來。那速度,快趕上動畫片《葫蘆娃》裏的那根仙藤了。

老悶一聲驚呼,迅速向後退去,靠在牆角,急急忙忙從懷裏掏出七八個小瓶來,一一擰開了,在我們麵前連布了八道藥線。忙活完這些後,老悶擦了一把腦門上的汗,罵道:“他奶奶的,沒天理了,龍脈生氣居然如此之強。可又帶著同樣浩大的死亡氣息。竟然可以幻化成藤了。”

尾巴和我兩個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那些綠色的青藤已鋪滿了大半個地宮。伸向我們的青藤碰到老悶布的藥線後,火燒屁股般退了回去。

老悶坐下來道:“小衛,尾巴,你們也坐一會兒吧。一時半會它還攻不破我的防禦。”我盯著那些妖異的青藤問道:“老悶,這是什麽東西?”老悶歎了口氣:“生命藤,也叫死亡之花,地獄引等名字,係龍脈生氣所聚。生與死同樣強大,但又融為一體的怪物。填屍鎮穴所鎮的就是這玩意。”尾巴疑惑的說:“這家夥看起來綠意盎然的,不像邪惡的東西,雖然我沒多少知識,但是綠色代表生命這我是懂的。”

老悶微微一笑道:“你看到的隻是表麵的東西,真正的顏色,三息之間必然顯現出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話音未落,那邊的生命藤已經變了顏色,轉眼間全變成了妖異的暗紅色,就像幹涸的血色一樣,遠處的看不到,近處的在氣死風幽暗的燈光下,泛出幽暗的光芒,看著心裏極不舒服。

聊了片刻,三人都對目前的情形不太樂觀。沒有了異能,對付這邪惡的妖藤,幾乎沒有半點勝算,想不到大風大Lang都過來了,今天竟然栽在這裏。若異能在身,一招簡單的地域魔火就都解決了。現在空想無益,老子還是試試看能不能突破這屏蔽丹的功效吧。

想到便做。盤腿坐下,立即凝神內視。糟了,不光空間異能源被禁錮的動彈不得,而且多年苦修的內功也沒能幸免。唯一可以動的就是胸口的元神了。當即引導元神衝擊兩處能量,希望可以引起共鳴。努力了半天也沒能將異能解放出來。不過觸動了另外的靈機,以元神的大神通將它們包裹裏麵,勉強可以動用一些能力。

睜開眼一看,驚得我差點蹦起來,醒來的簡直太及時了,生命藤快攻到跟前了。還有一道藥線勉強抵擋著,隨時都有可能被攻破。老悶和尾巴兩人也在盤腿運功。老悶左手中指向天,其餘四指奇怪的扭在一起。右手指地,正是那可以溝通天地能量的失傳絕學——通天徹地。隻見老悶臉色碧青,頭上嫋嫋冒著青氣,正是緊要關頭。再看尾巴,左手推決,右手虛握。臉色赤紅如火,全身似欲燃燒起來了。也是行功吃緊處。

此時二人萬萬分心不得,我隻得先做一會護法了。右手一劃,破開空間室,探手取出神兵——方天畫戟,一式橫掃千軍,生命藤被我像剃頭一樣,削下一大片。由於有了異能,也就不需要多少光源了。

功聚雙眼,看得清清楚楚。在墓室正中間,一個巨大的無朋的花朵正在慢慢凋謝,看來已經開過了。隻是老子沒眼福,沒看著。但看結的那個巨大的果實,直徑將近三米,呈紫紅色。我手持神兵,謹慎的看著它。直覺告訴我,這個巨大的果實不簡單,竟然從裏麵傳來陣陣生命的波動。不知道孕育著什麽怪物。

一聲長嘯,老悶騰身而起,一雙手晶瑩碧綠,嘯音未落,雙手一合一分,手中多了一把古樸的長弓,黝黑的弓身上刻滿了奇怪的符號。我瞪大了眼,從來沒見過老悶用兵器,這次隻怕有危險了。老悶向前跨了一步,雙眼青光閃爍,緊緊的盯著那妖異的果實。

“啊……….”尾巴終於爆發了,全身暴起烈焰,雙眼一掃,一大片妖異的血藤頓時化為飛灰。我和老悶嚇了一跳。老悶眼中精光連閃,詫異的問道:“尾巴,不簡單啊,剛剛那招怎麽像上古火神祝融的絕技——心火呀?”

尾巴催出白熾色的焰刀,一揮刀,微笑道:“這是我剛剛領會的,正想給它起個名字,就叫心火吧。”

我們三人都突破了屏蔽丹的屏蔽,異能回歸,戰力已不是方才的我們了,這個時候,生命藤也不再圍攻我們,一齊向著那透發出陣陣生命波動的果實走去。

老悶臉色凝重的道:“想不到,真是想不到,這妖藤居然成精了,能不能鬥得過他還不一定呢。”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就問道:“老悶,你不是植物係異能嗎?怎麽擺不平這妖藤了啊?”

老悶白了我一眼:“什麽植物係異能?你給我記好了,我的異能叫反自然長青異能,不是什麽植物係異能,況且就算我是植物係異能也有幾種植物不歸我管。”